“我叫你不要再跟着我,听到没有?”李芬芳甩开施承和伸过来的手,气愤地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直晃,“施承和,我与你再无瓜葛!从今往后,我们分道扬镳,谁也不认得谁!”
施承和哪里肯,哀求着跟上去:“芬芳,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你也知,这一切都是我父母之命,我哪里违抗得?”
“呵!”李芬芳冷笑着,美丽的容颜也扭曲起来,“那你还不回去做你的大孝子,跑到这庆邺来找我做甚?我且告诉你了,施承和,我李芬芳与你早就一刀两断,别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我不回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在庆邺,我便在庆邺,你要我回清兴,除非你与我一同回去!”施承和只管挡着李芬芳的去路,任她打骂,就是不让。
李芬芳挣脱不能,破口大骂道:“跟你回去?跟你回去做你的第几房妾室!我告诉你,施承和,我李芬芳即使流落到在街边要饭,也不会去你们施家做妾,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别说要饭,就是卖身青楼,她也不会去施家做妾。那一口气,她如何咽得下,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从来不乏其人。
“芬芳,我求求你,同我回去!我虽有正妻,但我也可向你保证,即使做妾,也是平起平坐,断断不会待薄了你的!我爹我娘,我自会说服。你也念在我们这多年来的情谊,与我回去吧,不要再在那听月楼唱曲讨生活了!”不管李芬芳的口气再差,施承和也依旧苦苦哀求。
“讨生活?讨生活也好过去你施家做一条不能出声的狗。施承和,你放手,我爹已经乌纱落地,我可配不上你家清正严明,听月楼怎的?恐怕是要污了你施家的门楣!”
李芬芳的话越说越刻薄,施承和愁苦的脸瞥都不撇一眼,那声音话语里,句句都是怨气,声声都是讨伐,只将那施承和逼得节节败退,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