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城上空的风越来越大,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有经验的百姓纷纷收衣拿伞,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一阵阵的青色烟雾缓缓的升起再慢慢飘散掉,在皇宫靠近角落的一个偏殿里,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男子正在入神的望着身前一个小鼎里慢慢的散发出一缕缕的青色烟雾,时而用手扇一下,时而用鼻子深深的闻一下,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说的事,你有十足的把握帮我做好吗?”绿衣人头也不回的再深深的吸了一口青色的烟雾,而后转身对着房间里一个屏风说道:“既然有如此好事,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吗?”
绿衣人转过身才看到这人竟然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蒙了一个眼罩,脸上一脸沧桑,脸上的眼罩再配合那粗狂的脸显得像一名江湖人士。
“呵呵,只是再确认一下而已,你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失败了,后果不是你与我能承担的。”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语气有一丝紧张,显然并不十分信任绿衣人。
“在我伤好之前不好说,但是现在吗,你就准备好我要的东西就好了。”绿衣人语气中闪过一丝不耐,转身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小鼎,可见这个小鼎是他极为重要的东西。
屋内重新归于寂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绿衣人深深吸气的声音,房间内的另一个人确始终没有说话。
半饷,绿衣人突然“咦”的一声,向着殿外看去,脸上露出莫名的表情,随即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小鼎上面。
“启禀将军,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皇宫里一个巨大的演武场上整齐的站着一个大约两百多人的方阵,每个人身穿铠甲,背负弓箭,手拿弯刀,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逼人的煞气,可见他们每个人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每个人身上的气势与周围的人重叠在一起,隐隐看去有股冲天的煞气在皇宫上空徘徊。
“丞相,血杀卫已经全部集结完毕,马上分配到明日的计划中,只不过,如此的大张旗鼓,会暴露血杀卫的实力,我恐怕…”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模样的男子正对着演武场中间坐着的一个男子说道。
“杨将军,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中间坐着的男子打断了杨将军的话,笑吟吟的说道。
中间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过中旬的清瘦男子,此人段宽也认识就是送自己下品法器的吴秀青,一脸儒雅的吴秀青看着演武场上煞气冲天的百人方阵,眼神显现出一丝兴奋。
远离演武场一座高大的建筑是一座三层的宫殿,宫殿里三层有着两个人正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下棋。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与演武场的煞气冲天相比,此处显得格外的幽静。
啪嗒一声,老者迅速的落下一子,然后悠悠的端起手中的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说不出的冾意。
少女低头思索了一会,才无奈的摊了摊手,“爷爷,我输了。”
“哈哈哈”,老者似乎十分的高兴,开心的大笑了几声,“你呀,心思不在这。”
“现在这个时候,爷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少女闻言翻了个白眼,不由的反驳道。
如果段宽在这里肯定会惊讶,这个少女就是段宽几次见到的卫蝶舞,只不过现在的她没有戴面纱,容貌秀丽,肤如凝脂,柳眉琼鼻,妩媚异常,实乃人间绝色,不过现在的她还露出一丝调皮,显得更有魅力。
“皇权更替必不可免,我们要做的是明哲保身,实乃明智之举,无论我们支持哪一方,都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接踵而来,一个不慎,就会酿成大祸,这也是爷爷不让你接触那个仙师的原因。”老者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而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卫蝶舞思索了一阵,还是一脸疑惑的说道:“爷爷,我们已经休养生息了多年,所谓不是有朝一日潜龙出海吗?”
老者起身走到了窗户前,越过远方演舞台冲天的煞气,看向整个皇宫最高的那个宫殿,通天殿,良久才说道:“你以为这卫国是皇上的?”
“难道还是其他人的不成?”卫蝶舞任然很疑惑。
“好啦,我累了,这件事我们不要参与其中,因为这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除非。。”老者深深叹了一口气,下面的话也没有说下去。
“小姐,莺儿在等着你。”卫蝶舞满腹疑惑的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连忙走来,向着卫蝶舞说道。
“莺儿来啦,在哪呢,快带我去。”卫蝶舞笑了一笑,此时她脸上的面纱已经戴上,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嘴里的欣喜还是能听出来的。
咸城城南的城门口,一行五六十人的小队人马,推着十几辆装满货物的推车正在想城内缓缓行来,这几日,城门口的守卫比平时要严厉好几倍,每个人的进出都要被仔细的盘问搜查,尤其是车辆,都要彻底搜查,不得不说,这几日倒也搜出了许多走私的货物。
这十几辆推车,行到城门口时,一个管事模样,留着两撇胡子的清瘦男子,向前对着城门口负责搜查的统领模样的官兵,低声说了几句,解开了衣衫下藏着的一个印有蟒蛇模样的金色令牌,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守门统领,眼神一变,随即若无其事的与其亲热的交谈,似乎是熟人一样的话着家常,而后边向里走边跟着车队随意的检查了一番,就放他们进去了,临走前,统领模样的男子深深一点头,若无其事的转身向城内走去。
很快,这一队车队,来到了一个府邸前,清瘦男子上前,三长两短又三长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里面开了一条缝,似乎确认了清瘦男子的身份,打开了门,让这一队人迅速的进到府邸中,而后又迅速的关上了门。
滴答、滴答、段宽看着远方天空中雨点慢慢的落下,刚开始几滴,而后渐渐地天空中的雨滴连成了一条线,大风吹着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大殿的屋檐上,而后迅速的落下,段宽面无表情的看着雨中的整个皇宫。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段宽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之后,越发发现自己头脑比以前更加的灵活,性格却比以前更加的冷漠,段宽思索了一会,只能归于自己在修士中时刻有着不安全感造成的。
诚然,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低了,回忆起前几日的生死之战,段宽缓缓定了定神,对于池伟城的死段宽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可能只有一点悲哀的感觉,这难道就是修士的命运吗?这让段宽更加坚定了修仙的信心,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再让自己回到以前那种生老病死的世界,段宽显然是不可能想回去了,那么只有变得更强大。
段宽转身回到了殿内,手指一动,殿门无风自关,缓缓盘坐在殿内,段宽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单手一挥,一把青色的小剑凭空出现在段宽手上,向上一抛,小剑颇有灵性的绕着段宽来回的飞舞。
段宽单手掐诀,控制着小剑在周身飞舞,小剑渐渐加速飞动,直到小剑幻化成一道幻影,让人扑捉不到它的踪迹,就在这时,段宽一身低喝,右手同样的出现了一个铲型法器,单手一点,铲形法器急速飞到殿中与青色小剑一起盘旋飞舞,一道青色光芒,一道灰色光芒在殿中追逐,十分有灵性。
如果让别的练气期修士看到了,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在练气中期的时候,修士就能修习控物术了,所谓控物术,就是用灵力与自己的神念所结合,控制物体随着自己的想法而动的法术,这是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必须要会的一个法诀,因为只有学会了控物术,才能控制飞剑杀敌,控制宝物的释放,做着任何事情,都少不了控物术的存在,所以这是最普遍的法诀。
而此刻,段宽正在用控物术,来御使飞剑法器,之所以令别的修士吃惊,是因为段宽在练气期就能驱使两个法器来对敌的原因,在修真界,练气期的弟子由于自身神识和灵气的不足,御使法器的时候只能做到一心控物的水平,而段宽在无极大典上确发现了一个秘术驱物术。
所谓驱物术比控物术要高级一些是金丹期的修士才能掌握的一种法诀,但在无极大典中却有一种简化版的驱物术,练气期的弟子就可以修炼,驱物术只需要附上自己少量的神识少量的灵力就能驱物伤敌,而控物术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和大量的神识,虽然是简化版但仍是要比控物术消耗的少这一对比,就知道了驱物术的好处,而且还是练气期能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