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江雪立即冲着沈冬雨叫着。
沈冬雨扭头,看到是江雪,便停下了脚步,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有礼貌地说着:“伯母,你来了。”
“冬雨。”江雪抱着那些礼物盒走到了沈冬雨的面前,把那些礼物盒就往沈冬雨的手里塞着,似是不好意思,又似是抱怨着:“昨天是你和靖国的大喜日子,伯母都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这些礼物是伯母千挑万选的,送给你当新婚礼物。伯母穷,不像你婆婆那么有福气,也送不出什么贵重的礼物,你别见怪哈。”
江雪曾经是侯启明的秘书,后来成了侯启明的情妇,又怀了侯靖恺后,就想着夺取正室之位,找章惠兰示威。两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同一个男人,唇枪舌战,谁也不让谁。章惠兰有老太太撑腰,她只是小康家庭,章惠兰是豪门出身,老太太不准侯启明离婚娶她,侯启明也没有那个打算,那个男人就想着坐享齐人之福的。
她往上爬的路便被打在了半路上,不上不下的。
如今,儿子是侯家的四少爷,她却什么也不是。
不服又不甘的她便天天都往侯家钻,不能坐上侯家夫人的位置,也要气死章惠兰。老太太看在侯靖恺的份上,对她的无耻兼无赖也没有办法。
此刻,她说着的话,很好听,但字里行间全带着刺,讽刺着章惠兰。
沈冬雨对江雪并没有多大的讨厌,但此刻听着她字字带刺地讽刺着章惠兰,她心里就有点生气了。再怎样,江雪都是一个小三,不管她为侯启明生了多少个儿女,在侯启明没有和章惠兰离婚,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三。
正室的儿子结婚,不请你当小三的参加,又如何?
犯法吗?
不对吗?
不,那是正确的。
有谁愿意在自己的儿子婚礼上请来自己的情敌?
如果有人这么做,代表那个人是傻子。
沈冬雨淡淡地笑了起来,看着江雪那带着挑衅的眼神,觉得江雪简直就是苏红的祖师爷。不管章惠兰对她有多么的不认可,但还是她家男人的母亲,她这个做人家的儿媳妇的,遇着外敌的时候,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婆婆。
只是有点悲催,她才新婚第一天呢,才当人家的儿媳妇第一天呀,就碰上了这种事情。
“伯母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靖国不想让我觉得尴尬,所以不希望有我们两家亲人之外的第三方人物出现,伯母才不能参加我们的婚礼。不过没事,侯靖恺有参加,相信他也把伯母的祝福一并带给我们了。伯母的福气是不能和我婆婆相比,不过靖恺也算是事业有成了,爸每个月也有给你生活费,想必生活也是无忧的。”沈冬雨漂亮的瓜子脸上一直扬着谦谦的笑容,说出来的话也是温温和和的,她的声音本来就很清脆,说得温温和和时,就像黄莺在唱歌,悦耳动听。可听在江雪耳里,却像一巴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一样。
沈冬雨的意思是,她江雪是个外人,不属于侯家的亲人,自然不能参加婚礼,哪怕侯靖恺是侯家的少爷,但身为母亲的她,却不被侯家认可。说到福气,那更不必说了,她哪能和章惠兰相比呀,就算侯启明实际上爱她多一些,可是人家是正室,儿子又是艾欧集团的掌舵人,就连整个侯家都是人家的儿子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