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道不明的不舒服,且随着台上发出的脚步声,这种不舒服在成倍的增加。
青云宗的大长老看懂了。
他的额纹亮起。他要阻止辰羽这么做。
有两枚铜钱掉落在女人的房间里。
天花板上出现星河,无数光点相连,把大长老笼罩在星河下。
大长老转身,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他的面前。
此时木门是关的,确定没有开过。
“他们派你来?”大长老看着老人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
大长老指着满天星河,道:“你要拦我?”
老人依旧点了点头。
老人轻笑道:“那也还是会有人阻止的。”
十三步。
人群中,一道剑气冲天而起,一位蒙面的中年人,腾身向临台冲去。
上等的藏紫色绸缎从人群飞向空中,搭起一座桥,先前迷失方向的抱布匹的少女,飞身踏在绸缎上。
衣袂轻飘,一道宛若星辰的剑光斩向那名蒙面中年人。
十二步。
早餐作坊的老板娘提起围在胸前的油布裙,向外走去。
身后吃包子的挑担少年消失在原地。
十一步。
一名酒馆里的壮汉踹开二楼的窗户,撞入人群。生生挤开一条路。
对面小茶馆里的三名茶客,飞身,踩着人群的肩,挡在了壮汉的面前。
十步。
有名顽皮的孩童走上了二十阶石梯。
临台下的乞丐,睡在第二十阶石梯。
九步。
最外圈走来了位老人。
先前在屋檐上的戴竹笠的人把剑横在了老人的脖子上。
八步。
那把剑划过了老人的脖颈。
“杀人啦!”
突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场面开始混乱。无数人争先恐后的向外冲去,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人群中响起拔剑声,以及有人倒地声。
一切都开始乱了,很多人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天上有匹藏紫色绸缎,酒馆二楼有人冲了下来。
这是一个局,有人设了这个局,有人进了这个局。
这时候,还有六步。
很多提剑的人从人群中,巷弄中,冲向临台。
临台东边的驿站,南边的当铺,北边的茶楼,都突然出现了强大的天武境气息。
除了西边,整座临台被围在了其中,而西边也就是临台左侧,是那座挂着灯笼的青楼。
“踏”,革靴落下烟尘浮起。
先前,临台上洒下无数鲜血,还未干涸,伤口渗出的鲜血,不停流淌。
辰羽双膝处形成了血池,向外扩张。
革靴再次抬起,踏进血池里,无数血向外飞溅。此时,徐知庄离辰羽还有五步。
就在革靴踏下的瞬间,突然天空毫无征兆的暗了下来。一道闪电泛着极为刺眼的金黄色的光,从黑色的天空深处落下。
徐知庄的脸被照得煞白。手中的剑同时亮到了极点。
此时他没发现整座临台已经变成一轮巨大的阴阳眼。
临台上所有鲜血遇风起火。
黑夜的突然降临,使整座奕城陷入黑暗,只有那座临台被照亮。
亮到极点的剑高高举过头顶。
那道闪电还在半空中,辰羽抬起头。
徐知庄看向辰羽,看见了辰羽额间的那簇火焰,霎时,他的脸白到了极点,直至整张脸像早晨作坊师傅拧面条一般扭转在一起,眼球瞬息暴涨充血。
他的眼瞳里满是恐惧,犹如遇到了世界幽暗深处的幽冥。
青云剑诀的剑很快,但终究没快过闪电。
那道闪电狠狠的劈在了徐知庄的身上。
所有发生的一切只是瞬间,只有一道闪电的时间。
白昼重现,这时候,尖叫声才四起。
“你拦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