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祭祀结束了,对于其他人来说,其他事情可能已经结束了。但是对于我来说,真正严苛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现在关于我是天女的传说已经遍及整个西域,暗地里我还授意卜耳拉找几位游吟诗人编出了一首传唱歌谣,总的来说,宣传造势还是很不错的。每天野仙货栈的门口都有大批信仰追随者礼拜。可是伊稚斜说的没错,全草原的马都在得马瘟,野仙的马确实没有得病。但是并不存在他说的“药方”,也就是说我现在要赶紧找到野仙的马为什么不得病的原因,才能真正意义上完成南门祭祀。完全建立起以我是长生天天女为主的信仰核心。
但是我完全没有兽医的任何经验,小时候养过蝌蚪、金鱼、蚂蚱、小狗、小猫,对了,还有蚕宝宝。蚕宝宝装在铅笔盒里带去上学,然后被前桌打翻,就死于下早操的同学们“乱蹄”之下了。其他小动物也多半死于非命,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技能让它们健健康康。而我找来研制治愈马瘟的那些马医们,半个月过去了也是毫无进展。答案一定在野仙的马圈里。
除了穿越前出去旅游骑过马,再没接触过这些高大四蹄的动物了。我让归墨带我去马圈看看,归月说什么也不让我去:“大小姐!听说这种病也有传染给人的可能呢,那个,那个母鹿河那边,听说牧主都染病死掉了。你可千万不能去!你要去就打死我再去,我可不能看着你们去送死!”归月十分激动,面颊翻红,嘴皮发干,看来是动了真格。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给我拿些丝帕来,我俩捂住口鼻进去可以吧?”
“什么?丝帕?”显然在医疗水平低下的汉代,让草原上的人去理解这种医疗卫生习惯也不容易。归月觉得我这是骗她。
“相信我,这是昨晚长生天梦中启示我的办法。归月,你可要相信我。”还是搬出她知道的长生天来,比较好办事。
她半信半疑的准备了丝帕,为以防万一,我教给归墨捂口鼻的办法,他也是不怎么相信我。
马圈里的味道可真冲啊,连我都怀疑起来这薄薄的几方丝帕能不能遮挡住病菌了。不过为了能完成长生天天女这个造神运动,我也是拼了。
饲料我翻看了,没什么异常,马棚也和别人家的看着没什么区别啊,马的品种,也是草原上常见的,真是没什么异样啊。我捂着口鼻在上百匹马的臭烘烘的圈里转来转去,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归墨,你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和你见过的其他家马圈。”
归墨这个傻大个,摇摇头,表示也没有什么发现。我满心失望,难道还真是因为我是穿越来的,具有独特的气场,所以才让这些马儿不生病的吗?难道我得天天待牧民马圈旁边才能遏止瘟疫吗?我的天哪,那我就不是天女了,直接就是牧马女啊,浑身都是香喷喷的马粪味啊。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马圈的那一边有几个小伙计拉来了一车灰,几个人慢悠悠地把灰倒在马圈门口,又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然后就有马圈里干活的几个年龄稍长的伙计,把这些灰拉到每个马圈里作为垫土铺了进去。
我灵光一闪,对了!就是这个,药方,我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