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里幽深的地方可以看到有些许火把的光亮,看着很吓人。我根本没打算进去。抬头望着木镇,一脸不可思议。这么恐怖的地道我可不钻。
木镇看我完全不打算跟着他进去,叹了口气说:“莫庸姑娘,今天议事殿里的情况想必您也看清楚了。单于可以暂时压制住这股无名怒火,但是如果马瘟的情况继续蔓延。他也无可奈何。所以带你赶紧从地道出宫,就是单于的意思。”
“出宫?不是要关我进死牢啊。我看这地道里昏暗不明,还以为单于让你把我打入死牢呢。我以为他也相信什么妖女之说呢。”
“单于刚上台,有那么几个部落依旧是心怀不满,甚至意图颠覆。这次的马瘟妖女不过是他们利用大家的恐惧造成的谣言而已。如果单于觉得您是妖女,那么他也有一个被妖女蛊惑的嫌疑。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给别人可趁之机。”
原来他想了这么多,看来还是我低估了伊稚斜的城府。能够悄无声息发动又速战速决的一场政变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差。是我总觉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好像比别人聪明一点吧,盲目自信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放心地跟着木镇进入了地道。
在晦暗不明地情况下,木镇和我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快受不了外面的强光了。外面是一个隐蔽的小院,出了小院的门我才发现原来就是我未进宫前住的那个小帐篷隔壁。不由得再次感叹伊稚斜的心思之巧。
回头看了看王宫里大殿的屋顶,恍如隔世。入了宫,又出了宫。伊稚斜,我对于你算是一个什么人呢?或许不会再相见了吧。
木镇说:“莫庸姑娘,既然出了宫了,我也就只能帮您到这儿。剩下的路我带着您反而更危险。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我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回应,木镇的侠气和伊稚斜的城府,对于我来说,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孤身一人站在两千年前匈奴王庭的一个偏僻小院里,最重要的,就是去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正午到太阳偏西,我没吃没喝的站在小院里,突然我哈哈大笑,我这不是脑子被那群虎狼的一样的傻逼老头吓懵了吗,我怎么没想到,我除了是被伊稚斜掳来的囚徒,这一自由反而不知道往哪儿跑了啊,哈哈,我还是草原最大商队野仙的首领啊!
记得伊稚斜说过,好像是王庭里也有野仙的货栈。我这就溜达着找去。
一找不要紧,这野仙商队是多有钱。我才发现,在城里最高的桅杆上,上面写着斗大的“野仙”两个字的锦旗迎风招展着。前段时间我这实力眼瞎啊~
溜达着就去了野仙货栈,我以为就是个快递仓库呢。好家伙,和王庭其他小门小户的客栈啊帐篷相比,野仙绝对算得上是五星级豪华大酒店。怪不得着小姐的身子弱的像根草,天天被这么大的富贵烧着,能不弱吗?
到了野仙货栈门口,高大的柱子非常贵气。绫罗绸缎的达官贵人来来往往,西域各色人种进进出出,伙计们高声叫喊着,好一派富甲一方的样子。这个野仙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