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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烈日高悬,天空就好像下火一样

炎热的天气虽然让几人汗流不止,却依然兴致高昂。尤其是第一次体验渔民生活的小美和林雪看向哑巴的眼神就像看见一座金矿一样,眼冒金光,煜煜生辉。

布置完最后一个虾笼,哑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半了,比平常晚了2个多小时。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连续劳作六七个小时,就是他的身体都有点吃不消了,不得不坐在船头休息一下

“今天的收获可真多,要是都卖了,得卖不少钱吧”小美笑如桃花,眼睛亮晶晶的很有神采。她今天很开心,人生第一次跟着渔船就能收获这么多,是非常难得的经历,让她一辈子也难以忘怀。

哑巴扫了一眼,也不由得笑了。小半个船舱的龙虾,少说得有四五十斤。小美和林雪两人途中又抓了不少大田螺,估摸着也有个五六斤,鱼笼里还装着一条四五斤的大黑鱼,老老实实的趴在里面没精打采的,不过哑巴知道它一时半会死不了。这东西命硬着呢,要是现在把它扔河里,绝对一甩尾巴就跑没了影。此外还有小美三人身后堆着的一大堆莲蓬,就算吃了不少剩下的也有百八十个。所有东西真要全卖掉的话,最少能卖六七百块,不过今天他可一点都没打算卖。

哑巴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这才趴在船头把不合格的小龙虾一只只捡了出去。

“干嘛扔了啊,好不容易才抓上来的”小美和林雪看着有点心疼,扔出去的可不只只是钱啊,还有几人大半天的努力。

“爸爸说,太小的龙虾不值钱,等把它们养大了再抓回来,就可以卖很多钱了”灵儿倒是对这个很清楚,替哑巴说道

不过,因为今天要给灵儿过生日,还有这两个美女要作陪,哑巴下手比平时轻了一些,最后挑的只剩下了一半就住了手。要是让小美知道自己平时挑拣的更狠,估计晚上做梦都会肉疼吧。竭泽而渔的道理每个人都懂,但能跟哑巴一样轻松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等回到哑巴家的时候,已是下午3点。小美和林雪本想帮忙搬运东西,有了清晨的前车之鉴,哑巴没同意,两人只好作罢,和灵儿一起在岸上等待,等哑巴把东西搬上岸,再由三人搬运至哑巴家里。

哑巴家很简陋,简单到院墙都是竹子结扎的篱笆。哑巴家只有两间平房和一间偏房。院子倒是挺宽阔,被开垦成了菜园,种着黄瓜、豆角、西红柿、土豆、大葱等各种蔬菜,被整理的井井有条。由青砖铺成的三尺小路由院门口直达正房。正房门口不远处架着两颗葡萄,蜿蜿蜒蜒的顺着支架爬满屋檐,藤蔓之下居然居然还装着一个简易的秋千,阳光透过葡萄叶照射下来,留下点点光斑。一串串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的青色的葡萄如翡翠一般倒挂其中,让人看了嘴里酸酸的。小美不禁想到,等到葡萄成熟的季节,自己只要坐在秋千上荡起来,就能将其衔在口中。

“真漂亮,想不到赵凡的生活还挺有情调,灵儿能有这样一个父亲,真是好福气”林雪围着小院转了两圈,站在葡萄藤下忍不住赞叹一声。在帝都里生活久了,会让人变得麻木,城市里的人,就像城市里的高楼大厦一样没有生命。似乎每个人活着的最终目的就是挣钱,从早到晚,从春到冬,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

“嗯呢,能在这么美的地方生活,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小美童心大起,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一边出声附和,一边享受秋千带起的微风。这样的田园生活,几乎让她有一种要留下来的冲动了。

两人正聊着,灵儿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进来了。看到两人叫了两声姐姐就跑进菜园摘了几根黄瓜,用清凉的井水洗过之后每人分了一根。小美和林雪咬了一口,清脆爽口,还带着一丝井水的冰凉,真是说不出的好吃。

“灵儿可真懂事。今天是灵儿的生日,跟姐姐说说,灵儿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林雪蹲下身去,捏了捏灵儿的小脸蛋说道。这是她和小美刚刚商量好的,今天跟着哑巴的船玩了大半天,晚上还要来蹭饭,不管于情于理,她和小美都必须有所表示才行。更何况,她也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乖巧又懂事的丫头,就凭这一点,灵儿有任何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

“爸爸说,不能随便跟别人要的东西,那样不是好孩子”灵儿歪着头回道,却是偷偷的看了看小美

“灵儿真乖。你看姐姐是不是吃了灵儿好多东西,难道姐姐就不是好孩子了?灵儿说是吗?”林雪挑逗灵儿

“不是不是,灵儿喜欢姐姐,灵儿愿意把好吃的给姐姐吃”灵儿急忙摆手,连口否决。小丫头太纯洁了,怎么可能是久居帝都的林雪的对手

“那姐姐也喜欢灵儿啊,姐姐也愿意把姐姐喜欢的东西送给灵儿啊”林雪心里对这个小丫头更喜欢了

“嗯......,我想给爸爸买双鞋,可是我的钱不够,卖鞋的叔叔说还差好多钱,姐姐能帮我给我爸爸买双鞋吗?”灵儿低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低声说了出来。那是她做梦都在努力要实现的愿望

“啊?姐姐答应你,等会姐姐就领你去给爸爸买鞋。不过,你给你爸爸买了,你就没有想要的礼物吗?”林雪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了,又善良,又懂事。不像城里长大的孩子,处处跟人攀比,还特别叛逆

“我..我..”

“灵儿想要什么礼物只管说,姐姐肯定满足你”看着灵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林雪一只手半搂着她,一只手捏着灵儿的小手,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丫头

“我...我想要一个和姐姐头发上戴的那个吗?真的好漂亮”灵儿右手捏着衣角,仰头指了指小美头发上别着的发卡,满眼的希翼之色

“这个?”小美和林雪很惊讶。不是因为灵儿的要求太高了,而是太低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灵儿的要求会如此简单。

“嗯”灵儿轻嗯了一声。小美笑着把别在头发上的发卡摘了下来,帮灵儿别在头发上。灵儿用手摸了摸,开心的上蹦下跳的

哑巴回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如果不是他解释说在河里洗了个澡的话,小美和林雪还以为大名鼎鼎的‘鱼王’居然会掉到河里。不过哑巴倒是提醒了她俩,看着对方身上点点泥痕,两人决定先去洗个澡,等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回来。

等小美和林雪洗漱完毕重新回到哑巴小院的时候,哑巴正在处理那条足有七八斤重的野生大鲤鱼,去鳞,开膛,改刀,笨重的菜刀在哑巴的手下上下飞舞,俨然一个神厨。灵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拉着两人的手,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两人心里美滋滋的。哑巴腼腆一笑,示意两人坐。

“帅哥,需不需要我帮忙啊”林雪心情特别好,指着旁边放着的一大堆食材。田螺,黑鱼,龙虾,还有三条七八两的野生大鲫鱼,那里面可有不少是她们的功劳呢。哑巴大概第一次被女孩子称呼帅哥,脸颊微微有点泛红,急忙摆手表示不用,两人坐着就可以

“光吃荤菜也不行啊,我正好会几道拿手素菜,就用这菜园里的做几道吧。小美,你和灵儿出去玩会,这里有我帮忙就行了”林雪看着眼前的几种食材,自己还真不会做。抬头一瞅,菜园上挂着的新鲜蔬菜,顿时眼前一亮,一边说着,一边给小美使了个眼色。小美心中了然,这是林雪在给她创造机会,哪能错过,答应一声,拉着灵儿的小手就跑了出去

再次来到商业街区,看着周围如织的人流唏嘘不已。才仅仅过去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小美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的开心过了。跟着灵儿来到一家皮鞋专卖店,跟着灵儿径直走到早就看好的样式前。这是样式很普通的一双鞋,价格倒是不高,三百多块钱。对于哑巴来说并不多,但对于灵儿来说,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但小美觉得这双鞋的样式并不太适合哑巴,只好蹲下来跟灵儿解释,小丫头对灵儿言听计从,这才跟着小美重新选了一双,虽然多花了两三百块,但绝对适合哑巴。又拉着灵儿转了一圈,买了几件小礼物这才打道回府。

远远的,小美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气,很难形容,但只是闻闻就能让人垂涎三尺,灵儿说是哑巴在炖鱼,只有她爸爸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鱼。小美此刻突然想起赵明的那句玩笑话,原来并不是无的放矢。

进了院子,小美面色不由得微微一怔。只见院子里突然多了好几个人,彼此吆五喝六,热火朝天的生火做饭。林雪反倒无所事事的坐在旁边陪一个女人聊天,仔细一看,居然是刘姐。还有一个高大健硕的中年人,正伸着鼻子闻那柴锅里冒出的香气,一边品味一边吞着口水。小美一看就乐了,不是诊所赵明是谁,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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