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坁,周宗哎声叹气,周妻知丈夫担心女儿娥皇病情严重,却不知道如今各地举义,朝庭内犹外患。
自娥皇育幼子仲宣便偶有病疡。娥皇娴静聪慧,气质高雅;她长得花容月貌,肤白似雪;眉弯似月,唇小似樱,腰细如柳,以天仙般的容貌压倒群芳;她诗画双绝,能歌善舞。她的歌喉,她的舞姿,她的一手好琵琶,都使六宫粉黛望尘莫及。不仅如此,她还通晓史书,精谙音律,采戏弈棋,靡不妙绝,真可谓蕙质兰心。世人称“晓书史,善歌舞,精音律,尤以弹琵琶见长。”唐宫中珍藏有『烧槽琵琶』,视为国宝,中宗皇帝特赏赐给娥皇。
自长女娥皇嫁于吴王为王妃,后吴王继位做了皇帝,周宗便荣升国丈,权倾朝野,全丈女儿娥皇得唐王独宠,如今娥皇长病不起,皇上怜爱娥皇,所有的饮食他都要亲自照顾,汤药也一定要亲口尝过才喂给妻子,夜里他夜复一夜地守护在周娥皇身边,倦极也只是和衣而卧,衣不解带。宫中众多妃子多有妒恨,周宗心塞难熬,总有不好的预想,好似已经进入了人生的巅峰,却无端糟遇山体滑坡。哎!
丫鬟来报:"大人,夫人与小姐回府了。"
屋外雨过天晴的清朗,周夫人带着幺女女英上香回来,进得内堂拜见夫君,周宗的目光越过夫人,停留在女英身上,家中有女初长成,活泼可爱的女英如春日里醉香的桃花,虽不及娥皇那傲雪寒梅一般的的高贵典雅,却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瑕;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真是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周宗暗叹以前怎么没发现,家里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如花赛霞的宝贝,如今细看之下,真是老天厚爱了。
周宗心里有过短暂的愧疚,但随即被宫里安插的亲信送来的密报所毁,娥皇己病三月有余,宫里遍访名医会诊,但娥皇的身体还是每况逾下,再不做打算,恐晚已,周宗心中有了个自认为良策的决定。
夜,黑夜,空寂的黑夜,周宗来到夫人房中,夫人自是悉心准备一番,丈夫官至司马,平日里公事繁忙,偶而在家留宿,家里姬妾成群也是打破了头的争相斗艳,周夫人乃是厚道贤惠的大家闺秀,自是不便做妒妇状,自小熟习三从四德,妻妾习规,虽为周家育有两位出类拔萃,而美名闻天下的高品质女儿,但终究未能为周郎传宗接代生下麟儿,未免有些憾矣。今晚周郎传信过来过夜,周夫人多少有些激动。
罗帐内,周宗轻枕夫人的藕臂,将心中的打算传达给了周夫人,周宗于床坻之中教授夫人怎么行事才能事半功倍,私底下只是将女儿当做家族荣耀的两枚棋子,周夫人也是秉承传统的夫唱妇随的盲目崇拜老公的高明,完全不记得长女独在深宫,为家族兴盛所致力尽心的劳苦。两人谋划了一夜,周宗对自己这么急智,暗白傲娇。
第二天清早,周宗便来到宫里求见钟太后,周宗原来便是钟太后的亲信,当年娥皇被选为吴王妃,便是钟太后的刻意安排,娥皇于殿前弹奏那一曲妙绝于耳的琵琶曲,那尤喜声乐的中宗李璟觉得,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最配皇六子李煜,便赐"烧槽琵琶"与娥皇,更促成了李周联姻,成就了周家。
可如今娥皇己病了有段时间了,总不见好,皇上怜爱皇后,自是遍寻名医,更亲自端汤喂药,宫内宫外众人艳羡不已,只说二主伉俪情深。
周宗进了太后的慈安殿,钟太后屏退两侧,赐座周宗,说起皇后的病,钟太后也只叹说,天炉红薄。
周宗欲言又止,钟太后默许的点点头。周宗言道:“小女娥皇福泽深厚,久病于榻,皇上多情痴心,亲历照料,皇上日理万机,终究不是长久之道,然皇帝又是多才盛年男儿,日久宫内宫外恐生变故。”
钟太后明白周宗担心当今皇上喜慕花众,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当今皇上不喜政务,喜声色,每日赏花饮酒赋新词,朝中权力都落入太后亲信族人,周宗做为亲信姻亲更是得势。如今皇后病重,也难免一众人等慌了手脚。
钟太后点点头示意周宗继续,这老滑头一大早赶来见驾,定是有原因的。
周宗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打算向钟太后合盘托出:“臣的小女嘉敏,字女英,年后便十四岁了,生得国色天香,花容月貌,清丽秀美而又典雅高贵,洁若百合,秀若粉荷,雅若幽兰,清丽脱俗,淡雅超群,气度清华,娇美却又不失典雅,清秀却又不失柔美。高贵不可方物,秀雅绝伦,姣美无双,俊极无俦,典雅似玉。举止谈吐无不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令人见之忘俗,我见犹怜。凤眼星眸,朱唇皓齿,冰肌玉肤,骨清神秀。明珠美玉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有如江南水月的秀美,温润如玉,清澈如水。如姣花软玉一般惹人怜惜。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话说到这,钟太后心中已经明了,周宗费了好一顿口水夸赞自己的女儿,不过是求得太后的恩准。将小女送进宫里,以慰娥皇病重无法牵住那年少轻狂的龙恩。钟太后倒没多想,平日就喜年少的童子童女在身侧,好孬粘些青春的气息,钟太后才不觉得红颜老去。
周宗又一番晓以利弊,钟太后赞同的频频点头,两位位高权重的长者,在这深宫大殿中,将两位美丽女人的命运如玩沙盘一样的摆弄,可怜那娥皇如沙偶一样,旦且已经被自己的家人,抛弃在夕阳后的沙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真是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