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约好的工艺室,接待的小伙子从里间唤出师傅,这家工艺室是俊驰母亲那个开画廊的朋友介绍的,店主是个银须白发的老者,俊驰把字画稿交于老店主,老师傅打开其中一幅,抬头看了看俊驰,又打开两副细细地端详,嘴里啧啧有声:"小伙子,这些都是你的画作?"
俊驰点点头,老者一脸的兴奋,:"我几岁拜师学习装裱字画,几十年裱过的名家字画也不在少数,对古画作品也常作修复,对字画有些自己的鉴赏,我看了你的画作,小伙子,你独具一格的画风和字体颇有汉唐遗风,却又别具风骨,小小年纪前途无量啊。你放心,你的这些画作,我一定都会亲自装裱,凭我多年的手艺,绝不会辱没你的佳作。"
突如其来的高度认可,俊驰感觉有些眩晕,再看那刚领他门进门的小伙,一脸的错愕,可欣朝俊驰竖起了大拇指。
谦虚的谢过老店主,俊驰和可欣出门上了车,可欣啧啧称奇:"没想到我们南宫俊驰是个高手,深藏不露啊,今日对你真是刮目相看,以后成了大画家,走在路上可不能装作不认识我这俗人。"
"丫头,你也跟着起哄,不知是不是我老妈安排好的,画作展出看看反响再说。"俊驰虽然有些陶醉,谁不喜欢被人捧,但是画了这么多年,作品一直没做过整理,这次是因为最近比较闲,老妈提议对自己应该有一个认知,所以才抽空把画作作了完整的题跋,挑选了其中一些拿来试金。没想到今日得到这裱画老师傅的高度赞赏,心里暗想:不会是老妈鼓励自己的一个小计谋吧。
"我觉得肯定是你画作出色,老伯不像是可以随便被收买的人。"
伸手摸了摸可欣的头,那个念头再次闪现,"丫头,你做我妹妹吧,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个感觉,前世你肯定是我的小跟屁虫。"俊驰很认真的对可欣说。
可欣翻了翻白眼:"还好不是求婚,否则信物都直接戴在脖子上了,岂不是要退货。”摸了摸俊驰送的古钱可欣嘟嘴道来。
"那你就是答应咯,我安排你去找干妈再寻个信物,你就不能赖皮了,以后你哥吃香的喝辣的可全指望你了。"
可欣吓一跳,:"你别吓我,我认了你,还要认妈,不干。”
"妈认不认你看着办,好歹去哥哥家认个门,我妈这几天正好在家,我们回家吃个团圆饭?"
可欣指着俊驰道:"有阴谋,绝对有预谋,我觉得你不简单,打我坏主意。"
"傻丫头挺聪明的,我妈一直念叨你,她喜欢你,不过我比她更喜欢你。那种喜欢,你懂得?"
‘哪种?’
‘那种。’
‘说清楚,那种是哪种?’
‘同志那种。’
‘什么鬼?’
‘同志鬼。’
可欣又好气又好笑,俊驰一边扮着鬼脸一边打电话约母亲回家吃饭。
这边南宫的母亲很高兴,难得儿子有心,知道她最近都在阳城,急忙打电话给管家安排。
可欣忐忑不安的随俊驰回他家,一路来到俊驰位于阳江源头的临江别墅,俊驰的母亲也急匆匆的赶回来见儿子,平日俊驰在外面住的多,偶尔回来拿个东西也不提前告诉,今天这么特别,南母有好的预感。
果然一到大门口,就瞧见儿子与那天见过的颜小姐,南母喜上心头,儿子的性取向,作为母亲早有听闻,急在心里却不愿面对。那日的颜小姐,她后来常常打电话问儿子,儿子并不反感,这是个她喜闻乐见的好开始。
一起进来一楼客厅,偌大的客厅难得有点热闹,俊驰打开电视,南母高兴地拉着可欣在沙发上坐下,看到可欣局促不安的模样,俊驰坏坏地抛个媚眼:"我说我妈喜欢你吧。妈,我把妹妹带回来了,能不能留的住,就看你的啦。"
南母心里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说声知道啦,便上了楼上,可欣急了,忙拉住俊驰,俊驰不辞可否的摊开手:"求归不得去。真成遭箇春。乌击争劝酒。梅花笑杀人。"这是那归那呀,可欣哭笑不得。
电视里播放着紧急要闻,俊驰拍拍可欣,俩人不再笑闹,只听着主持人面色凝重的宣布重大消息:近日多地发生疑似野兽入室咬死人员事件,某村庄甚至一夜之间,全村老小全部遇难,如此惨烈的非人道事件,近百年来,闻所未闻。在此专家提醒民众,晚上不要独自外出,政府已经高度警备,在事件发生区域周遭严密布防,确保在短时间内抓获此野兽,公安部已经通传,如有必要,可开枪射杀。
随后转播各地对此事件的反响和对遇难群众的缅怀哀悼,电视荧幕里一时腥风惨雨,虽然没有现场画面报道,却也毛骨悚然。
俊驰的母亲这时从楼上下来,手上拿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来到俊驰和可欣的身边。
俊驰指着看电视里的新闻,让母亲出行注意安全,南母看了也是倍感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野兽,政府应当马上制止这种惨剧,太可怕了!”
南母说完打开锦盒,盒中是一副玉如意,可欣连忙拒绝,南母说道,"你先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