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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圣光之城

离开希尔镇,奇特等五人在凯恩的提议下,舍弃大路翻山越岭赶奔“圣光之城”。虽然风餐露宿,但对于五个年轻的小伙子而言,旅途所带来的刺激和新鲜也是无可比拟的。一路之上,凯恩俨然就是王朝的百事通,大伙儿对王朝的任何疑问,无论是属城、官员、历史或时事,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七天之后太阳东升的时候,在晨曦的掩映之下,奇特生平第一次见到了向往已久的帝都——“圣光之城”。

据凯恩说恢宏无比的“圣光之城”由内到外总共分为六层,中心便是皇城“光明王庭”的所在;六重城郭划分了贫、穷、富、贵等不同的界限,第五城域以内是皇亲权贵所居住的内城,而三教九流聚会、贫富贵贱往来的是区域最广的第二、第三城域,其中酒馆、赌场、戏院、市场应有尽有。十六条通往王朝各地的大路分别由八个城门向四面八方辐射延伸,使都城好似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

经过一番仔细而迅速的盘查,奇特、凯恩、保罗、本和杰克终于迈步走进了“圣光之城”的大门。

帝都的繁华,远远超出五个年轻人的想象,尤其是奇特和保罗。熙熙攘攘的人群,贩夫走卒往来,无论大路还是小巷,地面都是条石铺成;即便是土路,也都用灰木泥浆反复铺压,形成了坚韧的泥土路面。街面上房屋错落,高矮不一,店铺买卖数不胜数。刚进入第一城域,街边广场上的小型马戏团就让奇特驻足不前;当然,对于凯恩、本和杰克而言,他们见过更加精良的马戏表演,其规模也不是这种街边艺人团体可以比拟的,但是,这里却有一种三个贵族青年从未体味过的感觉,这也使他们同奇特一道,看得兴致勃勃。因为怕耽误了去“圣剑骑士团”报名的时间,最后还是保罗拉着大家匆匆离开了广场。

“圣光之城”占地巨大,从第一城域走到第四城域,五个人就花了近半天的时间。与刚进入帝都一样,城域交界处都设有八道城门,进出来往的各色人等络绎不绝,有步行的,有乘车的,有骑马的,在巨大无比的城门中来往穿行。每道城门都有士兵把守,与在其它城镇见到的士兵不同,“圣光之城”的士兵制服统一,干净整洁;身上的铠甲,手中的刀剑、盾牌也是一尘不染。奇特等五个年轻人暗自点头,帝都的军队够然是一派非凡的气象;不由的,对“圣剑骑士团”的崇敬和向往又加深了一份。

当来到第四城域的时候,街面和房屋已变得非常整齐,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繁华依旧,只是没有了第一城域、第二城域的脏乱、嘈杂、市井之气,也没有了第三城域浮华。

“兄弟们,午餐的时间都过了。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打鼓了,咱们吃点东西吧。”杰克慵懒地说:“再喝点冰镇的甜酒,好好解解渴。这鬼天气,真热啊。”

凯恩抬头看看天空中高悬的烈日,点点头道:“嗯!是个好主意。”

本这次到没有和杰克唱反调,倒是和保**得正欢。

“我们不会耽误去骑士团的报名的时间吧?”奇特问。

凯恩优雅地扬扬手,从腰间拿出计时器,看了看,说:“不会的。骑士团报名的时间要到16时才结束。现在刚过12时,我们吃饭最多用不了一个时段。骑士团大本营就在第四城域的西北方,离咱们不是很远,过了‘枫林’大街向西拐,有一条叫‘牛耳径’的巷子,那是条近路,咱们可以从那儿过去。”

听了凯恩这么说,大家立即达成一致,直奔附近的一家餐馆。

餐馆门面不大,但是里面却有一百多尺的空间。五人找了一张靠窗的方桌坐了下来,将包袱、行李放在一边。杰克先要了五杯大份的冰镇甜酒。凯恩在点菜的功夫,杰克一口气把甜酒喝了个干净。

奇特并不是很渴。“圣光之城”地处平原腹地,与“克伦斯科”相比,气温要高一些。但是这高出的温度对于奇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服务生,请再给我来一大杯冰镇甜酒。”杰克礼貌地向服务打了个响指。

“好的,先生,马上给您端来。”女郎甜美地一笑,让杰克很有面子,他杨着眉毛,得意地冲着大家吹了声口哨。本回敬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正当杰克和本要开始继续二人每天必有的“争吵”时,餐馆内走进了三个人。一位年老的,大概五十多岁,身材中等,两颊瘦削,一对焦黄的眼珠配以鹰钩鼻,让人不愿亲近;另外两个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健硕,腰悬骑士剑,脚上穿着战靴,威风凛凛。

凯恩等五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在这三人身上,他们都感受到了“弗奥斯”的波动,而且是武者特有的“斗气”。

当然,这三人也同样,感应到了五个年轻人,眼神扫向了他们。凯恩迅速向奇特、本、保罗、杰克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右手微举,温文尔雅地向三人礼貌地颔首示礼。在帝都,身怀“斗气”或“魔力”的武者、魔法师大有人在,所以大家彼此之间并没有产生什么敌意。只是刚进门的三人,对于凯恩的礼貌视而不见,如无物一般,自顾自地选了张中心的空桌坐了下来。

“这三个人怎么如此无礼!”杰克和本非常生气。凯恩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内心也是愤愤不平。不要说一个有修养的绅士,就算是一个平民,起码的礼貌也是必须遵守的。看三人的装束,绝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更何况凯恩、杰克、本也是贵族衣着。这种冷漠和无视让他们很恼火。

保罗是平民,对于权贵的傲慢早已习以为常,心里不过是想:“我还瞧不起你们呢。”

奇特清晰地看出,这三人中老者的“斗气”最弱,其他两人的“斗气”较强。两个中年人不苟言笑,气质坚毅,走姿和坐姿严谨、挺拔,应该是军人出身;而两人的身形、动作,细微之处非常相似,佩剑形制也相同,可以确定二人的武技同出一辙;大约是属于“圣神王朝”军战体系的武技。这是老师马迪克斯传授过的十三大主流派系武技之一,对这种武技,奇特十分熟悉。

其实,乌托大陆的武技和战斗术比较简约、单一,远不如魔法纷繁庞杂,和“天书”中的战斗术无法比拟。马迪克斯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乌托大陆“四圣强者”之一,号称“北国战神”,在武技方面可谓是集大成者,“四圣强者”中只有神圣王朝上任“圣剑骑士团”团长——“圣光剑士”彼得?艾蒙?伊斯伍德、南方依铎国的骑士总教官“神之骑士”埃里克?加尔和东方海岛联盟的“隐士剑客”尤卡?居,可以与马迪克斯抗衡。这是大陆公认的。“四圣强者”是不可逾越的巅峰。除了“四圣强者”,大陆还有公认的三大圣魔导师,其中的“全能魔法师”加德林?加卡林德是神圣王朝的魔法顾问,据说他已经有一百二十岁了;其余的两个魔导师,一位是魔族的“黑暗魔君”,一位是精灵族的“精灵女王”。而“圣光剑士”彼得?艾蒙?伊斯伍德已在三年前去世,他的弟子——莫力亚特?斯兵塞接替他成为了“圣剑骑士团”第六十一任团长。“神之骑士”埃里克?加尔和“隐士剑客”尤卡?居依然健在,但根据年龄推断,他们都已是年近八旬的老人了。

鹰鼻老者冷眼看了看奇特他们五人,便自顾自地吃起了黑椒牛排。

这一冷眼,再次激起了凯恩、本和杰克的怒火;但是,三个年轻人的涵养让他们选择了忍耐。本气呼呼地嚼着牛肉;杰克又吞下了一大杯冰镇甜酒;凯恩撕了块面包,默默地用餐刀抹着黄油。

显然,五个小伙子的表现,也引起了鹰鼻老者三人的不满。其中一个佩剑的男人利用切牛排的机会,手腕一抖,将一块切下的牛肉甩向了背对他们的凯恩。小牛肉块儿夹带着酱汁,像弩箭一般,直射而去。凯恩一偏头,躲过了牛肉块儿;牛肉块儿余势不减,继续朝凯恩对面的保罗。还没等保罗回过神,牛肉块儿就被旁边的本接了下来,没等大家爆发,凯恩赶紧低声快速说道:“这里是帝都,我们不能多事。”本深深喘了口气,把牛肉扔到了桌边,用餐布擦了擦手,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喊道:“结账吧。”奇特则将一小块牛肉中的骨头夹在了指间。

鹰鼻老者三人,扭头看着五个年轻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双方就在目光的交锋中,结束了一顿别扭的午餐。

当走出餐馆的时候,奇特将一块小小的牛骨弹了出去,牛骨上蕴含了“真元”之力,弹射的手法也是马迪克斯传授的,速度奇快,力道大而准,最难的是没有破空的声响。奇特的“小动作”,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就连凯恩四人也没有发现。就在五个年轻人走出餐馆大门的时候,里面传来“噗通”、“哗啦”两声。五人回头一看,只见向他们甩射牛肉的人坐在地下,食物洒了一身。

“哈哈哈哈”餐馆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凯恩等五人也哈哈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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