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岳无痕并没有感应到筑基机缘,只是近来两仪门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不过是找个由头,想出去游历一番散散心。
岳无痕决定一路向南,到吴侬软语的江南去看看。
“湿瘴之地,湿瘴之地,古人诚不欺我。”岳无痕一路疾驰,终于跑到一个破庙,用真气烘干衣服,在仅有的一块还算干燥的地方收拾了一下。
岳无痕从来到江南的第一日,天就下雨,现在算来已有七日,一直阴雨霏霏。这多少让一直生活在北方的他感到一些不适应。
虽然修道之人并不用生火驱寒,但岳无痕为了体验一下凡俗的烟火气,还是生了一堆火。湿柴在火中毕播的声音让岳无痕会心一笑。
下雨好修道,岳无痕盘腿一坐,闭目入定,进入识海,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仿佛筑基机缘就在眼前。
岳无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扰,慢慢从识海退出。此时天已尽黑,听雨声,又紧了些。
“吁~”一声娇喝,一个颀长秀美的身影从马背上跃下,在庙前的柱子上拴了马,走进破庙向四周望了望,喝道:“什么人在那里?”
岳无痕慌忙起身,拱手行了个礼道:“在下临州,岳无痕。”
暗夜里的身影立在那里并不过来,又喝道:“你怎么不生火,莫非想打劫?”
岳无痕随便编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搪塞道:“在下适才睡着火灭了。”
“哦,这样啊。那你快点生火。”
岳无痕一听气乐了,连李昌吉都没这么使唤过我,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相逢一场,道爷我不跟你计较。岳无痕在地上胡乱敛了几把柴用真气烘干,生了火。
火光映出岳无痕人畜无害的一张脸,那颀长的身影噗嗤一乐:“还是个小道士。”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这女子摘下斗笠蓑衣,雨水渗过蓑衣,潮湿的衣服紧贴身体,显露出曼妙的身姿,鼓鼓的胸膛若隐若现,岳无痕不由得耳根发烫。
“你眼睛往哪里看,小心我给你挖下来。”女子喝道。
“没……没……没往哪里看。”岳无痕赶紧别过头,默念几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女子在岳无痕身边坐了下来,火光映出一张娇美的脸,几缕被雨水打湿的秀发紧紧贴在冰肌玉骨,宛若出水芙蓉。岳无痕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你可要小心你的眼珠子。”女子语气发狠地说道。
“失礼,失礼,”岳无痕慌忙起身行礼致歉,“实在是姑娘长的太好看。”
这女子一听噗嗤笑了,说道:“登徒子,你也小心你的舌头。”
“小生莫非说错了什么话。”岳无痕疑惑道。
“算了,看你也不像坏人,原谅你了。”女子伸手挑了挑柴,让火更旺了些。
岳无痕也慢慢坐下,只是这次不敢坐的太近。
“我叫可淇。”女子突然说道,“哎,你叫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岳无痕愣了一下,说道:“在下临州,岳无痕。”
“好的,无痕弟弟,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可淇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今天还真的是有些乏了。”
可淇忽然拍了拍岳无痕的肩膀,说道:“大家都是朋友了,朋友你懂么?”
岳无痕疑惑地点了点头,可淇的嘴角上扬起一个美丽的季度,眨了眨调皮地眼睛,继续说道:“做朋友就不可以有非分之想,知道吧,小道士。”
岳无痕又要起身行礼,一把被可淇拉下来,说道:“你这个小道士怎么这么烦,一个劲地行礼。”
可淇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呵欠,说道:“本小姐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
岳无痕会心一笑,心道这姑娘心也是够大的。也就不再理她,开始静心打坐,但就是怎么也静不下心。
正当岳无痕心猿意马无法安心时,可淇又慢慢将头靠在了岳无痕肩上,岳无痕只觉得自己身体酥了一下,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在心头荡漾不去。
岳无痕赶紧念起清心咒,良久,岳无痕心道今天怎么连清心咒都不起作用了?但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再一次念起清心咒。
这一夜岳无痕过的极其艰难,连门规都默背了十几遍也没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