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点头到,“嗯,我知道。”回答的时候心里泛出一些酸意。
具体的,仁王都跟我讲过了,他们是在6年前认识的,“不知道6年前的佐希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似乎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她像阳光一样开朗的女孩,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她了,只是她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哥哥!”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忧伤。
“只是,在佐希失忆后的4年,她依旧把我当成哥哥!”不要再说了,我想大声对他喊。
听着他的话,我想到了一句话:爱情里没有日久生情,只有一见钟情。
这句话把那些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日久生情的人的梦打碎了,很残酷。
“但是,看到佐希幸福我也没有遗憾了,就算她只是把我当成哥哥。”没有遗憾吗?怎么我听到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心酸呢?
真的忘得了吗?爱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几分钟或者更短,而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幸村真的要用一辈子来淡忘对佐希的感情吗?
突然发现爱情像把双刃剑,在幸福的同时也伤害了另一个人,抚着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什么有些透不过气来,有些烦闷。
(三)游荡
星期天,我坐在阳台上,晒晒清晨的太阳,懒懒地又想合上眼睛,但是一闭上眼,幸村那晚的脸又浮现在脑海,无法刻意抹去,只能让它慢慢褪却,然而它就像存心要和我作对一样,不时让它跃入眼帘。
突然听到电话铃声,我起身去接,“喂,我是夏本遥。”
“遥,今天上午10点在学校网球场集合!一定要来哦!”佐希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分贝高的让我把话筒拿得离耳朵一米多远。
“大小姐啊,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真是搞不懂她,难道她失忆前就是这样的性格?真是,幸村怎么会喜欢她?天,怎么又想到幸村了?
“没有啦,没有啦,一定要来哦!好了,我挂了,待会儿见!”
‘咯啦’一声,电话断了,放下话筒,对着它发了一阵子呆,要去吗?在他们中间自己还是多余的,我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变成多余的了?一个喜欢孤独的人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吗?
9点半从家里出发,到学校差不多半小时。
当我经过那条河时,却驻足在那里,看着那天我和幸村聊天的地方,模模糊糊的两个影子出现在我眼前,是我和…幸村?居然看到了幻影,自己病的还不轻啊!
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冬天的早晨显得特别的冷,虽然穿了大衣,但寒气还是无孔不入,呵了呵着手,不让它冻僵,还是走过去吧,不想乘车。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不知是何时形成的,在期待什么吗?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家花店门口,一个女孩子正在低头整理花束,我放眼望去,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花——蝴蝶兰,在粗长的花茎上,开着满满的花束。这个满满的花束,由华丽的白兰花组成,而它的花语是“幸福渐渐到来”。
以前一直认为它的花语应该是“我爱你”,虽然名为「蝴蝶兰」,但其英文学名却是「像蛾一样」的意思。只有毒蛾才能拥有美丽的翅膀与色彩。很多人都宁愿被美人所螫吧!为了爱而像飞蛾般朝着火飞去,即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为爱付出一切。
很奇怪,我怎么会喜欢蝴蝶兰呢?因为它的高贵吗,因为向来它都是花群中的主角与耀眼明星,所以是该高傲的?
冬天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吗?那不是秋天的专利吗?我不是向来不屑爱情的吗?
“小姐,需要什么花吗?”女孩子抬头发现了我的存在,开口问到。
“不用,谢谢!”力不从心地对她笑了笑,思绪依然徘徊在刚才的事情上。
那些想法让我觉得很烦,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转身离开了那家店。
到学校肯定是来不及的了,跟佐希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半小时了,就这样在路上晃了一个小时,脑袋里仍旧一片混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但是太乱,我懒得动它。
手机响了,我知道是佐希,“遥,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有来?”
“不要急,我马上就来,先挂了!”这次我先挂了电话,对佐希的声音有些厌烦,讨厌她现在的活泼开朗,可是以前她都是这个样子的啊!我甩了甩头,甩掉这种无聊的念头。
很想漫无目的地这样走下去,只是还是要去学校。
走到学校已经11点了,自己居然在路上磨了一个多小时,网球场上已经没人了,都去吃饭了吧,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绿色场地,其实我不喜欢网球,从来我都认为这么小的一颗球,怎么可能接得住?简直就是虐待自己的眼睛。
意识到旁边走来一个人,我抬头看,是幸村,刺眼的阳光使我不得不眯起眼,让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来得好晚,今天就你一个人迟到哦!”幸村笑着说。
“咦?”不明白他的话,我茫然地看着他。
“今天早上我和他们比了2场,一负一平,可想而知我现在的实力了!”幸村叹了口气,语气中带有有些自责。
“因为在美国你每一场比赛都赢得太顺利了啊!没有和你平起平坐的竞争对手,怎么会有进步呢?”我安慰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不能试着忘记吗?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既然知道何必再执着呢?”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你明白我说的话?”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过网球就是你自己吗?为了网球可以付出一切,那你现在又为了什么而裹足不前呢?爱情真的可以阻挡你的未来吗?难道你对网球的热情不及一个女生吗?”我生气,气他对佐希的执着,所以这些话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
他没有回答,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忽而有笑了,“是啊,网球就是我自己,这句话是我自己说的,而我却把它忘的一清二楚,现在却让别人来提醒,这4年来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幸村沉思着。
“其实,不用太刻意去想,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可以了!对不对?”我对他展开一抹笑容,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没有掺杂其它情绪。
“谢谢你陪我聊天,下午请你喝咖啡好吗?”幸村竟然约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呆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啊,可是你要请我喝茶,咖啡喝起来太腻了!”
“好啊,只要你喜欢!”他脸上的笑再次感染了我。
(四)他…
下午,我坐在一旁看他打球,6年前的身影再度从脑海中翻出,是啊,这就是打球时的幸村,沉着、冷静,难怪他可以带领立海大称霸全国。就算实力有些退步,气势没有减退一点点,在大家的心中,他仍旧是当年的部长。
“喂,一个人发什么呆?”一个很不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
“干吗,发呆要你管吗?”我回到。
“嗯?在看幸村?”他一语道破我的心思,觉得有些不自在。
“是啊,我本来就喜欢看他打球。”这句话是真的,我喜欢看幸村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而他就像一个瞩目的焦点,让大家都把视线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我依然专注地看着场上的幸村,这时,另一个身影走进了我的视线,咦,仁王?他刚才还不是在和我说话吗?怎么一下子又跑到球场上去了?
“幸村,下一局我和你打,输的人…”,他看了我一眼,随即说到,“没什么,我一定会赢的!”怪人,看我干吗,我又不是胜利的奖品…
让幸村连续打那么多局,他的身体撑得住吗?我不禁担心。
我走到幸村身边,递了一瓶水给他,“累吗?仁王那家伙真是的,都不让你休息一下!你又不是机器!”我埋怨到。
“哈哈,以前我就是这么训练他们的,没关系的,雅治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你也知道他的称号是‘欺诈师’,很容易就被他骗了呢!”幸村有些认真有些玩笑地说。
“真的不要紧吗?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今天的啊!”我很想表现出朋友之间的样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
“真的没关系,好歹我以前也是立海大的部长啊!”
“嗯!”我点头,目送着他走上场。
“遥,觉得幸村哥哥怎么样?”佐希突然坐到我身边,暧昧地跟我说。
“什么怎么样?”我装傻。
“前面我看到了哦,幸村和你坐在一起聊天,中午!”佐希故意加重了‘中午’两个字。
我有些犹豫地说,“他,他下午请我去喝茶。”
“啊,不会吧,幸村哥哥好土哦!直接说约会不就好了嘛!”佐希嘟着嘴嚷嚷。
“只是喝茶而已,佐希,你不要想的太多好不好!”对于佐希的烂漫,我之前想的太多了,她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还有哦,我发现今天的仁王学长好奇怪,嗯……!”佐希意有所指地说。
“每次看到他都是这样,哪里奇怪了?”我反驳。
“你看比赛就知道了,”佐希指着球场上的仁王,“以前我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就像要吞噬掉某样东西似的,所以我才说奇怪,他对胜利的执着是必然的,但是这种练习有必要那么认真吗?况且,他比赛前说的那句话,不是对幸村哥哥的挑衅吗?忘了告诉你了,他中午也有看到你和幸村哥哥坐在一起聊天。”佐希应该还有话要继续说下去,却突然停止了。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没发表任何话。
“遥,你真的不知道吗?唉,他看到你和幸村哥哥有说有笑的时候,转身就走了,而且还撞到了我,连句道歉都没有,到现在肩膀还被他撞的好痛!”佐希摸摸肩膀,一脸痛苦地说到。
“你的意思是说仁王喜欢我?”佐希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喂,你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口气好不好?好像仁王学长跟你没关系一样!”
“可是,本来就和我没关系啊!”难道不是吗?他喜欢是他的事。
“你是真的不屑爱情吗?还是已经心有所属?”佐希有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屑爱情不是我的错,而且…我心没有所属!”前面否认地很直接,而后面的那句却回答的有些心虚。
“真的吗?我觉得其实仁王学长也不错了,可是我更希望幸村哥哥能够得到幸福!”
我没理佐希的话,继续看着场上的比赛。
幸村的一记有力的扣杀,将比分变为5——3,脸上的笑是自信的。
在看到仁王一脸的挫败与不甘心时,我愣了一下,像他这种欺诈师会有这样的表情还真是百年难见啊!
打了几个来回,仁王有些跟不上速度,而幸村结束了这个球,以6——3胜。
我笑了,为他的胜利而喜悦。
幸村向这边走过来,“你觉得我刚才打得怎么样?”
他竟然会征求我的意见?有些受宠若惊的我连忙答道,“嗯,很好啊,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这才是幸村精市嘛!”
“仁王学长你要走了吗?”佐希的声音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嗯,”仁王的视线移向这里,“我先走了,拜拜!”说着背起包走出了网球场。
奇怪,他怎么了啊!一声不响,好像有谁欠了他似的!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大家要不要到我家里来?”佐希提议。
“你不说我们差点忘了,好啊!那明天我们去真田家,幸村一起吗?”
“好啊!”
圣诞节?又是那烦人的相亲吗?尽管很不想去,但是我,“我就不去了,爸妈让我回去!”无奈的声音,面对相亲,一切都是无奈。
“这样啊!那明天早上10点哦,我和切原先走咯,拜拜!”佐希拉起切原的手,向大家挥手道别。
“拜拜。”
(五)约会??
等大家都走后,整理好球拍的幸村走到我身边,“那我们也走吧!”
“嗯!”我点头到。
一路上,幸村走在我身边,让我有些力不从心,我想分散注意力,于是就在想明天的相亲该怎么去破坏,好把对方早点吓回去。
“遥?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很闷吗?”幸村关心地说。
“不是,不是,”我慌忙地摇头,“幸村,你有信心获得全美公开赛的冠军吗?”
“冠军吗?我想经过后面几个月的练习,应该没有问题!”
“好可惜哦,不能去美国看你的比赛了。”看不到他的比赛了,有些失望,“嗯,电视里会转播的吧,只是有时间差,要是想看就要半夜里起来了。”
“是啊,”幸村顿了顿,“啊,到了!”
我们走进一家很清静的茶坊,一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茶香,让人顿时感到心旷神怡,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和幸村面对面,“你有心事。”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我点的茉莉花茶和幸村的绿茶。
“说出来听听啊!你不是跟我说不要把不开心的事压在心里吗?”幸村认真地说。
“唉!”我叹口气,“明天,我爸妈为我安排了一场相亲,尽管我不想去,但是又不想听他们的唠叨。”
“既然不想去就和他们说清楚啊,而且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幸村打趣到。
被他这么一说,我却不好意思了,“每次相亲,我总是在对方父母面前大出洋相,给他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就可以解脱了。”
“只是每次解脱后,你父母又为你安排下一场相亲了?”
“是啊,”我看着幸村那张精致的脸,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幸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