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阳知道自己如果辩解反而会更让这些衙差起疑,真正的凶手既然已经连害几条人命,肯定还会再出来,自己跟他们走,如果还发生命案,到时就可以证明不是他们所为。
昨天真是对不住几位少侠,我已让人备好酒菜,权当给几位少侠陪个不是,不知几位少侠可否赏脸。那县令几番说辞,趁机向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上前陪笑道,“昨天的事是我们不对,还请几位少侠不计前嫌,给我家大人一个面子。”
话说到这份上,周阳他们也不好拒绝,跟随县令他们来得到前厅。酒桌上,大汉向周阳他们自我介绍:“我叫聂天,是这县衙的捕头,这是我家县令陆丰陆大人,昨天晚上被你们身边那个姑娘打伤的是我的表弟赵羽;哦,对了,昨天我表弟把你们关在水牢里,还请你们原谅他,别跟他计较,其实他这人本性不坏,就是有点小心眼,恨你们昨天让他出丑,我在这里自罚三杯,权当替向你们赔罪。”不等周阳他们说话,聂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周阳他们本还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不过看这聂天豪爽的举动,几人的气也消了大半。
聂天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和周阳他们几人很快聊开,也不拘束,一个劲地往几人和自己杯里倒酒。县令倒是很沉着,满脸堆笑,招呼着几人,眼神里有着几分狡黠,一看就是城俯颇深。
酒过三巡,县令笑着说道:“几位少侠对今天的饭菜可还满意。”周阳他们点点头,苏煜已经醉意微醺,手中拿着酒壶,要跟聂天继续畅饮,眼前只看到人影模糊,口中呢喃道:“聂天,怎么有两个聂天,到底哪个是你,来,咱们喝。”刚站起来脚下一软,被周阳扶住,胃里剧烈翻腾,“哇”一下吐了出来。周阳拍着苏煜的背,心里暗暗道,“师兄呀,聂天为人是挺豪爽,跟你倒是一路人,我知道你心里高兴,但你也不能这么喝呀。”
陈彬一直没怎么喝,看到苏煜已经喝醉,扶起苏煜,朝对方拱拱手:“大人,谢谢你们今日的款待,我这兄弟喝醉了,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先送他回去休息。”
“几位少侠留步。”县令喊住他们,陈彬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这县令请他们喝酒肯定有别的事,自己借要带苏煜离开的借口,不过是逼他们说出来而已。
“大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周阳也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让人感觉不舒服。
“来,别站着,咱们坐下说。”聂天拉着周阳他们重新入座。县令轻咳一声,聂天抢过话题,“是这样的,这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命案,尸体你们也看过了吧,我当捕快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经历这样诡异的事,这一看就不是人能做得出来的。那位姑娘的能耐我们已经见识过了,我想,几位少侠的能耐应该也不会差;所以我和大人商议了一下,想请几位少侠出面,替我们解决这件事情,就当是为了此地的百姓,还他们一个安宁的生活。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大人一定会有重谢。”
周阳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才留下来,现在聂天这么一说,倒合了他们的心意,以后不用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偷偷行事了,遂而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县令听到周阳答应他们的请求,替他解决当下的烦扰,脸上笑意更盛,“几位少侠当真乃英雄,在下佩服!”
周阳无心听他这些虚伪的奉承,“大人您太客气了,我们也有一事想问问大人。”
县令心情正是大好,扬扬手,“少侠请说。”
周阳把昨晚在牢里遇到青年男子,以及胡塞男刑讯逼供的事对县令讲了,县令听完,表情一变,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少侠你说的是王正,那小子杀了人,有人亲眼看见,审他的时候还死不承认,我就吩咐手底下的人让他吃点苦头。这不,这两天正好赶上这几起命案,我一时忙的无暇分身,也就没再理他的案子。”
“我觉得他听该是冤枉的,大人你要不随我去看看,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周阳一想到昨天晚上王正面对严刑逼供,俨然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以及最后他绝望时说出的话,这样的人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会是杀人凶手,想到王正奄奄一息,心里总是放不下。
县令有求于周阳他们,不好违逆他们的意愿,对聂天说道:“聂捕头,你带几位少侠去一趟。”
聂天带着他们来到牢里,地上留下的血迹还在,烙铁在火烧的通红,却没看到王正的身影。
聂天让手下的人叫来胡腮男,胡腮男看到聂正笑嘻嘻走上前来,“聂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正呢?”聂天一脸严肃地问道。
胡腮男见聂天这般,看到聂天身后跟着的周阳他们,脸色一变道:“这小子经不住打,我见他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想是已经不行了,今天早上就让几个兄弟把他带到后山乱葬岗埋了。他这种死囚,即使在审讯中死去,大人也不会过问的,聂大哥你···”
“你TM住口,”周阳被激怒,极力克制的情绪在胡腮男对人命之事视如草芥的言语下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