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手中寒光一闪,黑暗中发出一声惨叫,莺儿眉心一锁,表情惊讶,沉吟道“是凡人”。
本来周阳他们已经做好了防备,警惕地看着黑漆漆的四周,生怕从黑暗中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听莺儿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有什么目的,最近发生的事是不是与你们有关。”黑暗中走出一群大汉,身着衙差服饰,手持大刀,领头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浑身带着一股威慑的气势,旁边与他并排站着一个瘦弱黝黑,身材细长的衙役,此刻用手捂在一只还在流血的手臂上,恨恨地盯着莺儿,很显然莺儿刚才那一击正好打在他的手臂上。
黑夜里,原本阴森的义庄里两拨人就这么对峙着,周围的鬼气尽数退散,周围的鬼物本就惧怕周阳他们身上宝物的强大气息;现在又来了这些衙差,他们身上的大刀有官威加持,本也有着一定的辟邪之力,那些鬼物力量弱一点的被这两股威压震慑的双腿不自觉伏地跪拜,狂抖不止,魂体都变的模糊,能力稍强的鬼物飘荡着逃命似的,朝十几里外飞去。
周阳他们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知道他们是此地的衙差,方才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知道是在他们进去不久之后这些人才赶到,他们已经够谨慎了,没想到还是被对方发现,心中感叹,真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周阳站出来,满脸堆笑道,“大哥,我们几个是深夜赶路至此,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才进来歇歇脚。”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几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姑娘深夜赶路?还正巧经过这白日里都阴气森然的义?而且进去歇脚?这话也许只当是骗骗两三岁的孩子还可以!不过眼下他们又能怎么说,实话说出来对方肯定不会相信,只会越描越黑。
果然,听周阳这么说,受伤的大汉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拿这么荒诞的借口来诓骗我们;大哥,我看他们就不像什么好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到这里来,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他们还会妖法,说不定近来发生的这几桩命案就是他们所为。”
大汉说到命案与周阳他们有关时,身后的那些衙差们“垮”一下举起大刀,近来的事在他们心中留下很大的阴影,听领头的这么说,心中骇然,个个面色警惕。
前面的大汉始终一言不发,看到身后的众衙差举刀,冷冷喝斥道“事情还没搞清楚,慌什么。”
旁边的大汉没想到他几句话让大家有这么大反应,他们是听到更夫跑来衙门举报说是看到几个人深夜往义庄的反向而去,近来发生的命案搞得人心惶惶,谁都不敢晚上出门,就觉得可疑,才跟着捕头带着一众衙役前来,刚躲在黑暗处藏好想看看几人要干什么,就被莺儿发现,还被她打伤,手臂上的伤口现在还疼,心中不服,又说道,“这里最近就没有陌生人来过,偏偏这个时候他们几个来到此处,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受伤的大汉一个劲地说着,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说近来的事与周阳他们有关系。周阳几人听他这么说,心中也很是生气,只是不好发作,强压住怒火。大汉看他们也不辩解,更是乱说一通,陈彬越听越气,紧紧握拳,就想上前给对方一个教训。却看眼前人影一闪,莺儿已经站在大汉面前,看似纤纤的玉手在对方脸上连抡几下,“老娘忍了你好久,要不是有人能拦着早就打的你连你娘也认不出,你却不依不饶,一次次挑战老娘的忍耐极限,要不给你个教训,你还当老娘是吃素的。”
“啪啪啪”清脆的掌掴声在男子脸上响起,苏煜看着都不自觉捂着自己的脸,替对方觉得疼。“这丫头下手真是狠,那人也真够倒霉,遇到这么个狠辣的主,够他受的。”
大汉只觉得眼花缭乱,无数的手掌快速向自己脸上飞来躲都躲不掉。
旁边头领模样的大汉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喝道“住手。”莺儿哪管他,还是继续打着,大汉见莺儿不理自己,出掌朝莺儿打去,莺儿早有准备,灵巧躲过大汉的掌风,又继续掴着。领头大汉看自己一击成空,对着后面众人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那些人刚要出手,周阳一声吼道,“住手。”那些人动作僵滞。走上前握住莺儿抡起的手掌,“别闹了。”又对那大汉说道,“官爷,事已至此,我愿意跟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