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已经散去……熟悉的骄阳又从树叶间照射了进来,在地面铺成了一幅光斑画,我们踩在落叶上,稀稀疏疏的声音在这片极其安静的林子里回荡。
大头走在第一排,时不时的停下,对了一眼指南针,然后有前行,大约1个小时候,明梓馨想要休息,于是我们在一颗树下坐了下来。
由于没有干粮,所以只能喝点水充饥,大头似乎并没有觉得累,而是站起身来举着枪在四周转悠,我以为他是巡逻,结果那家伙走到一棵树下,就解开裤腰带……一阵排尿声传了过来。
“咱没走错吧……这片林子虽不大,但都没吃饭,补充能量不能拖着了……”我对明梓馨说道,也是一脸疲惫。
“没走错”,大头方向感很好……“基本都是走的直线”
听到这个,我的身心才放松了下来,但困意也随即席卷上来,明梓馨拍了拍我,说这个地方不能睡觉,小心有什么咬人的东西爬到衣服里都不知道……
无奈之下,我心说那我就去听周围的动静,不信真没什么动静……
听了半天,没什么动静……
此时,明梓馨拍了拍我,示意我该走了!
就在我起身那一刹那!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我立马按住明梓馨,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我是牧羊人
……去筑城把石头当作羊
……我是庄稼汉
……筑城时常常指着石头说
……可做碾也可做磨
……
有人在唱歌!我立刻大惊道:“这声音好耳熟,是咱们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划破沉寂,只见大头正拿着枪,耳朵听着四周。
枪声之后,歌声立刻就停了,不一会儿,一阵踩叶子的声音从我们左边传来。
“在哪儿!追”!大头抬起枪,几乎是边跑边大喝道……不一会儿就没影子了。
当我和明梓馨追上大头时,大头已经将刚刚唱歌那个人用衣服绑住手,然后摁在地上,那个人的脚在地上胡乱的踢着,似乎在激烈的反抗。
“是谁”!我大喝道……
是阿扎提
我对这个人是阿扎提并不是很惊讶,反倒是对大头压着他,比较感兴趣,谁知大头降头扭过来,大吼道:“这家伙疯了”!,大头的表情极度扭曲,仿佛已经快压不住这个已经快70的老头了,而且脸上还有两道明显的血痕,想必就是阿扎提挖的……
此时阿扎提被大头压住,之前的外套已经没有了,只穿着一条内裤,浑身上下沾满泥土和污垢,大腿有些地方的泥土已经呈现红色,想必是被设么东西划破,留血了…..,一直傻笑的看着四周,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我是……我是庄稼汉
我是……我是牧羊人
嘟囔完大笑了几声,然后静静躺在地上。
“已经疯了……不知遭受什么样的刺激”……大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摁住阿扎提的手也渐渐松了。
我看着阿扎提,一阵莫名的心酸,但同时疑惑:根据时间推算,他应该离开明教授他们并不算久,怎么搞成这个模样了?
“没有人可以从这里走出去”!阿扎提突然起身大叫道,大头被他撞倒,我立马上去摁住他,可阿扎提的力气竟然离奇的大!完全不是一个老年人应该有的力气!
突然,大头纵身一跃,跳到了阿扎提背后,只听一身闷响,阿扎提“啊”的一声,就不在动弹……
“他娘的,还是手刀管用,让我把他背上,他身上的泥肯定是自己弄上去的,前面肯定有什么东西……这泥是保护用的。”
我嗯了一声,就让开,大头将GPS和枪交给了我,让我顺着北走。
本来行进速度就很慢的我们,此时速度更慢了,走了一截后,周围不在是单纯的绿色,一种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很多很多的花在绿茵从中盛开,但我一眼看过去特别的渗人!
这花一共用4瓣花叶,中间是一个中空的口子,如同花的嘴巴,看起来特别想传说中的食人花。
我不敢碰这些花,但无奈前面全都是……我回头问大头怎么办。谁知大头直接回答:“绕过去……但注意方位”!
我“恩”了一声,将枪抬起来,又走了一会儿后,我似乎觉得地势有些升高。
“停”!明梓馨大喝了一声。
我疑惑的看着她……问她怎么回事,谁知明梓馨没理会我,径直忘我前面走去……
消失在了前面的草丛中……我和大头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
“丫头!你发现什么了”?大头冲明梓馨叫道。
谁知明梓馨并没有理会。
我和大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往明梓馨哪儿走去……
我刚站到明梓馨背后,立刻就傻眼了……大头背着阿扎提,走的稍慢,一直在背后嚷嚷怎么回事,我转过头看着大头,表情极度震惊,甚至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什国……什国的聚居地,他们……他们是活的!”
大头一下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极其诡异来形容:
在我们前面,是一片近似椭圆形的平坦区域,地面的泥土很平整,似乎被什么东西碾压过,大约20栋木质“人字盖”房屋整整齐齐排列在一条河流两边,如同摆好棋子的象棋棋盘,而一些农家妇女,则坐在中间的小河上洗衣服,那种衣服与我们穿的衣服极为不同,有点像麻布,非常粗糙,而且颜色极为单一,应该就如同古时候粗布麻衣之类的相似,几个上身赤裸的男子正在用斧头砍树,似乎在扩大这片领地的范围,几个小孩拿着碗正围着河流奔跑,然后跑进了一朵朵那种一人多大的花边,舀了一碗花朵里的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好一派田园风光……大头这时惊呼。
“你有没有问到什么奇怪的香味”,我看着明梓馨问道。
“恩,闻到了”,说着抬手指向了那个花朵。
“走,我们进去……说不定明教授他们就在里面”,我招呼了一下,大头和明梓馨,然后三个人缓缓向那些村名走过去。
我们来到河边,与那些妇女交谈,最开始我以为村名会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们,谁知那些砍树的男人和妇女看见我们后都很热情的给我们打招呼……而那些小孩更是不怕人,反而很热情的将他们从花朵里舀上来的水递给我们。
我本在推辞,可盛情难却,我将碗递过来,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正要喝时,我突然脑后一震!一个跟头栽进了河里!冰冷的河水一下将我的疲惫感立马接触,但随即而来的愤怒爆发了出来。
“谁啊!欺负我们是外来人”?我大怒道,看着四周。
突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小孩!没有妇女!更没有正在砍树的男人!周围的人都不见了!!!
而且……刚刚还整齐的房屋,现在竟然变得残败不堪,有些只剩几根木桩了!只有那片花林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我感觉背后有人在拉我,我一个哆嗦闪开后,才发现是大头,我立刻问道怎么回事!大头也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明梓馨。
“从我刚刚看见那花就觉得特别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但当我看见你们往前走到河边后,大头竟然用刀对着自己的喉咙,而你也捡起了一块石头,正要往自己脑袋上磕,这场面太诡异了,随后我上去用全身的力撞了大头一下,落水之后的大头似乎才变得正常些,但是你已经快来不及了,你那石头的手已经准备发力了,情急之下,我拿GPS砸了你……现在GPS也坏了”,说罢明梓馨将GPS扔在地上,揉了揉脸,仿佛惊魂未定!
我爬向岸边,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刚刚那些人的笑脸还在我脑中回荡,但我顿时感觉他们笑得十分诡异!或者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妖气!
“怎么搞成这样”……寒冷和恐惧,几乎让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明梓馨闭上眼,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说道:“那……那花是苗王花,前身是大王花,传说战国时,有一个南方国家的军师,精通奇门异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这花的种子,然后培养成花,当这几枚种子开花时,使从花朵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香味,而且,这种香味会让一个人根据潜意识里内心所想,转化为幻觉!而相传,这花原产于西域,已经灭绝了,没想到现在在这里依然还在盛开!”
“意思就是,心想事成”?大头一脸震惊道。
是的,只不过是幻觉。
我不禁毛骨悚然……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那……阿扎提也是中了这个”?说着我看了一眼阿扎提。
明梓馨点了点头,说:“如果是这样,醒来之后应该就没什么了。”
说着用手捏住鼻子:“别闻那花的味道,这种味道对人产生幻觉是有时间的,别在这儿停留了,这里应该就是什国人的遗迹,咱找找看有没有明教授他们留下的记号!”
“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一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