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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临时工

三华医院乃是T市有名的私人医院,高20层,配备精良,管理严格。整座大楼装修得极其奢华,水晶灯闪亮无比,照亮了医院的一切。

某豪华病房里,王少躺在那里,脸上和裆部都包扎了东西,人如死狗一般。

王少是一个悲剧,恐吓威胁李杰,结果却落得了现在这副残样。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人事了,该有多悲催?脸还毁容了,如何出去见人?

他的眼睛露在纱布外面,竟然还能视物,他恨恨地盯着天花板,攥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深深地潜入了肉中,泌出星星点点血滴。他的目中射出毒蛇般的光芒:“小赤佬,等我出院,有你好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地享受一下吧,享受这最后的时光。”想到解恨处,他的右手猛地一拍床,却牵连到他烧毁的裆部,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想起不能人事了,毁容了,王少的眼睛气得都快要凸出来,有那么一点癞蛤蟆的感觉!

病房外,站着两名高大威猛的刑警,他们谨慎地守在门外。

两人是元真的手下,王少和李杰在7号楼前“谈笑风生”,后来远处射来一道强光,紧接着王少被毁容被烧裆,这一幕果真如李杰所言,上网了。元真听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明白过来,李杰躺枪了,她迅速做出布置------

两个刑警一丝不苟地立在病房前,并没有闲聊,可见元真治下之严格。

突然一个老大爷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老大爷头发整齐,衣衫相当整洁,似乎是一个颇为讲究的人。

“同志,能借个火吗?”老大爷叼着一支烟,将右手伸向两个警察,客气地说道。

两名刑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这位同志,我们公务在身,还请您走开。另外,公共场所不能吸烟,谢谢。”

“走开?”老大爷笑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伸出的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口中吐出两个字:“睡吧。”

两个刑警头脑一震,眼皮开始发沉,站在那里,进入了梦乡。

刑警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却被老大爷轻松搞定,可见这老大爷非凡人。

老大爷开了门,走了进去。老大爷来到王少的病床前,望着他。

“是你,父亲让你来保护我的?”王少沙哑地问道。

王少被火球术烧中,哭天喊地半天,嗓子早哑了。

老大爷摇头。

“那你来干什么?”王少疑惑了。

“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李杰,糊涂呀,你。”老大爷的声音里饱含沧桑。

“什么意思?他爸妈是神棍,他虽然长得好看一点,不过是个普通人。”王少惊得从病床上坐起来。

“咱们王家势力的确大,可那小子录音了,西红柿哥哥今晚会去做访谈,录音一旦曝光,你说怎么办?T市的女子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王府淹了。李杰的影响力,你想象不到。”老大爷望着王少,目光里充满了怜悯。

“录音即使是真的,也是假的,这种事咱们干得多了。”王少不屑地说道。

“王家的名声不能败坏在你的手中,知道吗?”老大爷望着王少,轻轻摇头:“所以你只是一个假冒的,你是王家的一个临时工,被炒鱿鱼,心生不满,栽赃王家”

“什么什么?我是临时工?”王少愣了。

“你毁了容,断了后,然后割喉自杀了!王家的人才很多,你却不是其中的一个。”老大爷的目中忽然闪过一丝凶光。

“什么?我割喉自杀?”王少的目中闪过从未有过的惊恐和绝望。

老大爷戴上橡胶手套,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摔碎了,捏起一块玻璃,朝着王少的脖子划去。

“不”王少刚要喊叫,老大爷的左手打了一个响指,王少的眼睛阖上了。

“睡吧,睡吧,睡过去就没有痛苦了,可怜卑微的孩子。”老大爷的声音很轻,就像摇篮曲,朝着王少的脖子死命一划,就像杀猪一样,鲜血顺着王少的脖子伤口处汩汩流出,王少抽搐着,双腿胡乱地蹬了几下——王少割喉“自杀”了,不,是临时工割喉自杀了。

老大爷在病房里布置了一番,走了出去,离开了三华医院。

王少死了。

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一个毁容无能之人,死了也就死了,就像死了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

李杰一直对以帅证道抱怀疑的态度,奈何仙子三番两次督促。他仔细了考虑一下,好像他最大的特点便是帅,那么便以帅入道好了。

仙子的伤还没有好,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刚刚却是提醒他要以帅证道,想来不是空穴来风。

“好吧,咱就以帅证道。”李杰终于下定了决心。

T市正在酝酿一个巨大的漩涡,李杰已经被卷了进去,唯有快速地变强,才不至于被漩涡淹没。如何变强?李杰本来以为闭关苦修炼习火球术便可,现在看来似乎有捷径------

“那道光束是怎么回事?”元真突然问道。

二人面面相对。

“什么光束?哦,你说投射到王少车上的那道。不清楚,不明白,或许是王少做恶事太多,遭到报应了吧。太阳都看不下去了,一道光束打下来,毁了他的容,断了他的后。”李杰认真地说道。

“小区有不少监控,那道光束的来源很容易查出来,你不妨如实告诉我,我觉得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元真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是在善意的提醒。

李杰思考了一会,道:“小区的监控偶尔会出问题,现在应该已经出问题了。”

“那记者的摄录呢?你从楼里一出来,恐怕有不少记者都会摄录吧?收缴上来,一查即知。”元真瞪着眼睛,望着李杰,她发现李杰似乎有古怪。从流窜犯被烧,到这一次事件,她感觉绝对是李杰动的手,可惜没有证据。

李雪和她八卦的时候,说李杰最近在学魔术,元真根本不相信。与其说是魔术,不如说是魔法,可魔法存在吗?元真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元真问过她的父亲关于天朝大帝道无涯的事儿,其父无比惶恐道:“不可说,不可说!”

“那我告诉你,似乎应该是9号楼投出来的一道强光,强光太强了,我看不清呀。你也不用去查,9号楼的监控经常出问题,你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李杰无辜地摊了摊手。

“我去查9号楼居民呢?”元真微笑道。

“9号楼是大爷大妈楼,你查去吧。别在这站着了,坐沙发上。”李杰将元真请到客厅。

青莲也跟着二人来到沙发上,拨开了电视。青莲时常寄居在李家,就跟自己家一样,一点也不见外。

电视中,西红柿哥哥正在造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唾沫星子四溅,说的是李杰的访谈录。

电视画面一转,西红柿哥哥在采访一个蔬菜超市的老板:“今夜有李杰的访谈录,听闻你们的黄瓜卖得格外好,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不清楚,不明白,来买黄瓜的都是女孩,她们买回去估计是要切片做面膜吧?”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挤弄着眼睛,和西红柿哥哥贱贱地笑着。

西红柿哥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倒是听过一个笑话,某女子监狱乱成一团,典狱长一声大喝:‘再不老实,今晚的黄瓜切片。’女犯人顿时消停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摆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继而哈哈大笑。

------

番茄娱乐台的东西向来这么不着边际,西红柿哥哥为了做这一次访谈,什么招都出了。

元真望着这一幕,脸色绯红。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又不是傻子,西红柿哥哥的黄段子她明白什么意思。

元真深吸几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你要做访谈?”元真有点疑惑,她乃刑警队长,对于T市的风云人物多少了解一些,以前的李杰一直很低调,突然要做访谈,为什么呢?

“你说我让录音现场直播怎么样?”李杰摆弄着手机,仔细地考虑着。

元真的剑眉皱了皱,道:“以我多年的经历来看,王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斟酌一二。”

“你已经在路上了?”李杰问道。

“叮铃铃”元真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听了一会,脸色转换个不停,少时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李杰问道。

元真盯着李杰的眼睛,道:“王少打破水杯,割喉自杀了。不,王家人声明,那人不是王少,只是一个临时工,被炒鱿鱼,结果怀恨在心,抹黑王家。”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

“没有必要查下去了。”李杰突然道。

“不错,一个小小的王少扳不倒王家,又何必撕破嘴脸。”元真虽然嫉恶如仇,但她知道事情总要一步一步地解决。

“看起来是在息事宁人,恐怕在酝酿暴风雨。希望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我不会像现在这般脆弱,脆弱的就像水杯,随随便便就会被打破。”李杰感觉到了紧迫性,不容他悠哉下去。

“我安排了十三鹰日夜守护,你们最近少出门。”元真郑重地说道。

“明白。谢谢,真的谢谢你。”

元真的脸色略微红了红,说道:“将你卷进来,我很抱歉。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夜的访谈录,我会陪你一起出镜,做一对模范恋人。希望某些人,会顾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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