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一族即将归去留此为念民国三年。”文明将瓶子放回原位。
“最多一万。程工晚清逃出北都归隐此地离世前的最后作品，民国三年”文明对李老小声地讲了价钱与作者。
“嗯？你看出来了。”李老知道文明肯定看出问题在哪。
“差不多。”
“好，看来你真的有天赋啊。程工虽为晚清造办处所用工匠，因做瓷器手艺好出品必精而在当时名气大些。所造器物为皇家所用，因当时国力衰弱，清政府无力支撑，才让一批人逃了出来。”李老感叹后继有人。
在这行玩了一辈子的人，哪能不知道这样的物件虽然出自大家之手，但不会久远，虽然文化价值存在着，但没有到达艺术的颠峰，精美中只是透出宫庭的派头，不能讲这样的就算是宝。值得收藏了解民国早期大师们夕阳时的手艺，体会他们日暮时的心境，晚年的凄凉。
“好吧，我们也看过了，如果你真要出手，我想一万元成交，如果不愿意，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李老提出辞程。
“什么？一万元？”房主似乎急了“你真会开玩笑啊，这样的宝贝最少六十万。皇家的宝贝哪能当糖果卖地？”
李老没有回答他的话，三人出了堂屋准备出院门。
这时院门外涌进十多个年青人，手中拿着棍棒将李老三人围在中央，房主笑了。
“你们看了半天竟然说走就走。今天不买也得买，真当小孩过家家耍我啊？”房主露出了獠牙“几个一进城让我们折进去了三人，看来你们来头不小钱肯定不少了”。
“生意不成仁义在，难道你们想抢？”
“哈哈，笑话，我们是做买卖，谁说我们抢了。”
“不抢这些还围着不让走？”李老的脸沉下来。
“我们谈谈生意，六十万瓶子拿走。不然这生意谈不成，你们也别想走啊。没人说我们要抢，抢是犯法的事啊！”
“哈哈，对，不抢，你们买了，大家都好过啊！”围着的一帮人哈哈大笑。
“李老，这是逼着开杀戒么？”文明小声地问着。
“不到最后关头，不能杀人，这也是古玩行能长久的好处，不会轻易树起死仇，对谁都不好啊。”李老深有感触“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呢，这几只小虾米而已哦。”
文明和司机挡在前面，三个人退到院墙角，李老在后面悄悄拿出手机打出去没说话。
“你们真不买？”
“如果真不买，我们要请你们买了。”
房主仿佛失去了耐性。
“大伙上，先伤了前面的两年青人，老头留着谈生意。”
围着的一帮人有六个挥着棍棒冲上来，其他人守着各处。真是训练有素，打架都讲章法。
文明与司机各对两三个人。
相互眼神一对，透出血战的气势，双方一点头冲了出去。
司机上去一脚就干晕一个，那边打开了，文明同样一把接住砸过来的木棍，抬腿也是一脚踢晕一个，但后背挨了一棍，因有开山斧与桃木剑、锋钢刻刀在虽然很重但力量分解了，根本不当事，反而激起文明的血性，反腿又是一脚，刚才砸他的那人被喘倒，能听见肋骨的断裂声。
司机上去转眼干掉三人，文明靠近最后一个，看着棍棒对头顶伴着风声来了，伸出手掌对着棍子的中腰猛拍过去，咔嚓一声棍子从中间断开，文明借着杀势另一拳对着对方腹部猛击而出，伴着内力的一拳将对方震飞出去，听见对方的肋骨也断了，口中狂喷出鲜血，砸倒后面几个守候的人。
“谁都别跑，一个也跑不了。”李老不急不慢的腔调。
这时的房主才知道真惹了不该惹的人。
其他守候的看司机与文明勇猛无畏吓得不敢靠前。
房主跑进屋中拿出一把武士刀，文明上眼一看是市场上的货，材质以不锈钢为主，但刃口很锋利。文明从后背抽出开山斧：“看你的东海刀法精，还是我的斧头重。”
文明的意思告诉司机对方有刀，只要你护着李老别被偷袭成了人质就好了。司机暗自点头，“好小子山崩于前不改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文明又抽出一把锋钢的刻刀反握在左手，“今天要用刻刀切开这持刀歹徒的脖子。”文明说出话犹如寒冬的风刃让人听着毛孔竖立。
那房主本来的胆气是靠这帮人撑着的，现在见自己这方倒了一地的人，手中的刀握着也现不稳，但必须硬撑着，不然以后没法在这帮人当头了，文明也看出了原因，今天必须拿下这家伙。
文明冲向那房主，对方见他冲过来，双手举刀便砍，一付穷凶极恶之象。
文明横出斧柄架住长刀同时左手的刻刀切开了对方的右手前臂。
“啊~”对方大叫一声，扔掉长刀捂着胳臂。
见如此机会，文明直接用斧背砸向对方的前小腿，碰~，又是骨折的声音，对方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文明收起开山斧，提着长刀在手，胆气更壮，有刀在手可以将院中一帮歹徒全部斩首。不由豪气冲出胸腔，长吼一声，“谁来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