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我都在想着老佛爷的那句话,天命反侧,何罚何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老佛爷他为什么对我说这句话呢?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再问问他。可是,我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竟然有个男人想睡我。这个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程学文的弟弟程学龙。
自程学龙买回来脚链子后,程家就没有反锁过房门。我猜想,程家之所以没从外面锁门,第一怕我想不开撞墙自杀,第二有把握我跑不了。至于村里人来看热闹,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被链子链住的头三天,村里陆续有人来看好奇,并且指指点点,说我不守妇道,报应,还说邻村也有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前两年被链子链住几个月。三天后,村里人就习惯成自然了。
有一天上午十点左右,我被狗链子锁在房间里,门没有被反锁,屋里没有一个人。
我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是程学龙。程学龙一进门,随即把门关上锁死,我惊恐地站了起来。程学龙嘻嘻笑着说:“嫂子啊,一个人好孤单吧!”我还没反应过来,程学龙在说话的同时,突然伸手抓我的胸部。我又气又羞,狠狠打脱他的手,骂道:“流氓,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程学龙顺势又狠狠捏了一下我屁股,淫笑着说:“嫂子啊,屁股挺丰满的嘛!”我气得脸都红了,说:“牲畜,我可是你嫂子,程狗子会要你的命的!”
程学龙掏出一串钥匙,说:“嫂子啊,这是锁你的钥匙,你的自由在我手上,明白吗?”
我一下子愣了,心里翻腾不已:“狗日的,你能放我逃跑?”
程学龙淫笑了好一会儿,说:“嫂子啊,放你那不可能,但我能给你自由!你想想,我哥不中用了,你猴年马月才能怀上嘛?如果怀不上,你一辈子都得链住,像狗一样链着。嫂子啊,我哥不中用了,我有用啊!我保证,一个月就让你怀上,怀上你不就自由了!”
我指着程学龙大骂:“牲畜,滚,滚出去!老子就是死,也不让你搞,你滚!”
程学龙“啪”的一声,甩我一巴掌,狠狠地说:“这由不得你,给脸不要脸!”
我被打蒙了,程学龙顺势扯我的裤子。我又气又急,一边挣扎,一边用手乱打乱乱扯他的手,同时大叫:“来人呀,来人呀,程学龙强奸我啊,快来人呀......”
程学龙扯不下我的裤子,气急败坏地说:“娼婆子,我明天再来,你等着!”
说着,他拉开门,悻悻地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学文弄了许久,还是不中用,气得又起床喝酒。
我说:“程狗子,程学龙今天趁家里没人的时候,脱我裤子,你管不管啊?”
程学文喝了一大口酒,说:“日妈的格老子,你个娼婆子跟野男人私奔,让野男人搞,我兄弟就搞不得吗!兄弟不分彼此,谁搞不是搞,肚子大了都是程家人嘛!”
我骂了句“畜牲”,就不理他了,倒头就睡。
我一直以为,程家兄弟也像铁家院子那家人一样,女人共用,兄弟不分你我。后来,我知道了真相,才知道,我猜错了。程学龙之所以如此大胆,不顾廉耻,程学文之所以愿意我被他弟弟睡,其实是我造成的。我当着老太婆的面,骂程学文不中用,反而弄巧成拙。
自从老太婆知道程学文不中用后,老头子和老太婆好几个晚上床聊,忧心如焚。
老太婆往往这样开场说:“为了生儿子,娃子太急哦,天天晚上来,还喝酒,再强壮的男人也吃不消,可能站不起来了——不然,死娼婆子啷个说他没用了呢?”
程哲明说:“学娃子从小就身体不好,在福建快两年了,都没怀上,真有问题哟!”
老太婆说:“那怎么办?自己娃儿不中用,死娼婆子链多久都没用,这啷个办呢?”
程哲明说:“啷个办?借种呗!隔壁村那个男人没用,三个娃娃不就是偷人借种来的!”
老太婆说:“借种也要死娼婆子同意啊!她连学娃子都不愿睡,还会跟别个睡吗?”
程哲明说:“老太婆你是个瓜脑壳哟!我们用得着借别人的种吗?龙娃强壮着呢!”
老太婆竖起大拇指,说:“老头子,还是你脑瓜好用!”
程哲明为了生孙子,特地在某个晚上十点左右,把程学文和程学龙叫到自己房间,商量造人一事。老太婆还特地炒上一碟花生米,开一瓶江津白酒,父子三人边喝边聊。
洒过三巡,程哲明说:“学生啊,燕娃子说你没用了,她怀不上,我看你太急了。”
程学文脸红到耳根,喃喃地说:“日妈的格老子,这生娃娃有啥好急的!”
程哲明说:“你不急,我急啊,程家人急啊!如果燕娃子心甘情愿跟你过日子,倒不急,迟怀上早怀上,都一样。可是,我们是用狗链子链住她,这不能长年累月的链啊!第一嘛,传出去不好听,影响我们家的声誉;第二嘛,如果派出所知道了,那是要犯法的!”
程学文摸摸脑壳,说:“日妈的格老子,这啷个办呢?”
程哲明说:“啷个办?好办!学龙不是强壮得很吗!让学龙播种,早播种早抱孙子,早传宗接代!否则,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再说嘛,不管是你的,还是学龙的,都是程家的种!”
程学龙暗自欣喜,表面却说:“这,这,不大好吧,我可不愿意跟骚婆子做那事!”
程哲明指着程学龙说:“你个尖脑壳,是个女人都会上,别跟老子装,狗日的!”
说到此处,父子三人都不知说什么好,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程学文狠狠抽了几口烟,从他鼻孔里喷出浓浓一串长烟雾。他狠狠摁灭烟头,说:“日妈的格老子,老子可能真的没用了,这几天都没办法搞,在福建一年多也没怀上,真的是没用了!狗日的,借种的事多着呢,我们又不是借别人的种,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可以!学龙,从明天始,上午或下午,家里没人的时候,你偷偷溜回家,给老子搞,狠狠的搞!”
程哲明说:“这就对了嘛,兄弟不分彼此,要为程家兴旺发达着想,才对头嘛!”
程学文说:“来,喝酒,干杯,祝我们程家早添儿子!”
这就是程家父子三人为了程家造人的密谋,多年后,程学龙对我说的。
第二天,程学龙就开始试探我,抓我的胸,摸我的屁股,被我挣扎骂跑。晚上听了程学文猪狗不如的话,我气得又头痛不已。程学文喝多了酒,打着极有规律又长短不一的鼾声,像死猪一样。屈辱又心烦的我,想着程学龙那个畜牲,以后还会骚扰我,就更睡不着了。
我想,此时此刻的我,活在世上连狗都不如,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生不如死。反正一辈子都毁了,那我还不如好好活下去,争取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能报仇,才能毁掉程家。这时,我又想到我可怜的母亲了。母亲一定没死,一定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等着我,等着我养老送终,我怎么能轻易去死呢?我如果不在这世上,那可怜的母亲怎么办!?
深夜里,我还想,既然我已被程学文强奸了,现在被程学龙强奸又有什区别呢?如果我怀上了程学龙的孽种,最少不会像狗一样链着。最重要的是,我真怀上了程学龙的孽种的话,就有条件到处说,让全世界都知道程家的丑事,那很有可能让程家兄弟反目成仇,不用我报仇,程家就被我毁了。我暗自决定,程学龙还来骚扰我的话,我半推半就,让他搞。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程学龙果然又闯进我的房间,关门锁死,话都不说,真接扯我的裤子。我拼命挣扎,同时说:“畜牲,我又不是你家的奴隶,想玩就玩,我要钱!”
程学龙眼里冒火,脸胀得通红,喘着粗气,说:“不就是钱吗?老子给你,一次十元!”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塞进我的胸罩里,然后又急不可奈地扯我的裤子。我还是用手掰开他的手说,说:“畜牲,你要帮助我逃跑,我就给你,否则,我死都不给你!”
程学龙喘着粗气说:“骚婆子,嫂子啊,只要你怀上了,我一定帮助你,你放心!你怀上了,生下后,你就是我儿子的娘亲,也等于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帮助你,你放心吧!”
我故意说:“你发誓,发毒誓,我怀了你的种后,你要帮助我逃跑!”
程学龙指着天,又指着地,说:“我发誓,对天对地发誓,如果金燕怀上了我的种,不管男女,金燕就是我的女人,我程学龙一定帮助她逃跑,逃得远远的,赚大钱!”
就这样,我又成了程学文的弟弟程学龙的女人。
自从程学龙第一次得手后,我再也没被狗链锁过,但脚链还是每天不离身。由于没有了狗链,能在屋里走动,我每天没事找事做,做饭洗衣服喂猪,会做的都做。因为我空虚寂寞,因为我随时会疯,只有做事,不让自己闲着,我才能暂时忘掉屈辱。程学龙就像一头精力无穷的公牛,每天溜回家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有时在房间里,有时在柴棚里,有时在厨房里,逮到我在哪,就在哪对我施暴。当然,有时候时间充裕,他也会解掉我的脚链,把我拉到房间,推到床上,多塞十元钱给我,把我脱得光光的,尽情的享受,尽情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