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扬带着童筱月到达她所住的那幢学生公寓楼的时候,因为他是男生,被告知不准进入。
通过一系列方法,童筱月得知陈洋并没有在学生公寓楼里,而是去了校外。
两人往校外走去,童筱月开启三百六十度搜索功能搜索陈洋的踪迹,结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出学校门走过一个转角,他们就看到了陈洋。
但在学校附近呆着的不止陈洋一人,还有付颜和喻小桐,几人都是童筱月的同寝室友,也是她的闺蜜团。
彼时他们正蹲在地上给她烧纸钱,纸钱在一个大铁盆里被烧成灰烬,几人痛哭着吊唁,其中数陈洋哭的最惨。
“小月啊,你死得好惨啊……”陈洋痛哭着,付颜和喻小桐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纷纷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小月昨天刚过十八岁生日,我连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她,没想到她就这么去了……”付颜也大声痛哭着,喻小桐说:“平日里小月最喜欢宋子扬送她的那些包包,我们都烧了吧。”
几人点头,可当喻小桐拿出那些价格昂贵的名牌包包时,几人又不舍了,喻小桐将包包抱在怀里痛哭着,犹如抱着童筱月本人一样,“这包包多好啊,又那么贵,可这是小月留下来最值钱的一些遗物了,我们还是让她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吧……”
喻小桐拿过那个包包就要往燃烧着火光的火盆里扔,童筱月瞪大了眼,如果这一幕拿手机录下来发到微博上的话一定能博很多点击量的。
竟然烧这么昂贵的奢侈品皮包,这是有多丧心病狂,多暴殄天物啊!
“不要烧我的包!”刚刚触碰到小火苗的包包被童筱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打开。
“我刚刚好像听到小月的声音了,”付颜哭着对喻小桐说,她涂了厚厚睫毛膏的眼睫毛因为哭泣变得像苍蝇腿一样,“小月一定是不舍得我们烧这些包,要不我们把这些包留下来分了算了,小月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我们能过得好,这些活人用的东西她死人也用不了。”
“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我们就分了吧。”喻小桐同样很没节操地符合付颜,问向和童筱月素来姐妹情最好的陈洋。
陈洋一挥眼泪,“我不要,要分你分吧,我的小月啊——”她又在摆着小月遗像的火盆前哭嚎起来。
喻小桐和陈洋只好将那十几个奢侈品包包全分了,两人因为得到了这些十成心的奢侈品皮包,心情也变得不像之前那么沉重了,可又觉得很愧对童筱月。
童筱月看陈洋一副痛失亲娘的样子就觉得心疼,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想起早上故意恶整夏初薇的一幕,又害怕吓着了她。
只好蹲在自己遗像前,跟自己那张黑白遗像大眼瞪小眼,又添了些纸钱在火盆里,算是不枉陈洋他们为自己特意吊唁。
只是吊唁就吊唁吧,他们为什么要选这样一张照片作为遗像啊?
相框里的黑白照片是宋子扬偷亲她脸颊约会的那天,当时她吃着粉色的棉花糖,宋子扬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一只手拿着棉花糖,一只手勒在他脖子上时照的。
笑得光彩照人又灿烂无比,那是他们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次约会,那时候没有夏初薇,也没有方熠,宋子扬还全身心地爱着她,他们一起畅想过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