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苏语凝生了场大病,迷迷糊糊中她做了很多关于向天航的梦。
每一个梦的开始,向天航都是她第一次见到时的模样:笑容明媚,英俊阳光。可每一个梦的结束,他都变得面目可憎,给她的感觉就像那天,抓住她手腕质问时那样。
在连续不断的噩梦尽头,她看到了牧寒青,他正一脸心疼的抱着自己,告诉她不哭,告诉她,有他在,别怕!
“嗯,我不哭!有你在,我再也不怕!“梦的尽头,向天航彻底消失了,只有牧寒青站在阳光下,对她微笑招手,就像他们每次见面时那样。
病了整整一周,苏语凝终于睁开了眼睛,病房里牧寒青正心疼的看着她。
苏语凝冲他甜甜的一笑,苍白的小脸,让牧寒青更加心疼。
“寒青!”苏语凝的声音弱弱的。
牧寒青听到苏语凝叫自己,马上弯下身子凑近苏语凝,刚想问怎么了。苏语凝突然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牧寒青,稍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苏语凝在主动抱自己,随即张开双臂回抱住了苏语凝,嘴角也已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
他轻轻的在苏语凝耳边回答:“语凝,我在!”
这样的抱法着实不太舒服,牧寒青干脆坐在病床上,把苏语凝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才问怀里的小人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苏语凝这时才感到害羞,想从牧寒青的腿上下来,但是牧寒青抱得紧,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一周来,向天航也感受着同样的煎熬,他没想到这件事对苏语凝打击这么大。以至于不论黑夜白天他都能听到她对他说的话:有时是她对他的记忆,有时是对他的埋怨;都能感受到她心中源源不断的悲伤。
向天航内心的不安也随着苏语凝带给他的感受越来越深。就当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这些感觉突然全部凭空消失了,就像它们凭空出现时那样。
而且自此,和苏语凝有关的声音和感受,他向天航再也感受不到了。这样的结果,他本该高兴才对,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