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爱我,即使他认错了人,可是这不是他的错。况且他爱着敛滟,爱着与我生死与共的姐妹,我应该救他。
他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脸色白的出奇,却又有几分红晕。我的摸摸他的额头,有发烧的迹象。我估计已经心情忧郁引发的,只要退了烧能咽药吃饭,其他就好办了。飞快的搜索着脑海里的医学知识,发烧了要注射抗生素,这里没抗生素,葡糖糖已经可以吧?
“两位姐姐,请给我来有一碗糖水,一碗盐水,要浓的,快点。”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去,外面两个丫头听到我的吩咐,应了一声急忙跑去准备。
速度果然够快,两个丫鬟手很快将我要的东西送过来,管家也跟了过来。
我瞥了管家一眼,道:“大叔,麻烦你将他扶起来。”
管家大叔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很配合将躺在床上的齐轩扶起来,微微抬着他的下颚。不愧是管家,够老成,还没说他就知道我要喂他喝水。
我一手捏开他的嘴,一手拿着勺子,将两碗水全灌进去。(依作者看,她发动作十分粗鲁,那架势似乎有点像兽医给宠物喂药)
两碗水见底,我松了有一口气。幸好,他还能咽水,看来他的病也不是很严重。扶齐轩躺下,我对看了半天的那两个丫头道:“俩位姐姐,去煮点小米粥,清淡些。”依我估计,待会躺在床上这家伙就会醒,到时候给他吃点东西对身体有好处。
那两个丫鬟犹豫,似乎想说什么,管家瞪了她们一眼,“露儿珠儿,没听见姑娘吩咐吗,快去。”露珠?好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
“姑娘,老奴告退了。”处理完毕,管家很有礼的弯下身子。
我笑:“大叔,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给他喝两碗水?也不担心他的病情?”
管家不卑不吭地道:“姑娘如果不想说我问了也无用,姑娘如果想说自然会说,为什么要问。姑娘你聪明绝顶,见多识管,你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有姑娘在,我家王爷的病已无大碍,老奴何必担心?”什么意思?我跟他很熟悉吗?或者说他认识我?不对,难道他说的是敛滟?这个大叔也把我当敛滟。
“大叔,你在王府的时间不短了吧?”
“从这诚王府存在,老奴就开始侍侯王爷了。”
我眼睛直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哦,是吗?既然如此,大叔可知道绛云楼的上一位主人。”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她叫,苏敛滟,又叫遥遥。”切入正题,我没跟老头聊天的习惯。
他显然一震,“敛滟姑娘?”他仔细打量着我,“你就是...敛滟姑娘?”切,又一个认错人的。敛滟是比我好,可是也不需要如此惦记着她吧。
我摇头,“不是,我只是敛容,不是敛滟。”
他似是不信:“知道敛滟姑娘姑娘的人不多,姑娘是如何得知?”
我这妹子也真是的,作为一名穿越者,作为一堆古董中的鲜花,就应该张扬点。老头居然说认识她的人不多,失败,丢脸,穿越者的脸都丢光了。
“不瞒大叔,敛滟是我的妹...师妹。”这个解释恰当,如果说妹妹,莫尚书似乎只有三个女儿。说表妹?莫家没这门亲戚吧,师妹最好。
他惊讶,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敛滟姑娘是您师妹。”
我面带微笑:“大叔,王爷似乎把我当成了敛滟,您是不是也认为我是敛滟姑娘?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敛滟姑娘。”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哎,既然姑娘说不是,便不是吧。”他转过身去,喃喃道:“王爷心里一直念着敛滟姑娘,本想着她能回来,不曾想......哎。”像是对我是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猜他是对我说的吧,他始终以为,我就是敛滟。
守着眼前的男人,我无精打采,知道他死不了,又何必着急。或者说,他把我当成敛滟,害我郁闷那么久,所以有点生气吧。
大约过了个把两个小时(不习惯用时辰来计算,我脑子还没有发达到可以记住可恶的什么子,丑..等一大堆东西),窝在桌上睡得口水直流的我听到清晰的声音,“遥遥,遥遥..是你吗?”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往床上瞟了一眼。突然,我睁大眼睛,只听‘刷’的一声,就已经冲到床前了。因为某人正看着我,优美的眼睛似乎向偶放电。最重要的是,他神采奕奕的坐在床上,毫无病容。难道我给他喝的是圣水?还是.....回光返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咳嗽了一声,问:“喂,你好了。”
他利索的点点头:“有遥遥的照顾,自然好了。”靠?还当我是遥遥。
我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快要挂了吗?”其实心里很害怕,生怕是回光返照。
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只有我的遥遥,才会在我发烧的时候喂我喝盐水,糖水。只有我的遥遥,才会满口粗话。”
我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意思?他不是昏迷了吗?怎么知道我给他吃什么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娘从实招来,我怎么感觉上当了?
他趁我不悲,紧紧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我故意把头迈朝一边,“为什么要看,你的眼睛是很好看,可是光看又不能吃。”
“遥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是遥遥,为什么装做不认识我,为什么?”他猛烈的摇着我的身子,力气好大,完了完了,典型的回光返照。
“我不是遥遥,不是,我是敛容,是翩翩。”本来就是事实。
“你是遥遥,是敛滟,是绛云楼的主人。”他不容我置疑的确定。
“不是遥遥,不是,你就当遥遥已经死了吧。也许有一天,她回回来,但是目前你就忘了她吧。”穿越是说穿就穿的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来。
个男人很霸道,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里。“你是遥遥,我不许你说自己死了。你是我的,没有我允许,不能死。”
我拼命反抗,他却低下头想强吻我,我一着急,给他一个大耳光。
他楞住了,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我突然很同情他,像他这样的情圣还真不多,偏偏不能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我叹息道:“我知道你当我是敛滟,当我是遥遥,可我不是。”我指着自己:“我是敛容,我是翩翩。你看清楚,我是翩翩,不是遥遥,看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