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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冒险之王

苏聪蒲谓二人有条不紊的端酒上菜,一会功夫酒肉飘香弥漫在人们的四周。扶风宿雨二人若有所思的喝着酒。扶风低声道:“不知证锋说服了他兄弟没有。”宿雨道:“还很难说。”扶风道:“如果此事成了,赫连兄弟杀了童笑鼎。他们就会调转刀口帮我们杀了荣雪刃、文襄这两个鹰犬。叶赫也就死定了。”荣雪刃、文襄寻思这里边定有文章,心照不宣,滴酒不沾,只是吃菜。赫连证慷愁云满腹,寻思兄弟所言绝非危言耸听,何去何从委实拿不定主意,一反常态抱着一坛子酒痛饮不止。

赫连证锋从屋中转出,叫道:“庄主与新夫人来啦。”证慷醉眼朦胧的望着新夫人,正是魂萦梦绕,私定终身的意中人钟蕊。钟蕊窈窕绝伦,容颜俏丽,身着凤冠霞帔喜服轻盈婀娜的随着童笑鼎走了出来。证慷见她居然对自己视而不见,一脸的木然,不知是服用了什么迷药,以至于此,失声叫道:“蕊儿?”向前没走几步一头栽倒晕了过去。荣雪刃、文襄大是骇异,想道:“看样子新夫人与证慷关系非同寻常,怎么会成了童笑鼎的夫人了呢?”童笑鼎道:“慷儿喝多了么?”证锋道:“新夫人名叫钟玲,那是什么钟蕊。是二弟认错人了,莫理他。”童笑鼎嘿嘿冷笑道:“他是喝多了么?”证锋一怔道:“他真是喝多了。”童笑鼎道:“我还没有糊涂了呢。”旋即一声大喝道:“拿下。”

赫连证锋尚未做出反应,身后“中枢穴”已被人点了一指,那人身影一晃闪在他的身前,将两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惊异的说道:“苏聪。”苏聪呵呵笑说道:“正是夺命双刀苏聪。”扶风宿雨拔剑发难,想要解救。蒲谓左手一把金光闪闪的金剑,右手一把银光闪闪的银剑,短仅一尺有余,如飞似射的攻向二人。二人大吃一惊,双剑齐出与他的一对短剑交织在一起,指指点点,交手十数招,金银短剑分别抵在他们两人的咽喉上。扶风宿雨骇异之下弃剑束手。扶风道:“阁下好身手。”蒲谓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金银小剑蒲谓的名头在关外还是响当当的。本来你们可以打过五十招的,可是你们无心恋战,败得就更快了。”

苏聪蒲谓手脚麻利的将他们四人绑缚结实,堆在地上。童笑鼎笑道:“让两位大人受惊了。”荣雪刃道:“庄主,这是怎么一回事?”童笑鼎叹息一声道:“家门不幸啊。你们稍安勿躁,看我处置他们就是。”苏聪蒲谓两人与数十名童笑鼎的属下,昂首凹腹,环立左右。童笑鼎巍然上座,颇有一番气势,怒目逼视着垂头丧气的证锋,万分不解地说道:“锋儿,你是我一手抚养成人,传授你武艺,今日为何要勾结扶风宿雨行此歹念?”证锋喟然长叹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已至此,夫复何言,但求一死而已。”证慷苏醒过来,浑身被绑缚,已是明白,泪光闪闪,脉脉含情的盯着钟蕊,将生死已是置之度外了。

童笑鼎气的心腑欲裂,怪叫连连,竭嘶里底的咆哮道:“你们,你们。哎,我含辛茹苦,二十年如一日养育你们,就换回来这么一场恩断情绝。你,锋儿私植势力,泄露机密,勾结外人,意欲何为?你,慷儿。我对你视如己出,你却喜欢你的继母,日久天长终会酿成大祸。这可正是关门养虎,虎大伤人啊。”证慷抽泣道:“义父,孩儿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今天就求义父放了蕊儿吧。”证锋道:“二弟,你不要求这个人面兽心的老匹夫。大丈夫生不能堂堂正正,死也要死的正正堂堂。”童笑鼎笑道:“今日是我的续弦吉日,我不杀你们。明天我再慢慢折磨你们,要你们受尽苦楚,然后慢慢死去。”扶风宿雨慌道:“庄主英明,高悬明镜,为我们做主啊。我们都是受了证锋的蛊惑,一时鲁莽做错了事,还望庄主饶恕则个。”

童笑鼎笑道:“你们两个墙头草,听好了。你们原是蝴蝶城的人,童某原本无意杀你们,可是你们熟知了山庄的机关秘密,难保你们出去不会一传十十传百,死亡山庄的百年基业势必毁于一旦。所以你们两个还是跟着他哥两一块上路吧。”扶风宿雨两人顿时惊魂千里,骇魄飞天。扶风苦苦哀告道:“童庄主,我们以我们的项上人头担保,一定守口如瓶,否则不得好死。”童笑鼎笑道:“只有死人才会真正地守口如瓶。”扶风宿雨万念俱灰,缄默不语了。

童笑鼎拽过钟蕊坐在他的腿上,手端酒杯送到她的唇边,说道:“玲儿,喝一杯。”钟蕊张口喝了,笑靥红晕欲滴,醉人之极。证慷五内俱焚,心如刀绞,眼泪汪汪的呼唤道:“蕊儿。”童笑鼎似是故意要作贱证慷,又送一杯酒道:“玲儿,再喝一杯,我们就是夫妻了。”钟蕊依旧喝了。证慷已是泣不成声,悲恸之极。童笑鼎道:“他们说你是钟蕊,我就唤你叫钟蕊,你唤我童郞,好么?”钟蕊笑道:“童郞。”证慷猛然口喷血箭,厉声骂道:“老匹夫,你别碰她。”童笑鼎笑道:“苏聪蒲谓将他们分别关起来,严加防范。你们张罗好酒宴,叫庄上的人都尽兴喝好酒,没事别来打扰我。”径自携了钟蕊的手转入洞房去了。

文襄跟荣雪刃随苏聪来到下榻处,苏聪安顿好后径自去了。文襄道:“荣大哥,童笑鼎都那么老了还要娶一个这么年纪轻的姑娘,真是恬不知耻。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钟蕊跟那个老匹夫拜堂成亲啊。”荣雪刃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打不过他们的啊。”文襄道:“证慷兄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我们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啊。”荣雪刃沉吟道:“童笑鼎武功深不可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自取死路,此事应当从长计议。”文襄焦急地说道:“我等不了了。救人如救火,迫在眉睫了。”荣雪刃道:“我在想如果我们将童笑鼎的属下都制服了,然后救出证慷,这件事就有转机了。”文襄笑道:“这个容易啊。我跟他们拼酒,将他们都灌醉了,不就成了。”荣雪刃道:“你有多大酒量,能喝醉那么多人。这山庄最少也有几百人啊。”文襄笑道:“包在我身上了,你就瞧好吧。”

荣雪刃将信将疑的说道:“你可别勉强啊。”文襄一溜烟径自去了。荣雪刃坐了半晌,苏聪来到邀请赴宴。时近黄昏,霞光消褪,归鸦绕树,百鸟归林。苏聪蒲谓与庄上的人扶老携幼约有三百多人俱欢天喜地的来吃喜酒,一璧厢文襄拉着蒲谓喝上一通。蒲谓对庄上的人介绍说文襄是朝廷的锦衣卫百户大人。众人都敬他是做官的,争先与他喝酒。文襄不亦乐乎,一会转来绕去各桌子上与众人喝上两口。荣雪刃暗暗好笑,心道:“恁的就是喝到天亮也休想把一个人灌醉了,自个先到喝的烂醉如泥了。”童笑鼎携着钟蕊拜过堂,与属下们寒暄数语,径自去了。文襄闪到荣雪刃身旁坐下,荣雪刃道:“干的事可成了麽?”文襄挤眉弄眼道:“将他们喝醉那是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荣雪刃笑道:“口出狂言。”文襄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没撒谎啊。形格势禁,我会骗你不成。不信你看。”

荣雪刃急睁眼张望,左右桌子上的人都昏昏欲睡,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打起盹来。一怔道:“你是怎么得手的?”文襄笑道:“我喝的都是水啊,清洁甘甜的水。”荣雪刃道:“他们大多也是喝水啊。”文襄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我已经悄悄的出入苏聪蒲谓的卧房,找到了蒙汗药,就将药人不知鬼不觉得投放进了酒窖中的酒坛子里与他们喝的水缸里。”荣雪刃恍然大悟道:“你一桌桌的转去,就是要邀请他们无论是酒还是水都喝上几口,好教中了你的计。”文襄道:“当然了。他们不喝酒就是水也得喝上几口,我才能放心啊。”荣雪刃道:“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醒的。”两人检查一会,猛然发现苏聪不在,疾步向后院走来。苏聪恰好走来,“咦”了一声道:“两位不在前院喝酒,来此何干?”

文襄道:“我们不胜酒力,不喝了。”苏聪道:“那就早早休息吧。”文襄道:“蚊蝇多如牛毛,那里睡得着,只好四处走走消遣时间了。”苏聪道:“原来如此。”文襄乘其不备,身形一闪,伸指疾点了他“伏兔,巨骨”,两个穴位。文襄笑道:“为了救钟蕊姑娘,我们只有得罪了。”荣雪刃、文襄闪入屋内解开赫连证慷身上的绑缚,说道:“证慷兄弟,我们快走吧。”证慷道:“二位何以要救我?”文襄道:“你跟钟蕊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不应该就这么完了。我们快去救她。”证锋见状,欲言又止,想要恳请他们一并搭救。文襄置之不理。证慷径自去给他解了绑缚,说道:“文大人,龙雀双锋缺一不可。我大哥与我双刀合璧,方能显示出强大的威力来。我义父乃是绝顶高手,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文襄笑道:“毕竟是亲兄弟,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这就走吧。”

荣雪刃、文襄,赫连证慷三人疾步向前院赶来,忽地文襄道:“证锋呢?”三人驻足稍候,只见证锋同扶风宿雨两人急匆匆赶来,递与证慷大刀。证锋道:“他们是我带进死亡山庄来的,如果死在这里别人会说我不仗义。何况我们正在用人之际,救人要紧。两位大人看我薄面,暂且不难为他们了,出去之后再做计较吧。”荣雪刃道:“也罢。你们两个可不许耍花样,我们定要同心协力,救出钟蕊。”扶风宿雨唯唯诺诺答应了。赫连证锋厉声喝叫道:“老匹夫,快出来受死。”证慷呼唤道:“蕊儿。”童笑鼎气急败坏的说道:“该死的,反了,反了。”声中,从后堂疯了似的奔了出来。

喜堂上赫连证锋,证慷兄弟手横龙雀双锋大刀,如威凌天神般耸立着。荣雪刃提着护花刀,背上负着胜邪剑,站立在一边。文襄双臂合抱着素质刀,靠着柱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扶风宿雨两人仗剑环伺左右,蠢蠢欲动。童笑鼎见了这等阵势,突然大笑,极是狂妄,戟指着他们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取老夫性命,痴心妄想,自不量力。”证慷道:“义父,我绝对没有杀您的意思。只要您放了蕊儿,让我与蕊儿远走高飞,我这辈子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童笑鼎沉声道:“混账,你说什么?”证锋道:“二弟,你别求这个老匹夫了,他是不会放了钟蕊的。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童笑鼎道:“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两个。浪子,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也要取我性命。”

荣雪刃目光眨动,说道:“只要庄主高抬贵手放了钟蕊姑娘,在下绝无意冒犯虎威。”童笑鼎道:“浪子,你何必枉自送了性命呢?你家传的护花刀法已经是江湖一绝,而且背上负着宝剑,何不珍惜大好前程呢?”荣雪刃听他话中有话,说道:“庄主这是何意?”童笑鼎道:“浪子何不左剑右刀,双刃合璧,同时使出两项绝学,试问天下还有几个敌手。当日你要是会使如此绝学,即使是锋儿与慷儿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不追求武学无上的境界,何苦来趟这趟浑水。”荣雪刃动容道:“武林中有这样的绝技?”童笑鼎道:“你们的顶头上司武通夏侯那里一定有这样的武功秘笈。”荣雪刃百思不得其解,自语道:“一个人如何能同时使出两项绝学呢?如果左手使出花雨剑法,右手使出护花刀法,天下能够接住这样攻击的人就会不超过十个了。”

童笑鼎道:“其中奥妙非人所想象,浪子留下有用之身,日后必定有此成就。”证锋慌急道:“荣大人,不要听他胡说。”文襄道:“荣大哥,他这是离间我们啊。”荣雪刃淡淡一笑道:“童庄主,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改变初衷的。见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风。即使是命丧此处也无怨无悔。”童笑鼎桀桀怪笑道:“童某好言相劝,不能使你迷途知返,夫复何言。”荣雪刃道:“救不出钟蕊,会使我抱恨终身。”证慷道:“义父,孩儿求您了,放了蕊儿吧。”童笑鼎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送给你还要么?”证慷怒道:“老匹夫,我跟你拼了。”童笑鼎蓦然身形急起如一团鬼魅飘过,龙雀双锋大刀左右相交,势挟劲风拦腰挥了过去,他居然从两口刀锋之上掠了过去,双手就像是两柄利剑直插荣雪刃胸膛。

荣雪刃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护花刀闪电出手,运刃如飞护住身前要害,同时还了两招。童笑鼎左萦右拂将他那两招化解于无形,出手如风,匪夷所思的突破了他的刀幢,击在他的胸口。荣雪刃如受重锤袭击,气血翻涌,瞳孔收缩,快刀飞斩。童笑鼎左掌疾收,右掌长出又是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荣雪刃经受不住,口喷血雨,摇身向后退却。童笑鼎如影随形跟上前来,欲取他性命。文襄大骇,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短短一刹那间童笑鼎就抢占了上风,打的荣雪刃没有还手余地,情急之下飞身抢上前来,拔出素质刀,劈了过去。赫连证锋兄弟两人急忙从后袭击。童笑鼎见微知著,应变迅疾,一人抵挡他们三件兵刃竟是游刃有余,不慌不忙,从容自若之极。

童笑鼎打的兴起,大吼一声,左手抓住了文襄肩膀,猛然提起将他朝着柱子上掷去。文襄处变不惊,凌空一个翻身,双足在柱子上一点,翻个筋斗飘落在地,总算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童笑鼎冷笑一声道:“早闻燕子门轻功了得,今日所见,名非虚至。”荣雪刃道:“文襄,没事吧。”文襄道:“没事,你呢?”荣雪刃道:“一点小伤算得什么,多谢你解围了。”文襄笑道:“荣大哥太见外了。我们是兄弟,理应相互帮助,同生共死的。”荣雪刃道:“说得对。我们兄弟患难相死,阋墙御侮,共对外敌。”

此时扶风宿雨两人双剑攻击童笑鼎正面,赫连兄弟后面包抄,两刀两剑,两长两短,协同进招,奇正相生,使得童笑鼎瞻前顾后,应接不暇。文襄恼恨童笑鼎欲致他于死地,心念电转,伸手在腰间的飞刀袋上摸出三柄燕子刀,扣在手中,乘着童笑鼎心无旁骛的对付他们四人,呈一字形闪电般打将出去。童笑鼎正拆斗之间,陡然听得劲风急响,错身闪避。赫连兄弟因机制动,龙雀双锋大刀向着童笑鼎后背风驰电掣般猛然暴劈下去。赫连证慷猛然念起童笑鼎养育之恩,不忍下此毒手,出了半招,收势没有砍下去。童笑鼎闪过了飞刀,陡然觉得身后大刀砍来,乘着赫连证慷漏出的空隙之处,一掠闪过。证锋暗叫可惜。童笑鼎嘿嘿笑道:“锋儿,你好狠的心呐。如果不是慷儿手下留情,我就尸横此地了。”

证锋道:“二弟,生死存亡,你可不能首鼠两端,举棋不定啊。你若是对他心慈手软,我们就都会给你害死了。”童笑鼎道:“你们的武功尽出我手,一招一式都在我意料之中,若非暗算,你们岂会有机会杀我。”证慷道:“义父,听我一言,放了蕊儿吧。”扶风道:“赫连公子,你别痴心妄想他会对你有一念之仁。老匹夫心路不正,云燏波诡,再要迟疑不决,你就没机会跟钟蕊双宿双栖了。”证慷沉默不语。荣雪刃道:“我们以多欺少,并不光明正大。只要我们能够逼庄主就范,改过自新,也就是了。”证锋大声道:“好,就依荣大人所言,大家一块上将他制服。”童笑鼎大笑道:“童某今天就大开杀戒。”

童笑鼎一言甫毕,身如一头雄鹰凌空窜起,扑向赫连兄弟。赫连兄弟双刀并举,霍霍有声,左劈右砍,招数狠辣刚猛阻截他。扶风宿雨二人急展轻功,双剑齐出,剑芒耀眼,直取他中盘。童笑鼎守中夹攻,杀到核心,撞着了荣雪刃与文襄两口刀。童笑鼎一人被他们六人围困,毫无惧意,回旋进退之间出掌踢腿,在别人看来计无所出之际,他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的是武功卓绝。荣雪刃、文襄心下对他甚是骇服,他在众多高手围攻之下,虽说是守多攻少,然而能够应变从容,久久立于不败之地,足见其射石饮羽的精深功力,不愧是一代山中怪杰,武林奇人。

众人打的急了,童笑鼎双手袖子中赫然突出两根银光闪闪的短棍来,抓在手中,叫道:“他们从来不使用兵刃,今天就用它来打打人。”手下招沉力猛,流星赶月似得追打众人,左右开弓,回环出手,凶悍异常。荣雪刃等人见他手中两节银棍,虽然不是虎爪象牙一般的稀世利器,可是在他手中端的厉害,不容小觑。荣雪刃将护花刀法使到极致,精微尽展,变幻莫测。文襄见童笑鼎左右都被牵制,有机可乘,眼疾手快,揉身急进,一招燕子抄水使将出来,将童笑鼎撞得失去重心,向后掼去。证锋见此情形,知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抡起大刀朝他后脑劈了下去。扶风宿雨两口长剑左右疾刺,欲取他性命。童笑鼎好生了得,双棍急起疾落,将他两人手中的剑荡开,却是再也没有能力避开证锋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证慷见了,叫声:“不要。”撞在证锋的肩膀上。证锋叫道:“你疯了。”那刀锋砍下去偏了数寸,从童笑鼎身侧砍了下去,将地面上的石板砍为两段。童笑鼎一跃闪开扶风等人的后着攻击,愤怒的盯着证锋,骂道:“畜生,我打死你。”发疯似得向他扑了过去。证锋吃一惊,竟然没有做出反应。扶风宿雨两人见状,飞身抢救,双剑电射而至刺向童笑鼎后心,这一招乃是攻敌之必救,想要以此解救证锋。童笑鼎恼羞成怒,蓦然转身,双棍击打将他两人手中的剑打做两节。二人各持着两节断剑骇然后退,不敢做追击。

赫连兄弟在这一刹那清醒过来,舞刀进招。荣雪刃、文襄晓得今日形格势禁,不容退缩,双双进招。扶风宿雨振作精神仗着手中断剑,在一旁佯攻扰乱童笑鼎心智。这一番众人同心戮力,合战童笑鼎异常险恶。童笑鼎气恨恼怒,仿佛精神失常似的,嗷嗷怪叫,双眼赤红,左冲右突,恰似一头困兽,势不可挡,人莫敢近。他一棍荡开护花刀,一脚踹翻扶风,一棍又格开龙雀双锋,抬腿闪开文襄的伏地攻击,骁勇之极。大殿上七条人影翻番滚滚,大刀短棍,刀光漫起,杀气磅薄着实扣人心弦。

荣雪刃、文襄两口刀交错怒卷,青芒刺目激射向童笑鼎。童笑鼎心念电转,棍随意转,出手极快的将银棍搭在他们两人的刀锋上。二人竟然拔不出刀来,它们仿佛已经黏在了一起,不知道这是什么古怪招数。此时证锋的大刀长驱直入戳了过来。童笑鼎另一根银棍搭在他的刀锋之上,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将证锋的大刀刀锋引向了荣雪刃与文襄,这一手光怪陆离,诡异的大出人意料之外。扶风宿雨审时度势,仗着手中残剑轻灵飘逸的刺向童笑鼎后心,这一招悄无声息,全没丝毫征兆。童笑鼎正全神贯注的将证锋的刀锋引向荣文二人,心无二用,根本不会有所防范。扶风宿雨两人正在暗暗得意,蓦然不提防赫连证慷又来搅局,居然挥动大刀截住了他们,他们迫不得已与他打了起来,致使功败垂成。

证锋气的咆哮道:“二弟,你当真不想活了。”心灰意冷之下,刀锋上陡然平添了几分锐气,竟似要致荣雪刃与文襄于死地。原来他与扶风宿雨早有约定,事成之后帮他们杀了荣雪刃与文襄,将死亡山庄变成蝴蝶城在关外的基地。蝴蝶城帮他做北方的武林霸主。他见证慷几番搅局,寻思难道是证慷有意笼络荣雪刃、文襄这才与蝴蝶城为敌的么,示以他唯有杀了荣文,向他二人表明心迹。文襄手中早已扣着一把燕子刀,想要打向童笑鼎解脱此困,可是他瞧见证锋神色不善,似乎是有意要杀他二人,而不是受到童笑鼎的引导,当机立断,在这刻不容缓的紧急关头,他将手中的燕子刀打向证锋。

证锋手中的一把淬了剧毒的飞刀本想在这一刹打向童笑鼎取了他的性命,可是当他见到燕子刀激射而来的时候,转变了想法,迎着燕子刀打了出去。两柄飞刀在空击撞,迸出一溜火星,均跌落尘埃。这一下变起仓促,不但童笑鼎好是震惊,就连荣雪刃也是怪异。证慷与扶风宿雨亦都是住了手,不知敌我,各自退后。童笑鼎哈哈笑道:“你们各怀鬼胎,同床异梦,又怎么能杀的了我。”倏地,钟蕊从后堂奔了出来,好像是清醒了,竟然呼唤道:“证慷!”证慷目住着她衣裳不整,泪流满面的样子,失声叫道:“蕊儿。”撇下扶风宿雨拔步飞身赶了过去。童笑鼎飞起一脚将一面桌子踢得射向证慷后背。证慷听得耳后风声,身形半转,抡起大刀将桌子挥成两段,足下不停奔了过去。

童笑鼎舞动一双短棍追击过去。证锋一挺大刀,叫声:“老匹夫,纳命来。”杀了过去。童笑鼎无暇攻打证慷,只得回身迎战,一顿快棍打的证锋应接不暇,眼花缭乱,一身是汗,只恨适才刀杀文襄,报应不爽,何其太速。童笑鼎乘着众人没有做出反应,龙腾虎跃,一双短棍锐不可当,凌空窜起,掠过刀锋,一棍急起疾落打的证锋脑浆迸流,死于非命。扶风宿雨两人惊骇失色,胆战心惊。文襄叫道:“证慷兄弟,留心。”拔步上前解救。童笑鼎足下将大刀踹起,补上一脚去势如电,戳入证慷后心从身前突出又戳入钟蕊的胸口。两人双双倒在血泊中,魂游地府了。扶风宿雨两人见大势已去,双双悄悄掠出喜堂,溜之大吉了。

童笑鼎盯着地上的三具死尸,叹息之余,双手紧紧握着短棍,转过身来杀气萦怀的逼视着荣雪刃与文襄。蓦然一人叫喊道:“钟蕊。”扑上大堂。荣雪刃与文襄目视此人相貌端正,身材精干,仪表不凡,好是诧异此人是谁。童笑鼎不禁动容,脱口道:“钟克南?”

钟克南扑倒在钟蕊身上,哭喊道:“钟蕊,你这是怎么啦?哥哥来晚了。”将证慷尸身推开,抱着她哭了一顿,站起身来道:“是谁杀了她。”荣雪刃与文襄目光注视着童笑鼎。钟克南愤恨的说道:“童笑鼎,果然是你这个老匹夫。”童笑鼎道:“是我你又能怎样?”钟克南拔出背上的长剑,说道:“我是打不过你,可是我有与你同归于尽的决心。我与你誓不两立。”童笑鼎此时寻思:“钟克南乃是尽人皆知的冒险王,他若是不顾惜性命的与我纠缠,加上荣雪刃、文襄两人协助,这场架孰胜孰负就很难说了。”

忽然,大堂外两条瘦削高大的人影双手抡着大刀疾掠上喜堂上来,叫道:“钟大哥,我们也来啦。”钟克南道:“秦上张千,我的好兄弟。”秦上道:“钟大哥,钟姑娘她死了?”钟克南道:“我来晚了一步,她被他们杀了。”秦上张千义愤填膺的叫道:“我们兄弟要活一块活,要死一起死。”秦上张千抡起大刀就要与荣雪刃、文襄火并。荣雪刃叫道:“且慢。”钟克南道:“你有何话要说?”荣雪刃道:“我跟这位兄弟文襄不是童笑鼎一路之人,你们可不要错杀了好人。”钟克南道:“你们是什么人?”荣雪刃道:“我们是武通大人门下的锦衣卫百户。我叫荣雪刃。”钟克南惊讶道:“你就是名震武林,一诺千金的浪子荣雪刃。那么这位就是燕子刀文襄文大人了?”

文襄笑道:“我们正是。”钟克南惶愧地说道:“克南有眼无珠,不识真容,多有得罪,望请包涵见谅。”钟克南道:“我听说了荣大哥声名遐迩,恨无缘识荆,一直引以为憾。近日听说投靠在锦衣卫,想要去京师拜望,只恨身无寸功,未敢起行。不意在此相遇,真是天随人愿。”荣雪刃道:“钟大侠居住塞外,扶危济困,劫富济贫的侠心仁骨。我也是早有耳闻,还听说你被人称冒险王子,雪刃是相见恨晚啊。”文襄道:“我们一块杀掉这个老贼,为民除害。”童笑鼎桀桀怪笑道:“好好好,你们官贼一家,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倒是一家人了。童某一块送你们下地狱去攀论交情。”

荣雪刃道:“童笑鼎杀害良善,论法律该当死罪。我们身为锦衣卫就是要为民请命,绝不姑息。”文襄道:“为钟大哥报仇,义不容辞。”秦上张千开声吐气,抡起大刀撕空生啸,骇电奔雷般杀了过去。钟克南同时纵身而起,仗剑飘逸曼妙,闪着匹练飞刺过去,快捷之下后发先至攻到童笑鼎身前。童笑鼎双棍交织,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交错怒卷,厉芒闪烁与他们三人刀剑拆斗在一处。童笑鼎双棍招数紧密,滴水不漏,全无破绽,使人无懈可击。荣雪刃、文襄不约而同,双刀并起飞身助战。一霎时四刀一剑与童笑鼎一对短棍激烈的交织在一处,煞是壮观,精彩纷呈。

童笑鼎一人难以抵敌他们五件兵刃的疯狂进攻,应接不暇,心神不宁,愈打愈是心慌,力不从心,心念电转,虚晃一招飞身窜出大殿。钟克南一马当先,如影随形抢了出来。荣雪刃、文襄紧跟其后如飞似射赶了出来。童笑鼎蹲在一块岩石之上,双棍摆个门户,鹰瞵鹗视,沉声道:“童某世居塞外,一向无人来扰。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致我于死地,就是我的两个义子都背叛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荣雪刃道:“日中则移,月满则亏,亘古不变的道理。你罪行累累,早已是天怒人怨。死亡山庄在武林盛传上百年,令人谈之色变,为害一方,地方不宁,弄得人人自危,裹足不前,无意闯入者竟都遭到枉死,其中有多少冤魂,你知道么?之前我还敬你是个前辈,可是你对几番不忍下手杀你的证慷,你恩将仇报,都下的了毒手。还有钟蕊,她是那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你依旧没有放过她,心肠何其歹毒。”

文襄道:“此一时彼一时,众怒难犯,专欲难成。正所谓得人者兴,失人者崩,你众叛亲离,死到临头了。”淡淡的星月光辉照射在童笑鼎的狰狞残暴的脸上,一双眼睛泛着犀利敏锐的光芒。秦上张千挥动大刀纵身掠上,向他砍去,左右交叉,刚猛之极。童笑鼎一掠飘了过来。钟克南长剑一抖,剑挟劲风,丝丝有声,其势端稳凝重,掌法辅助攻了过去。童笑鼎双棍与他的长剑拼击数声,冷不防背后秦上张千的一对大刀翻卷击撞,劲风如剪奇袭而至。童笑鼎一个翻身径自从钟克南头顶窜过。荣雪刃、文襄不失时机的挥刀迎住厮杀,未及拆斗两招,童笑鼎只怕钟克南背后袭击,中了暗算,又是一个倒翻身,凌空窜起一掠数丈飘上岩石之上,喘息不已,目注着庄上的人们都晕睡不省人事,只恨荣雪刃、文襄做了手脚,使他孤立无援。

钟克南叫道:“老贼已是强弩之末了,我们一起上结果了他的性命。”舍身忘死的纵身抢上岩石。童笑鼎不敢怠慢,挥棍疾打,眨眼间拆了数招。秦上张千一对大刀不离童笑鼎双腿劈砍,令人防不胜防。童笑鼎闪躲不迭,凌空蹿下岩石,一棍从空打落。文襄以刀相架,震得虎口剧痛,手臂发麻。童笑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一脚踹翻文襄,一棍击打下去,就要结果了他。荣雪刃飞步抢上横刀招架,钟克南亦是从后进招,童笑鼎只得放手,棍招凌厉,怒吼连连,纵横无匹的将他们两人的厉害招数尽数压了下去。秦上张千以为有机可乘,双刀进手连环,风卷残云般杀奔过来。童笑鼎荡开荣雪刃、钟克南两件兵刃,踅身来战他二人,打了两招,一声大叫,旋身疾起,双棍力逾千钧打在一双刀锋上,竟然将刀锋打断。二人骇异跃身后退,心念闪动,飞身冲回大堂上去取那一对龙雀双锋大刀。

钟克南道:“童老贼,我跟你同归于尽。”仗剑揉身急进。童笑鼎一棍打在他的肩头,又是一棍就朝他头顶击落。钟克南举剑架住,左掌打在童笑鼎胸口。童笑鼎一棍打落在他的剑身上,震得他手臂如断,另一棍自外而内向上一拨将他手中的剑挑飞,,这一棍就要将他打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文襄,荣雪刃双刀左右两肋插了过来。童笑鼎见微知著,下手陡然快了几分,足下向后移动,放那双刀从小腹之前穿插过来。钟克南在这间不容发,性命攸关的时刻,双手抱住了童笑鼎打到的短棍,竟不松手。荣雪刃、文襄心念急转,情急计生,双刀一横,削向童笑鼎小腹。童笑鼎应变如神,居然放起了短棍,纵身后跃,同时将另一根棍子打在文襄手臂之上。文襄拿刀不住,素质刀落在地上。

秦上张千此时舞动龙雀双锋大刀快步赶来,左右包抄,冲向童笑鼎。童笑鼎一抖手一枚三角形暗器激射而出打向荣雪刃。文襄正要将一把燕子刀打出,这时只得改变了方向,震开了这枚暗器。荣雪刃暗自庆幸大难不死,挥动护花刀与秦上张千围攻童笑鼎。此时童笑鼎手中只有一根短棍,兀自咬着牙顽抗,希望拖延时间等到苏聪蒲谓驰援,就可以稳操胜券,反败为胜。钟克南抛下短棍,只感左肩头剧痛难当,显然是被打的脱臼了,右手臂也是疼痛乏力,提不起剑来。文襄道:“刚才好险,你不要命了。”给他左肩膀脱臼的骨骼接上,说道:“你歇一会,我去杀他。”拾起地上的素质刀踊身加入战圈。

童笑鼎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要将你们一个个都扔在蛇窝,叫你们都葬身蛇腹。”急向腰间去摸驱蛇的玉箫,却不翼而飞。钟克南叫道:“老贼,在这呢。”手中晃动着他那根玉箫,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来你这已经三趟了,你的家底我可是一清二楚。”童笑鼎愤怒的叫道:“你还我的箫。”纵身向他掠来。钟克南手中抓剑,和身扑了上去。两人登时抱作一团,谁也奈何不得谁。童笑鼎急于脱身,与他翻滚在地上。秦上张千舞动龙雀双锋戳打不休,只是不敢下手。钟克南叫道:“砍啊,等什么?”两人达成默契,双双一挣分开。童笑鼎将短棍一掷脱手,去势如电射向钟克南。钟克南挥剑隔开,一剑飞刺过去,刺入了童笑鼎胸膛。童笑鼎一声惨嚎,抬脚将他踹翻,拔出身上的长剑就要向他刺去。

文襄一把燕子刀疾如流星射在他的胸口,他浑身一震,僵在当地。秦上张千左右双刀疾劈,将他的双腿斩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童笑鼎挣扎起半个身子,手中扣着几枚三角形暗器,就要打向他们。荣雪刃眼光锐利,护花刀一闪戳入他的后项,结果了性命,说道:“死不足惜。”文襄道:“这等残暴无情的匹夫,临死还想拉上几个垫背的,真是冥顽不灵。”钟克南有气无力的取回长剑负在背上,说道:“童老贼已死,死亡山庄的百年基业就此烟消云散了。这里再不会是什么禁地了。”文襄道:“钟大哥真不愧是冒险王,打起架来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钟克南道:“君子以义死难,视死如归,生而辱不如死而荣。”文襄道:“这也可叫做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

荣雪刃道:“冒险王绝非浪得虚名啊。”秦上张千道:“钟大哥伤的怎样?”钟克南道:“皮外伤,没甚大事。”文襄道:“我们快走吧。”荣雪刃道:“是啊,我们还得要去采集孤鸿莎的解药呢。”苏聪蒲谓各仗着双刀,金银小剑急匆匆赶了过来,叫道:“庄主。”荣雪刃道:“童笑鼎杀害良善,盘据一方,荼毒百姓,罪孽深重,已经伏诛。我劝二位还是不要愚忠了。”苏聪蒲谓一时怔住,作声不得。秦上张千舞动龙雀双锋,全神戒备,准备厮杀。苏聪道:“荣大人,庄主在哪呢?”蒲谓道:“请容许我们葬了庄主,庄主待我们不薄啊。”荣雪刃道:“二位所言有理,请便吧。”

苏聪蒲谓来到童笑鼎尸身前,双膝跪倒,痛哭一场,将童笑鼎埋葬了。荣雪刃道:“真是义士啊。”钟克南道:“荣大人,我等兄弟半身飘萍,困顿风尘,自今日起情愿追随荣大人鞍前马后,执鞭坠镫,效犬马之劳,望乞收留。”秦上张千道:“荣大人,我们正是这个意思。我们知道今日错失良机,悔恨终生。如果能够收留为国效力,虽死无憾。”荣雪刃道:“这个我怕做不了主,你们与我同去,回了京师,向夏侯大人通禀了,看他是什么意思。”钟克南、秦上张千三人欢喜道:“荣大人肯带我们一道回京,这事就成了八九分了。”众人正要起行,苏聪蒲谓两人叫道:“荣大人,留步。”

荣雪刃回身道:“两位有何话说?”苏聪道:“我兄弟二人,世居塞外,原本不是死亡山庄的人,为因报仇杀了仇家,躲避官司逃到山庄暂避一时,承蒙童庄主收留才得苟全性命。今天庄主驾鹤西游,我等不能在此久驻,恳请荣大人收留,愿生死与共,共赴将来。一则敬仰荣大人侠义胸怀,早有投靠之意。二则可以仰仗荣大人虎威,躲避仇家。三则可以借此建功立业,将功赎罪。一腔赤城,天地可鉴,荣大人三思。”荣雪刃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想想自己当日身处绝境,是多么想要有个人来救助,即使是肝脑涂地也是甘心,难得他们肯痛改前非,心下恻然,说道:“好,我带你们走。”苏聪蒲谓欢喜道:“多谢荣大人。”

此时庄上的人陆续醒转过来,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聪道:“赫连证锋勾结蝴蝶城的人杀害了庄主,庄主在临死之前要我们尽数撤了山庄周围的机关,过平常人的日子。”众人将信将疑,见他们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荣雪刃、文襄朝廷的锦衣卫坐镇,谁敢道个不字,只好稀里糊涂的就范了。钟克南依着荣雪刃的话,将钟蕊与赫连证慷合葬了。至此皆大欢喜,又整酒宴相庆。

苏聪蒲谓邀请荣雪刃上首坐了,依次是文襄,钟克南,苏聪蒲谓,秦上张千。众人频频举杯向荣雪刃,文襄敬酒。文襄笑道:“荣大哥这一趟西行收拢了这么多肝胆相照的英雄豪杰,武通大人也要吃醋了。”荣雪刃道:“文兄弟莫要胡说。”荣雪刃道:“兄弟们,我荣雪刃何德何能,蒙各位错爱追随。满饮此杯,愿我们彼此心心相印,休戚与共,祸福同舟,永不分离,共创将来。”众人豪情万丈,慷慨激昂举杯一饮而尽。

苏聪蒲谓问起荣雪刃、文襄此来原因。荣雪刃说了叶赫真熙中毒一事。钟克南道:“哎呀,照此说来,我们就是现在立即起身赶往阴山,只怕是也来不及了。”苏聪蒲谓笑道:“来得及。谁都不用去阴山,只在这山庄就留有孤鸿莎的解药。”荣雪刃道:“此话当真?”苏聪道:“我们怎么会骗荣大哥呢。”蒲谓道:“我们吃过饭就去取来。”荣雪刃道:“不成,立即取来,我方可放心。”苏聪道:“荣大哥关心叶赫大人安危在情理之中,我们这就去。”荣雪刃道:“我们大家一起去。”众人鱼贯而来,蓦然间见两条人影翻出窗户衣袂带风,迅疾离去。文襄叫声:“不好,是扶风宿雨这两个贼子。”荣雪刃道:“他们原来一直没有离去,偷窥我们。”

苏聪蒲谓慌张的奔入屋子,点着灯,只见一个箱笼打开,里面的物事空空如也。苏聪跌足惊叹道:“这两个贼子着实可恨,下手忒快了些。”文襄心情沉重地说道:“隔墙有耳,防不胜防啊。”钟克南叫道:“我们快追,现在还来得及。”荣雪刃道:“追。”众人各自仗了兵刃追风逐电般疾驰追向山岭中逃遁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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