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是很热,蓝蓝的天空挂着几朵若隐若现的白云,它像一块白色的纱衣,给天空蒙上了一股清凉的色彩。温暖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懒懒的撒在长廊里,勾勒出些许零零碎碎的重影,清风抚过窗帘,也抚起白色金雕门前女子松松软软的长发。
“咚咚咚。”
女子轻轻的敲响眼前的门:“你零初在吗?”
……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零初?”女子稍稍等了一小会见还是没有声响,便转动手柄把门推开。
入眼满是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柜子、白色的书桌,白色的墙壁……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白色,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就属那一点阴影。房间里的东西,只是并没有她想找的那个人。
穿过房间,透过珠帘,前方是可以看到一片宽阔海洋的弧形阳台,围着墙壁向两边扩伸出一条容纳两个人并肩同行的走道,连接着其他的房间。
女子四处张望,依旧还是没有看见那个人,连人影都没一个。弄了半天,折腾来折腾去连人都没找到,当下漂亮的脸就一下子难看起来。
“幽零初!”
“现在我正站在前一个月前挖掘出来的古墓前面,古墓前的障碍物已经被清空,现在我们能清楚的看到这里面的物体……
墙壁上用彩绘画上了不知名的王室成员的讯息,在这历历代代的王室彩绘中,其中最盛大的就是王室公主这幅图,这里画着公主穿着华美高贵,头戴金冠手持红宝石权杖,无数的子民权伟臣服于她的座下,真的是好壮观呐!接下来我们继续往里面探究,看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客厅里,一名男子正座在沙发上悠闲的听着电视里发出来的声音,看书品茶。
女子沉着脸,缓缓从复古华丽的楼梯下来,他一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微笑。放下茶杯,瓷器相碰之间声音格外悦耳。
“渔玥,别找了,零初不在家。”
江渔玥瘫坐在男子的身边,有些泄气,破孩子,一点都不让她安心。
当下闷闷不乐的问:“他又去哪了?”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向电视,上面播放着古墓的发掘:“那里面。”
“他怎么哪里奇怪哪里跑啊!都跟他说了不要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真想把他锁在房间里。”江渔玥越想越气,连自个妈的话都不听。
男子戳戳她气呼呼的脸,安慰的说:“看开点,零初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能掌握好自己的事物,不会那么鲁莽让自己遇上危险,你要相信他。”
江渔玥两条细长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转头看着男子:“月泽,可是那个预言……”
“唉,你别老是记着这个,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预言没准有点偏差呢?再说了,你再像个小老太太这样操心下去小心长皱纹。”幽月泽把江渔玥揽在怀里。
江渔玥依偎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我知道没用,可是我还是忍不住。”
“我知道,别担心了。”
“嗯。”
……
这个墓穴并没有其他墓穴里那么阴暗,而是有一些不明光粒在空气中飘浮,把墓穴照的光晃晃的,一群少年正向里面前进。
一朵血色小花从墓穴深处飞来,落在少年的肩上,少年一扫,花便顺着他的手臂落下。融入左手手链的血色吊坠里面,华美的吊坠闪动一下,便恢复了原状。
少年停下,低头看着手上的吊坠,没有发现异常。
“零初你在干嘛,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快跟上。”前方传来少女急促的呼喊声。
“好。”幽零初眨巴一下眼,也许是眼花了,手链怎么会有异常。
这个手链是随着他出生就带在手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因为也摘不下来。
这个手链,使他从一出生便开始记事,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异灵现象,看不到的奇怪物种。
他也知道,有许多的不知名东西在垂涎着这条手链。
记得最清楚的是两岁的时候,父母出去办事不在家,有个给人感觉阴气森森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想要夺走这条手链,但是被这条手链的光芒反弹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就没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找上他了。
他想被弹出去的那些应该是灰飞烟灭了,而这些应该就是平常说的妖精什么的吧。
同时,这条手链在给他招来麻烦时也同样在守护他,这是他当前最清楚的一点,至于重不重要,他想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不然不可能从一出生就带在手上。
少年们一路聊着天,一路向目的地走去,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暗了,他们来到了墓室。
没有其他墓穴一样四周都是文物,只有一座露顶圆亭立在墓室中央,四周用不透明的薄纱围起来,看不到里面的物体。
一只手扯上薄纱:“这纱布是什么料子做到,居然过了千多年都没破,还这么顺滑。”说话的人是禾菱彩,穿着一身有点偏公主系列的洋装,齐刘海,头发齐肩发尾像螺丝一样从外往内卷,淡蓝杏眼微微发亮。小巧微挺的鼻子,粉嫩的嘴唇,整个人站在那里不说话的话就是一个大号的洋娃娃。
“纯银做的棺材,真奢侈。”另一个长相文静的少女是南汐,她用手划过着棺椁的银边,中分发式,墨黑的齐腰长发,柳眉倒竖凤眼微垂。挺翘的鼻梁,殷红的唇,就是面无情绪也有三分勾人。一身简洁的校服,除了脖颈上的项链变没有其他的装饰。
虽然长相文静,但是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藏在眼瞳深处隐藏的恶魔因子。
“那个是……玻璃,玻璃上面是水?这不正常!”萧之诺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俊美的脸上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带着笑,金色的短发反射出光芒,像一个小太阳一般阳光。脖颈上带着一个项圈,简单的T恤加七分牛仔裤。
“那里面好像有东西。”冷曈雲恍若冰霜的眼盯着上面似有似无的黑色投影,刀修过一样的脸即使有太大的危险也是没有表情,就像是来自远古时代的战神,不管多大的困难,他也会把它斩绝始尽。头发梳成高高一束,垂落至肩,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外套,手里拿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刀,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山它本身就有问题,哪座山是跟柱子一样直立的,况且这座山里面就和漏斗现状一样是空心,就凭那一块篮球大的玻璃阻挡着大它好几百倍的重量,这就很不正常了。”
“别在那唠叨了,这不还没塌,快来帮我推棺盖。”禾菱彩打断两人交谈,在一旁催促着让他们来帮忙。
萧之诺看了冷曈雲一眼,耸耸肩,拖着他一起去帮禾菱彩。
一行人推了一会,棺盖丝毫没有动。
“这什么鬼啊推都推不动,白费力气!”禾菱彩不由气急,不由在棺盖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啊!”
“菱彩,你怎么了?”一行人团团围了过来。
南汐拉过她的手,仔细查看,白皙的手指上有血液流出。
“什么东西刺破了我的手。”禾菱彩眼都不眨的盯着银棺盖,上面有几滴鲜红的液体,那是她的血。
以血液为起点,慢慢的,爬满了棺椁,给它镀上了一层华美神秘的文印。棺盖缓缓的松动,咯的一声,棺内的一切呈现在一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