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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听了霍小山的话后,他追问发镖的人究竟是谁,小山回说没有发现,只记得他刚想抬手就中了镖,说发镖的人眼疾手快,力度拿捏得非常好,只想阻止他发镖,不想伤害他,实非等闲之辈,至于其他几个人,武功一般,单打独斗,都不是他小山的对手。

刘登山没再问什么,沉思良久,要霍小山先养好伤再说,内心里,他已打算,一方面托一个可靠的长工去打听这些人的底细,一方面加紧训练家丁,严令他们守好白天和夜晚的班,一旦有事,鸣锣为号。如果玩忽职守,一律乱棍打死。

贾家暂搁一边,再说甄大牛,细问过张金莲后,心里很是恼火,觉得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欺人太甚,很想直接去贾府教训贾虎,但一想到白天霍小山的招式和取镖动作,他深感贾家的打手不可小觑,单是大强他们现在的功夫决不是贾家打手的对手,于是他打算:一方面加紧教练村上青年们的武功,更加紧教练大强那几个人使用暗器的要领,和防范对方发射暗器的方法;一方面去李庄、大王村、大洪村联络,通气,商量应对之策。

这是个雨天,早饭后,甄大牛招呼金莲哪儿都别去,吩咐大强、自坚、小园他们苦练发镖动作,又特意招呼大柱夫妻俩多去陪伴金莲,防止意外。一切安排妥当后,大牛撑了把黄色油布伞就出了门。

其实,大牛的这些安排都可说多余。自金莲松冈遇险后,大柱一家人白天无数次去大牛家,金莲去塘边淘米、洗菜、洗衣服,不是大柱妈跟着,就是大柱女人跟着。

大强、自坚、小园和村上很多青年自发组织起来,夜晚轮流去大牛家家前屋后暗暗巡逻,还布置了暗哨。再者,张德树夫妇白天总有一个人去大牛家带思洪。可以说金莲母子白天黑夜都在大甄村的亲属、族人看护之中。

甄大牛首先到李庄马小树家,马小树一家人都在家,大牛说明来意后,王巧云力主甄思洪断奶后就送到她家来抚养,她既好从小教他练功,也免得他在甄家村担风险,又好让大牛集中精力对付贾家那帮畜牲。

马小树也在一旁附和,甄大牛自然当即答应并连声称谢。对付贾家一事,马小树提议到大王村、大洪村后再议。接着马小树就陪同大牛去了李小根家。柳叶花一家人也在家,甄大牛一见柳叶花就下跪磕头,柳叶花双手扶住大牛肩头就哭了起来,仔细问过甄、贾两家情况后,她擦干了泪水,望着大牛说:“大牛呀,你长大了,成家了,小树舅舅说你武艺高强,我开心了,放心了,我能把小根舅舅临死前给我说的话告诉你和你小树舅舅了。”

说着又大哭起来,好一会,又哭呀说的把贾庆吉为大牛家那二亩地,如何派人对大牛父亲威吓哄骗,如何派人毒打大牛父亲,如何逼迫小根毒死大牛父母,小根如何为保全两家后代而和大牛父母一起服毒,如何托小树舅送你去外地学武,如何送银元给大牛,如何要瞒着小树、大栓和大牛等等情况,详详细细告诉了大牛和小树。

大牛和小树以及叶花的婆婆、小玲、传根都边听边哭。马小树哭喊道:“你傻呀小根哥,为何不给我说而去走死路哇?痛杀小弟了!痛杀小弟了!”甄大牛更是又气又恨又悲,他一把抓着小树,要小树陪他去李小根的坟地。

到了坟头,他跪倒磕了十八个头,然后直挺挺地跪着咬破小手指,让它滴着血说:“我大牛今生不能报此大仇,死后决不进老茔!”马小树亦咬牙切齿说:“小根哥,我一定教好传根的武艺,我一定拼死协助大牛给你和他父母报仇,如违誓言,天打雷劈!”

祭坟过后,他俩穿着泥裤子直奔大王村,见过王力胜后,甄大牛跪在地上哭诉了贾家如何毒死他父母,现在如何大修城池,如何操练家丁,如何欺侮他妻子等等情况,王力胜立即要马小树把他三个舅舅都叫了来。

一番商量后,王力胜派王一行偕同小树、大牛一道去大洪村,并要王一行给王有义带去两盒子高丽参、两盒子南洋燕窝,二两鹿茸。

到了大洪村,已是傍晚时分,甄大牛首先拜见了恩师王有义,然后拜见了恩重、恩远、恩厚,接着在王占山陪同下拜见了大洪村所有的师兄、师弟们。

当晚,王有义命恩重摆了一桌丰盛的家宴。他从脸色和动作上知道大牛他们有很重的心事,所以他点名要恩重兄弟三人、王占山和村上的谷大和、孙道云这六人参加晚宴,二更将尽时结束。

甄大牛流着泪将甄、贾两家情况,前前后后向众人细细哭诉了一遍,王有义等七人个个怒火万丈,人人咬牙切齿。在王有义主持下,大家商量决定:一、派王占山进住大牛家,既加强防范,又协助甄大牛公开教练大甄村青年们武术,每天早晚各练两个钟点。

二、全村加强防范措施,三人一组白天黑夜值班巡逻,一有情况,鸣锣报警,并派专人飞报李庄、大王村、大洪村。

三、李庄马小树,大王村王一行,大洪村王恩重,各负责组织村上救援人员,以锣声为号,各自奔赴大甄村,不必集结延误。

四、加强打探,要马小树、王一行各安排人进贾家当男仆、家丁、长工,这些人要精灵,一有消息,立马通过规定的联络方式传递出来。

五、立即要甄大牛回村建造一所四合院,要在大甄村村中心,作为练武、议事的地点,村上武功高的人家进住四合院,便于集中议事、指挥行动。

六、建造四合院一千两银子由王有义、王力胜两兄弟拿,王有义的五百两交甄大牛带回去,王力胜的五百两王一行回村后派人送交大牛。

甄大牛哭倒在地,向众人一一磕头,特别在恩师王有义面前长跪不起,哭声悲哀,以致在场的人无不泪涕不已,仰天而唏。王占山、谷大和、孙道云更是和甄大牛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当夜,王占山说他明天带些换洗的衣服赶赴大甄村,甄大牛、王一行、马小树各自赶回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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