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面无表情,浑身又开始抖动起来,嘴角流出黑血,面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几分。他又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口中,不一会,男子面色竟红润起来,与常人一般无二。
而那女子见状,便说道:“师兄,值得么,那白云丹一服用便是永生不得寸进了。”
那男子一笑,极淡,然后又吞下一颗丹药,脸色竟变得潮红起来,而那女子也脸色难看之极,从储物袋中拿出好几样符隷祭出,化为几道灵光在周边闪现。
而那男子朝着女子诡异一笑,右手一扬,白玉扇顿时又是一股怪风喷涌,而这次在半空中竟是化作一数丈大小的白牛,白牛头顶有一尖锐之极的长角,那白牛朝天一吼,顿时四脚猛踏狂奔,直冲向女子。
那女子神色慌乱之极,她不知师兄还有如此法宝,她只得往身边符隷猛地注入法力。但毫无作用,那白牛力量极大,头顶小角更是锋利之极,不多时便刺破所有护盾,白玉小角更是没入女子胸口,后背亦是漏出一阶截,这女子竟是对穿而亡。
过了一会,那白玉牛渐渐消散在空中,地上躺着一胸口贯穿的女子,地上躺着一浑身流出黑血,双眼被腐蚀,眼珠成了血水,成了两个窟窿,缺了一只手臂的男子。全然看不出不到一个时辰前还情谊暧昧的师兄妹。
徐青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是亲眼看到那男子在女子死后浑身流出黑血的,看来那男子后来服用的两颗丹药也是无用的。而之前那女子给他的丹药也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
徐青收回这些思绪,看着地上的这两句尸体,神色一动,挥手,射出三道青光,青光一卷,徐青手上变多出了三只储物袋,其中两个是这男女的,而另外一个应该就是那男女口中的金丹老祖的了。又捡起那白玉扇,端详了一会后便收入储物袋;然后又走向那女尸处,捡起那灵性大损的金光剑符宝。
随后,徐青拿出青光剑,往下一斩,斩出一个大坑,又往两具尸体上弹出几个火球,烧成灰烬,然后随手一挥,这些骨灰便埋入坑中。
而徐青又清咦了声,弯腰在那男子骨灰处捡起一个黑色物体,此物通体黝黑,不过巴掌大小,其上刻着一幅山水画,有山、有水,有山泉,有环山河,虽是巴掌大小,可也雕刻的逼真之极,奇怪的是那男子为何把这东西嵌入血肉之中,直到徐青焚烧尸体时才显露出来,显然此物对那男子珍惜之极,这让徐青不竟好奇起来。
原先的大树下,徐青手中拿着一个黑色铁片不断查看,他用水淹过,用火烧过,也试过向其中注入灵力,可却是毫无反应,这让徐青兴趣更是大增起来,再三把玩之后,徐青把它收入储物袋,然后手上有多出三个灰色袋子,这边是这次的渔翁之利了。
徐青先是打开女修的袋子,神识往里一扫,地上变多出了百余块灵石,几瓶练气期所用的黄清单,然后便是一些女性衣物饰品之类的了。
听其这师兄妹对话,应该是这师兄妹二人趁一金丹老祖重伤之际,偷其储物袋,然后被打落一大境界,跌落至练气期,为躲避追杀,这二人装作散修逃入这秘境,却还是被那金丹老祖所在宗门弟子追杀,听其说这与临罗门有关。
这让徐青不竟沉思起来,然后手上又拿起两物,一是白玉扇,而是那金光剑符宝。
徐青先把白玉扇放下,手上拿着符宝,手中灵力不断注入其中,本来暗淡不已的符宝竟也是渐渐灵动起来,周身灵力缓缓流动,金光闪烁。看来这要不断用法力温养,才能让其发挥那让徐青火热的威力了。
符宝是金丹期修士所制的灵符,威力奇大,平时一般都是存入丹田,不断用丹火元力温养,而温养时间越久,威力就更大,并且符宝一般都是金丹期修士留作保命之用,竟不想落在了一筑基期修士手中。
不过一旦符宝从丹田里取出之后,最多就只能用三次就报废了,再也不能用。就这张符宝来看,最多还能用一次。“这也足够了。”徐青喃喃道。这足够在关键时刻救命的宝物了。
徐青把符宝贴身放好,这样就能在运转法力时一同温养付宝了。
徐青知道,这符宝在那女修手中还未发出应有威力,此等存在可是能力敌金丹期,可是一小小练气期所能驱使完全的。
而后,他又拿起白玉扇,白玉扇通体晶莹剔透,时不时一抹白芒在扇面上游动,灵动之极。徐青往手中白玉扇注入法力,一开始是五分,白玉扇无丝毫反应,接着便是七分,还是没反应,然后就是全身法力注入,还是没有反应。徐青不竟摇头苦笑道:“难怪那男子要吞服丹药才能驱使着白玉扇,看来如若不是男子本就有筑基期修为,又服了丹药,不然恐怕也是无法驱动这法力分毫的。”
把白玉扇放好,徐青想道,这符宝和白玉扇恐怕不能随意拿出来了,毕竟关系着金丹老祖和临罗门,不然恐怕小命难保。
更何况,那金丹老祖不知竟未何事,被人打的重伤垂死,连保命符宝都用了出来,也不知当初是何情景,法宝都没来得及收,让这一筑基期修士抢了随身物品。
接着,又打开了男子的储物袋,这储物袋比自己所用的大多了,这里面的东西和那女修差不过,也就几瓶筑基期所用的增加法力的丹药,而且多了好几块中品灵石,这足以让徐青欣喜不已。其他东西应该是在被追杀时用完了。
最后徐青把神识探入那结丹老祖的储物袋中,和那二人储物袋不一样,在这袋子空间就比那男子的储物空间大上十几倍,其中下品灵石过万,中品灵石也有数百,更有数块上品灵石。上品灵石灵气浓郁无比,拿在手中便是一股灵气扑面而来,舒爽不已。
并且,其中还有不少高阶、中阶法器、符隷,这足以徐青在这秘境中自保了。在其中还有好些瓶丹药,徐青并认不出来。
收起这些东西,然后全部放在那男子的储物袋中,然后贴身放好,然后把自己的储物袋挂在腰间,其中放了那火蟒的尸体、青光剑和林长老所赐加上结丹老祖储物袋中的所有符隷。
徐青平复激动的心情,不断默念静心咒,后来干脆盘膝打坐起来,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白玉扇和符宝都不能用,以免被发现,其实能用的就是那些大量的符隷了。不多久,徐青睁开双眼,往丹田中一看,一团青色气体在丹田里翻滚着,看来不久后便可又进一层了,这秘境灵气着实浑厚,徐青本来是炼化黄清单都无法增加法力了的,这才不到半月,便可又进一层,这确实是造化。
许久过后,徐青把那女子和结丹老祖的储物袋都埋在山谷中,然后,升起白云,继续朝着长云草所在遁去。
过了两三天,徐青落在一处山坳出,山坳四周均是粗大之极的巨木,郁郁葱葱,荫萌青翠,鸟鸣清转。过了这山坳便就是长云草所在了。
徐青身形一闪,便跃上了一颗大树之上,站立树颠,朝远方望去,只见一个山涧隐没在大山之中,潮湿阴暗。不作他想,徐青便收敛遁光,直朝着山涧而去。
过了不久,徐青手中长剑挑起一团红色蛛网,稍微运转灵力,剑光一挑,血色蛛网便漂浮空中,青光一闪,青光剑便斩向蛛网,青光剑没入其中,只觉便像斩入一团棉花中,借不到力气,顿时,徐青又加大了几分法力,而空中血色蛛网也是红光一闪,而青光还是没能奈何其蛛网分毫。
这让徐青不竟踟蹰起来,谁知道这六十年那血蜘蛛进阶到什么地步,见这蜘蛛随意捕猎而吐出的蛛网便如此难缠,他可不愿意拿生命冒险的。同时,他不愿意去的原因则是黄磊还没到。看来还得等等,不过还是应该先去查探一番。
思及此,徐青身形便不断在林间闪烁,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山洞,洞口布满了红色蛛网,把洞口团团围了个老老实实。蛛网上还有不停挣扎的黑鼠、飞蛾之类的闪着不俗灵光的妖兽,这让徐青独自一人取草的心思歇了大半。
徐青在离洞口不远处隐匿身形,便如此盘膝打坐起来。
月已中天,夜凉如水。
洞口血色蛛网上还不停挣扎着的黑鼠也没了太大气力,不多时,洞口传来不小声响,“呲呲呲”尖锐物体划过石壁的声音,太过刺耳。
不久洞口蛛网上老鼠听到声响后不停挣扎,一抹精光在鼠目中不时闪现,血色蛛网上老鼠越是挣扎,血色光芒越是闪烁的厉害,不多时,整张蛛网具是红芒大盛,一道道血光在蛛网上流转,把黑鼠包裹成一个血茧,血茧不断凸起蠕动,蛛网也随之震荡晃动。
这时,一只浑身血红蜘蛛出现在空口,八条蜘蛛腿如八柄血红利剑,凌厉无比,每条蛛腿大概有四五岁孩童高,其上不断有血光隐没,通透之极,血光闪烁时便如血玉一般,绚丽无比,同时,也剧毒无比。
那血茧包裹着的黑鼠还在不停挣扎,突然,血茧被破出一道口子,一道黑影飞射而出,落入地上,与洞口的血蜘蛛对峙着。
血蜘蛛见本到手的猎物逃了出去,顿时蛛腿连连点地,身体化作一道血芒射向洞外,同时,张口吐出一张血色蛛网,见风直涨,眨眼便落在黑鼠头顶,那黑鼠竟也不躲,张口脱出一道黄芒,黄芒一闪化作一团黄雾,把黑鼠一卷,便消失不见,闪现在另外一处。
在不远处观战的徐青见黑鼠有这般本事,也不竟咦了声,“土遁之术。”
而在黑鼠闪现的不远处,血蜘蛛见那黑鼠如此“戏耍”自己,不由烦躁起来,浑身血光大涨,张口便是接连吐出两道血光,化作蛛网,一张落在黑鼠头顶,一张越过其头顶,落在黑鼠后方。如此同时,八只蛛腿如利剑一般向黑鼠直刺而去。
黑鼠见此便又是黄光一卷,避过蛛腿和头顶蛛网,向后退去,刚落地,地上一顿红光闪烁,黑鼠四脚便深陷泥潭,动弹不得,接着血蜘蛛便又是一张蛛网脱去,包裹着黑鼠,再次化作血茧,一根丝线牵扯着血茧,直拉入口中,吞入肚中。
不多时,血蛛又吐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血色圆珠,然后吐出一口红色气体,在圆珠四周环绕,然后蜘蛛张口一吸,那红色气体便又没入蜘蛛体内,过了一会,便又吐出一道气体,如此不停循环。
而徐青见此情景,不由想到了在来路上遇到的那只人形高的巨大的蛤蟆,也是如此一般,徐青脸色顿时难看之极,隐匿身形,连向山涧下闪去,不一会,便落在那山坳处。用青光剑在山壁上开辟了一临时驻地,然后坐下,盘膝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