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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旧方已无果

“你真是要气死我呀。嫁与不嫁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这段时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要不然,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你不客气。七王那里你想也别想。”

“父亲,”杜可儿的眼里满布一丝丝血光,她忽然明白这个冷血无情的父亲不是朱宸,更不是黄铁成,深闺娇养的杜可儿不是逆来顺受,更不是求神拜佛,对于杜帅的决定她心里是一千万不服一万个不服,但她也明白即使现在跪下来求他也是无用。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杜可儿身为一代娇女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在家从父的教德更是根深蒂固的影响着她。不过杜可儿更加知道幸福是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喜欢朱宸,她也好不容易才让朱宸也喜欢上自己,她绝对不能放弃,不管朱宸是死是活她都要将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那个男人的手里。

“来人呀,好好看着小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要是有半点闪失,我打断你们的狗腿。”杜帅厉声说着,狠瞪了杜夫人一眼,“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杜夫人见杜可儿眼中闪过一丝丝幽瞑,别看杜夫人是看着杜可儿长起来的,但是杜可儿心里想的什么杜夫人可摸不清楚。这些日子杜可儿做的事情也确实出格了些,杜夫人自知她是劝也劝不住的,杜可儿都拿出了自杀的法子,死她都不怕还怕什么。当下只道:“可儿,算了,你就听你父亲一回吧,他也是为了你好,再说那吏部尚书家的儿子也挺好的,也是一表人才,看上去比朱宸也差不多了多少?”

杜可儿道:“母亲,女儿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您也别劝我。好,父亲不是说让我嫁吗?那我就嫁给他看,我倒要看看父亲到时候怎么收场?”

杜夫人惊了,道:“可儿,你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我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母亲,可儿心意已决没有什么好说的,朱宸要是这次活不成,女儿自也随他而去,倘父亲执意要逼着我嫁那个什么吏部尚书的儿子,那可儿只有以死来谢表明心意,母亲,孩儿今生今世不能报答母亲的大恩大德,但愿来世再来孝敬您了。”

“可儿,”杜夫人身上僵了一下,杜可儿已经自杀过一次了,这二次自杀又有什么希奇的呢,“你……你这是非要逼死我吗?”

“母亲,可儿从小就是这样的脾气,您也别劝我,我就是看不惯父亲那副霸道的样子。母亲,可儿知道您是最疼我的,您能不能派人去王府看看朱宸的伤势,女儿真的很担心他。”

杜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可儿,我的可儿呀,你这真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呀。你父亲就怕跟七王沾上关系,这我要是派人去了王府,还不知道他对我做出来什么呢。可儿,我问你,你当真那么喜欢七王?”

杜可儿道:“天地可证,日月可表。难道女儿服毒自杀还不能表明心意吗?”

杜夫人道:“好吧,有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好好的呢。只要你能幸福,我做什么都干、甘愿。只是这王府我却是万万去不得的。要去,你自己去吧。”

“母亲,您……”杜可儿听了真乃意外之喜,难道杜夫人有办法让她出去吗?

“只是可儿,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很可能你这次离了杜府就永远也别想再回来了。”

杜可儿眼里噙着泪,他从小就在这杜府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熟悉,这里也让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到了外面可没有这般好的待遇。如果杜可儿嫁到了王府更是不能再以千金小姐自居了。

杜可儿道:“母亲,可儿知道,母亲生我养我。请恕女儿不孝了,为了朱宸女儿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做。”

杜夫人笑了笑,道:“你跟我当年还真有点像,我记得我跟你父亲那时候也是如此,我嫁给他的时候,他还只是无人问津的小官小吏,家里人表面上同意,其实心里可不那么想。自古以来女大不中流,母亲也想过了,与其让你去那些官宦人家受气倒不如去与七王过些平淡的日子。现在七王虽然身无长物,但也算得上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一会儿,等你父亲出去的时候我就偷偷的把你们放出去。至于以后的事情,可儿,你就只能自己做主了。你若再踏进这个家门,你父亲绝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说起来这跟私奔没有什么不同。我的好女儿呀,只是母亲不能再看着你再照顾你了。”说着杜夫人搂着杜可儿哭了一阵。

好一会杜可儿才缓了缓神,道:“母亲,孩儿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时常来看母亲,但只要我有空女儿一定会经常回来探望母亲的,只是母亲,您自己也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终是母女情深。若非逼到绝路杜可儿又怎么会离开生她养她的地方呢。只恨自己的父亲是个冥顽不灵的丞相。在杜帅眼里只有升官发财,女儿算什么,女儿只能算是他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朱宸伤重的消息,一转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宫里。据说连那些朱宸的师兄弟都无法医治。人们都知道朱宸武功了得是,谁能轻而易举伤得了他呢。既然能伤得了他,那么对方武功更是高强。朝庭上虽也有些官员曾受过朱宸的好处,只是碍于皇上谁也不敢前去探望朱宸,竟连黄铁成和郑琳也只是捎了些亲信秘密的去看看情况如何。

皇上知道后只下令皇宫之内禁止谈论此事,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太后知道。如果太后掺和上这事可就不好办了。皇上又命人小心去朱宸家里查探,果然是重伤,而且自从昨天回家后一直是昏迷状态。朱宸可是皇上的亲弟弟,做做样子总还是要的吧。

让顺子把新来的徐御医请来了。这徐御医不是别人正是在苏州给朱宸治病的徐治病。苏州一行杜莲儿听说这徐治病还真有两下子,而且又为朱宸费心费力。于是在杜莲儿回宫以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皇上。皇上把徐治病请进宫来任命御医一职。只是这徐治病专好一些旁门左道的医术,再加上与宫中大多御医甚是不和,所以在宫里很是不得宠。更有传言说这个徐治病根本就是庸医一个。而皇上就是要请这么一个不会治病的庸医去探望七王。

这传到百姓耳朵里也好听呀,说什么皇上亲临王府还把宫内御医带过去给他瞧病,老百姓能知道什么呀,他们准会说皇上心宽仁义。

这件事情自然不能不让杜莲儿知道,这太后好瞒着,这杜莲儿可不好瞒着。当下便跟杜莲儿说要前去探望朱宸。皇上跟杜莲儿讲,朱宸这次伤势不轻,不要对太后乱讲,杜莲儿知这里面的轻重。太后近日身体本来就不是太好,万一要惊吓过度可不知道会怎么样。

摆驾王府。皇上已命人摆足了阵势,这平常去哪个大臣家里都没有这等阵势,他就是要告诉这城里百姓,他这个皇上是很顾及兄弟亲情的。

王府。今天清晨紫玉的师兄弟们就伴着墨玉的骨灰回武当山去了,虽然朱宸是他们的师兄弟,但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当下商量决定,由紫玉留下来守住朱宸,其他人回武当山去。

慕容小小从早上起来都哭了好几阵了,大夫也来了四五个,只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朱宸的那口真气现在完全是凭着紫玉的护体真气,倘紫玉不在,朱宸的命也就没了。

皇上刚到门外早有人报到府里去了。接驾完毕,慕容小小一边哭着一边把皇上和杜莲儿引到房里查看朱宸伤势。

杜莲儿也早就寻思了,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伤害得了朱宸呢,就算真的有武林高手,朱宸还不知道跑吗?后来又听说杜可儿服毒的事,幸好是有惊无险,她才捏了一把冷汗。只是她坐在宫里,听到的也只是一些片言碎语,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杜可莲儿一点不知道。

但看着现在的朱宸脸上半点血色也无,没想到他现在身体竟虚弱到了这种地步。皇上难道会看不出来朱宸已只剩了半条命了吗?虽然脸上挂着忧色,但皇上这心里实在开心极了。他倒是想感谢那些乱贼呢,可算了去了皇上的一块心病了。在他看来朱宸已成了必死之相。唤过徐治病道:“徐御医,你过来给七王好好诊治一番,你要是治不好他,我要你的命。”

徐治病在朱宸床边坐下,徐治病医德甚高,对皇上的那一番言语心中也是别有一番思量。倘徐治病来了京城这大半个月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白待了吗?皇上之所以要他来给的宸看病只是因为他想要朱宸的命。而对徐治病来说朱宸的命他定是要救回来。

而后皇上安慰着慕容小小道:“王妃,你也不必太过忧虑,这徐御医最擅长疑难杂症,有他在七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且出去,让徐御医好好给他看看。”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徐治病从房里缓缓走出,对皇上道:“回皇上,七王经脉俱损,五脏失调,气血也虚弱至极,依臣看来七王恐怕是凶多吉少。”

“混账东西,你不是宫里最好的御医吗?连个伤都看不好,联要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来人呀。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徐治病又道,“七王虽然伤重,但却不是一点办法没有,他受的是内家伤,调养血气是肯定的,臣这里有个方子,应该可以暂保七王一时性命。容臣再想想其它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厉声道。

“只是七王经脉俱损,即使能够救活也势必武功全失,从今以后再不能与人动武了。”

“此话当真?”皇上倒是没有料到,心想不会武功的朱宸就形同废人一个,如果真是那样他还怕什么呢,只是朱宸历来狡诈多端,若是在他身上再发生什么奇迹,皇上可就追悔莫及了。

“臣不敢期瞒皇上。除此以外七王五脏失调甚是厉害,现在能保住性命只是有一口真气尚在,臣以为即使医好七王也……”

“也怎么样?”却是慕容小小神情激动的说着。

“也……也要终身瘫痪在床。”徐治病终是说了出来,不但慕容小小险些晕倒,竟连杜莲儿都不相信这是真的,难道真如他所说朱宸要成残废,要是那样的话那还是朱宸吗?

徐治病又道:“还有……”

“你能不能一起把话说完,你们这些御医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徐治病深叹一口气道:“皇上我就直说了。七王即使活来过来怕也精神受损,多半是个痴呆。”

皇上心里喜极:一个傻子,我还怕你吗?当下对徐治病道:“徐御医,联可告诉你,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联的亲弟弟。联命令你,不管想什么办法都得把他医好,听明白了没有。”又对慕容小小道:“王妃,这已经是宫里最好的御医了,联看他也是尽力了,不如这样,联把徐御医就留在王府,这万一要出现什么状况也好照应一下。联宫里实在是脱不开身呀,那联就先告辞了。”

皇上刚要起身,又对杜莲儿道:“皇后,你以前也跟着朱宸打过不少仗,想必你们还是有些话要说的,这个联心里有数,你就留下来帮徐御医一块想想办法,至于宫里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别人去做。”

“臣妾遵旨。”杜莲儿岂不知道皇上之所以要让她留下来就是为了让她看一看朱宸的丑态,他这是在告诉杜莲儿还好你当年没有选错,如果你选的是朱宸那么你就是跟慕容小小同样的下场。只是皇上万万没有料到杜莲儿可是知道如何医治朱宸的。

看看皇上已走得远了,她把慕容小小和徐治病叫房中轻声道:“你们且别出声,我知道他这病怎么治,说起来他这病跟我也有极大的关系。”

“真的?”慕容小小一喜。

“小小,你怎么忘了,当初咱们在苏州的时候朱宸受得也是这样的伤,其实这算不上受伤,只是他用了雷暴掌之故。”

慕容小小怎么能不记得呢,只以为那次是徐治病治好他的伤,没想到这事情跟杜莲儿还有莫大的关系。当下与徐治病说了解药之法。慕容小小自己领了一些下人去寻解药去了。回来后马上把那些小生灵的血水弄好亲手交给了徐治病。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这次的解药好像对朱宸丝毫作用也没有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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