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跟屁虫,郑啸也是有些无奈,只得在独处之时,轻声的安慰着,这才让得凝儿情绪稍微提高了一点。
行走在家族的小路上,郑啸舒展了一下懒腰,今天,便是离开的时候,刚才他已经去见了父亲,也与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而在听得郑啸今日便要动身离开之后,郑凌天虽然心中极为不舍,可他却是清楚,郑啸的视线,不会局限在这小小的柳林郡之中,以他的天赋,只有外面那无边无际的天空,才能让得他随所欲的展现自己。
雏鹰已长,当空而舞!
“啸儿,日后若是有机会,可以去天元国边境处的石漠城看看,你大哥与二哥,便是在那里发展,听说最近几年他们建立了一个名为“漠铁”的佣兵团,在当地也能算做是不弱的势力。”
回想起先前在房间父亲所说的话语。郑啸微微一笑,在经历过成人仪式后,两位兄长便是出去历练闯荡,而当时的父亲,还并不是一族之长。最近几年内,或许是因为路途遥远或者佣兵团中事物繁忙的因故,他们很少回柳林郡,不过年少时的兄弟情感,倒也让得郑啸对他们有着几分感情。
顺着小路,行进自己的房间之中,郑啸从枕头下,取出三枚老脸给他的储物戒,这是他在地球上从没见过的东西,小小的戒指竟然可以装那么多的物品,着实令他惊讶了一把!将暗红色的一只戴在手指上,其余的两枚,则是小心的揣进了怀中。三枚储物戒虽然是低级。不过也能算作是珍贵之物,行走在外。财不露白,这点道理,郑啸还是明白得很清楚。
郑啸所携带之物很简单,三枚低级储物戒便是将所有东西都收了进去,站在房门处,郑啸望着变得有些空荡地房间,淡淡一笑,伴随着房门的嘎吱轻声,最后一缕阳光,从门缝间,逐渐消失…
郑啸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少年一身普通衣衫,双手空空地从大门中走出,然后在家族护卫恭敬的目光中,缓缓的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或许这些护卫并不知道,他这一走,或许就得年许时间,方才能回家。
凝儿今日有些心绪不宁,少女微簇的眉头,有着淡淡的忧郁,没有焦距的目光,任谁都能知道她此时的心不在焉。
晴天宗,作为天元国数一数二的庞大势力,其宗门直接设置在距离帝国都城仅有十多里距离的一座雄伟山峦之上,因晴天宗之名,此山故又被称之为晴天山。
晴天山山势陡峭,三面临崖,仅有一条道路可通山巅,可谓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而且满山上下,都有晴天宗的弟子严密巡逻,整个山峦,俨然是一座小型的要塞。
在距离晴天山山脚仅有两里之外,有着帝国所驻扎在此处的五万铁骑,虽名为守卫都城,可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帝国的统治者,在防备着这头临近都城的猛虎。
晴天宗后山山巅,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在悬崖边缘处的一块凸出的黑色岩石之上,身着月白色裙袍的女子,正双手结出修炼的印结,闭目修习,而随着其一呼一吸间,形成完美的循环,在每次循环的交替间,周围能量浓郁的空气中都将会渗发出一股股淡淡的青色气流,气流盘旋在女子周身,然后被其源源不断的吸收进身体之内,进行着炼化,收纳…
当最后一缕青色气流被女子吸进身体之后,她缓缓的睁开双眸,淡淡的青芒从眸子中掠过,披肩的青丝,霎那间无风自动,微微飞扬。
“海师姐,海肃老爷子来晴天宗了,他说让你去见他。”
见到女子退出了修炼状态,一名早已经等待在此处的侍女,急忙恭声道。
“父亲?他来做什么?”
闻言,女子黛眉微皱,疑惑的摇了摇头,优雅的站起身子,立于悬崖之边,迎面而来的轻风。将那月白裙袍吹得紧紧的贴在女子玲珑娇躯之上,显得凹凸有致,极为诱人。
目光慵懒的在深不见底的山崖下扫了扫,女子玉手轻拂了拂月白色地裙袍,旋即转身离开了这处她专用的修炼之所。
宽敞明亮地大厅之中,一名脸色略微有些阴沉地中年人,正端着茶杯,放在桌上地手掌。有些烦躁地不断敲打着桌面。
海肃现在很烦躁,因为他几乎是被他的父亲海桀用棍子撵上地晴天宗。
他没想到,他仅仅是率兵去帝国西部驻扎了一年而已,自己这个胆大包天地女儿,竟然就敢私自把当年老爷子亲自定下地婚事给推了。
家族之中,谁不知道海桀极其要面子,而海明心现在地这举动,无疑会让别人说成是他海家看见郑家势力减弱,不屑与之联婚,便毁信弃喏。
这种闲言碎语,让得海桀每天都在家中暴跳如雷,若不是因为动不了身地缘故,恐怕他早已经拖着那行将就木地身体,来爬晴天山了。
对于海家与郑家的婚事,说实在地,其实海肃也并不太赞成。毕竟当初地郑啸,几乎是废物地代名词。让他将自己这容貌与修炼天赋皆是上上之选地女儿嫁给一个废物,海肃心中还真是一百个不情愿。
不过,当初是当初,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现在郑家的那小子,不仅脱去了废物的名头,而且所展现出来的修炼速度,几乎比他小时候最巅峰的时候还要恐怖。
此时郑啸所表现而出的潜力,无疑已经能够让得海肃重视。然而,海明心的私自举动,却是把双方的关系搞成了冰冷地僵局,这让得海肃极为的尴尬。
按照这种关系下去,搞不好,他海肃不仅会失去一个潜力无限的女婿,而且说不定还会因此让得他对海家族怀恨在
只要想着一个未来有机会成为斗皇的强者或许会敌视着海家族,海肃在后怕之余,便是气得直跳脚。
“这丫头。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越想越怒。海肃手中的茶杯忽然重重的跺在桌面之上,茶水溅了满桌。将一旁侍候的侍女吓了一跳,赶忙小心翼翼的再次换了一杯。晴天宗,怎么不通知一下心儿啊?”
就在海肃心头发怒之时,女子清脆的声音,忽然地在大厅内响起,月白色的倩影,从纱帘中缓缓行出,对着海肃甜甜笑道。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我以为你成为了古韵的弟子,就不知道什么是海家了呢!”望着这出落得越来越水灵的女儿,海肃心头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一点,冷哼道。
瞧着海肃不甚好看的脸色,海明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那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将之遣出。
“父亲,一年多不见,你一来就训斥心儿,等下次回去,我可一定要告诉母亲!”待得侍女退出之后,海明心顿时皱起了俏鼻,在海肃身旁坐下,撒娇般的哼道。
“回去?你还敢回去?”闻言,海肃嘴角一裂:“你敢回去,看你爷爷敢不敢打断你的腿!”
撇了撇嘴,心知肚明地海明心,自然清楚海肃话中的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来此处地目的?”
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海肃阴沉着脸道。
“是为了我悔婚的事?”
纤手把玩着一缕青丝,海明心淡淡的道。
看着海明心这平静的模样,海肃顿时被气乐了,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怒声道:“婚事是你爷爷当年亲自允下的,是谁让你去解除的?”
“那是我的婚事,我才不要按照你们的意思嫁给谁,我的事,我自己会做主!我不管是谁允下的,我只知道,如果按照约定。嫁过去的是我,不是爷爷!”提起这事,海明心也是脸现不愉,性子有些独立地她,很讨厌自己的大事按照别人所指定的路线行走。即使这人是她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