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桐被他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张嘴半天就是蹦不出一个字。
———————————————————————————
“你在练习吃空气还是炫耀你的牙齿白?”左辙枫玩味的勾唇,睨向她张开的嘴巴。
“呃,没,没有。”迅速合拢嘴,身体不自主的往旁边移动一大截。谁知道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看得左辙枫心头火气,轰的一声直冲脑门。
“你那什么动作?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杀了你!”躲躲躲!沙发就是这么大她能躲到哪里去?“过来!”
“我没有要躲你啊。”只不过是看他一直盯着玻璃杯看,怕他发现什么然后抓住她一顿猛轰。今天晚上在餐桌上已经被他凶得三魂六魄不见了一半,如果再让他吼一下,估计就翘辫子了。
不是说假的。她真的有些后悔把那包药粉倒进水里。
“还不过来是想让我过去是不是?”那他也不介意。正想着,便见蜗牛妹正施展她的蜗牛漫步一点一点往他这边挪。那委屈的表情,就好象他是十恶不赦的冷酷无情摧花手,而她就是那朵任凭他折磨采摘的娇美花朵。
嫌恶她的动作太慢,干脆长臂一伸轻易把她捞了过来安置在他的腿上坐着。
“总裁,你要做什么?”讶异于他的举动,紫桐不解的瞪他。
“做什么?”俊魅脸庞无欲警的压下,睨着她双眼的邃眸忽地转移阵地一路下滑到她柔白的颈项,嗓音哑哑的笑得邪魅。紫桐被他盯得脸红心跳眼乱眨,胸口紧张得像是住着一头小鹿乱窜。就在这时,左辙枫突然一改方才的轻佻邪魅,反而无比严肃地道:“做你的头啊,你脑袋里就装一些猥亵的东西。把右手伸出来。”话落,他从沙发顶端拿下刚才放好的烫伤膏和药棉。
嘎?原来总裁是要帮她擦药哦?
“你和萧萧逛了那么久的药店都买什么去了?怎么连自己要的烫伤膏都没买一支?”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逛了药店?”她好象没告诉他啊。
左辙枫怔了怔,又很快回过神来,眯眼看她:“不然你那些什么请热解毒的药材是在马路上捡的啊?”啐!居然差点忘记自己是跟踪在他们后面的。
“呃?哦,也对厚。”萧萧姊还说不让她说出来呢。结果总裁一猜就知道。“就在药店买那些东西,其他没去哪里。”
“真的没去?”居然学会撒谎了?
“没去啊。”没办法不撒谎啊,总不能告诉他说‘总裁,萧萧姊还带我去‘如鱼得水’那个性保健用品店买保险套’。啐!真要那样的话,直接咔嚓了她来得比较干脆。
左辙枫用力的盯着她半晌,而紫桐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两人大眼瞪大眼,视线在空中交缠并逐渐炽热升级到火花绽放。就在接近冒烟的关头左辙枫终于眨了眨眼,两人的视线厮杀终于高一段落。
撒谎就撒谎,反正也没见她从‘如鱼得水’出来时手里拿着东西。左辙枫想。
紫桐松口气,心里暗自嘀咕:还好他没继续瞪下去,不然她肯定会心虚露出马脚。没办法,总裁的视线太过锐利而且太耀眼,瞪着瞪着脑海里不自觉又浮现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你很渴吗?”左辙枫突然出声划破沉默。
“嘎?”
“晚上不是只喝汤的吗?为什么你现在还倒这么一大杯水?”视线停留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
“啊,哦。那个......”到底要不要说是给他喝的?
“那个什么?”只是问她口渴不渴,为什么她却会脸红?
很用力的深呼吸一次,一狠下:“那个是准备给总裁喝的。”
“给我?”楞了三秒,尔后——“你是怕撑不死我还是怎样?晚餐是流质饮食,那么一大碗汤加一小碗那什么露什么膏已经把我撑得肚皮快爆了。你现在还来一大杯水?”
“呃,我觉得汤可能太咸了一点怕你渴,所以......你可以不喝啊。”免得她后悔心不安。手心捣住耳朵从他腿上站起坐到一旁。目光的焦点移向一片黑色的电视屏幕。
“是热的吗?”
“什么?”她回头,突然会意过来他指的是水的温度。于是点了点头。
“我现在不渴。”本来体内就已经燥得像是着了火般热得难受了,还喝热的那不是想烧死他。真实见鬼了!明明已经洗了澡冷气也调到比往常凉快了一些,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热?又感觉不是真的热,因为不是皮肤冒汗,而是觉得体内有火在烧。
“你在做什么?”
“看电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真奇怪总裁怎么会这么白痴的问题。
“那请问许小姐在看什么节目?”厚!这蜗牛妹还真欠骂还是真当他白痴,瞪着黑屏说在看电视?
“没节目啊。我说了我在看‘电视’。”而不是电视节目。
眯紧了黑眸,左辙枫觉得头好痛,超想骂人吼人外加狂扁一顿在揣几脚然后扔进海里喂鲨鱼。以解他心头之气无处发泄。
算了!还是上楼睡觉,远离这只蜗牛,免得让他气到胃抽筋脚痉挛身体抽搐而死!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的尽头,紫桐才把视线从黑屏转向他刚才坐的那个位置。抿唇深呼吸,只为贪恋他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