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见两人的声音越说越大,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由小声对两人道:“这里虽然是候客区,现在也没客人在这等候,不过你们这个样子已经让其他人注意了。”言下之意就是要两人换个地方再商量。
“安妮,请你把行李箱给我。”徐嘉绎狠瞪一眼蓝子庸,强行要抢过安妮手中的行李箱。
“嘉绎,你这是在做什么?有话好好和总监说。我先帮你把行李收起来。”安妮担忧的看她一眼不容分说的将她的行李箱拎在手里离开了候客区。
“安妮!”徐嘉绎跟在身后焦急的叫着她,可刚走了两步却被蓝子庸抓住了手腕。
“你放开啦,你要坐的那班飞机没多少时间了,你还不快赶去机场?小心今天回不去你会后悔得睡不着。”哼!从接到那个女人打来报喜的电话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着人家宝贝儿子满月的那一天,好有借口回国探望。说好听点是看满月的宝宝,实际上咧?不就是想去看那个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嘛。骗子!还说什么他现在只把她当好朋友或者和琉芸姊一样的妹妹看。厚~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好不好?事实上他最爱的女人才是她吧?
想想她还真好骗,居然被他随便一句话就封了口。而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他是爱她的,可是……既然他更爱那个女人,那她为什么要勉强他爱自己?
“徐嘉绎,你够了喔,到底在搞什么鬼?”蓝子庸突地二话不说的拽住她的手腕走向休息室。
“喂,你放开我啦。”徐嘉绎**着跺脚,使力想掰开他箍在手腕上的大手,却徒劳无功。
“蓝子庸,你再不放开我可是会咬人喔。”她绝对会,而不只是威胁!
然蓝子庸压根儿没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仍是自顾自的拉着他沿着长廊走向休息室。
“很好,你不信我会咬你是不是?”徐嘉绎气极的点点头,然后冷不丁的俯身朝他抓住她的那只手咬去——奇怪的是,当她的牙齿碰触到他手背上的肌肤时,她竟然无法狠心咬下去。反而一直在脑海中回放着同一样的问题,比方说咬下去后他会不会很痛?
听琉芸姊所过他会晕针,所以对痛特别敏感。如果她真的一口咬下去,那一定有得他疼了。
“你不是要咬我吗?为什么现在又不咬了?”当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时,徐嘉绎才从神游中缓过神来,略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瞅着他。傻傻地道:“我怕你会痛。”
“嗄?”蓝子庸呆楞两秒,而后眯起黑眸仿佛受了奇耻大辱般的瞪着她,绷着嗓音道:“谁告诉你我怕痛了?”一定是琉芸那个丫头!靠!什么事不好说偏把这些糗事告诉她?教他以后怎么在他的女人面前扳威风?
“怕就怕啊,我知道你晕针,去年某一天还因为车祸受伤被送进医院然后却在打针途中因为晕针而昏迷。”徐嘉绎说着,突地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哼?又在不爽什么?”琉芸那丫头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就连他唯一的一次昏倒经历也告诉了她。难怪她会要安妮监视他和徐嘉绎了。
“你管我在不爽什么?”听琉芸姊说,他住院期间一直是那个叫许紫桐的女人照顾他的。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心口发酸。也许他就是那个时候爱上她的吧?
“徐嘉绎,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谁答应什么事都听我的?那现在是怎样?我每说一句话你都和我对着干?”这就听他的?
“是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爽不喜欢不爱嘛,我现在不勉强你,你回你的国,见你的旧情人,我去我的韩国见我的朋友,这样行吗?”忍不住滚落下大滴的眼泪。她别过脸强迫自己忍住不让他看到。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个不停。
“怎么又哭了?”蓝子庸无错的扳正她的脸,心疼的揩去她脸上的泪水,嗓音放柔:“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什么旧情人新情人?都跟你讲多少次了?小紫我现在只当她是妹妹一样的朋友,我和她的关系说复杂其实很简单,她爱她老公,而我有你。这样不更好吗?你却偏吵着要去什么韩国见那个李宇哲。”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你别骗我了,从你决定回国却不带我一起回去的那刻,我就已经决定要和你……”她深吸了口气有些困难的吐出,才狠下心道:“我要和你分手!”
“什么?!”蓝子庸以为自己听错,“就因为我没准备带你回国你就要和我分手?”她当他是什么?说爱就爱说分手就分手?他是那样随随便便的男人吗?
“子庸,你别骗我也别骗自己了。既然不爱我,那就放手吧,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你可以尽心的去追寻你的幸福。”徐嘉绎拨开他的手抽噎着转身。
“你给我站住!”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的断定别人的想法就一定是和她想的一样呢?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带她回国的原因。
“如果带给你困扰,那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徐嘉绎头也不回地说完仍没停下脚步,而是更快的走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