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上辈子大概是软体动物投胎到这一世来的。不然为什么抱着她就跟沾上了强力胶一样怎么也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蓝子庸站在打开出门的车旁,试图把徐嘉绎揪紧他外套的手拨开,好尽快把她带回家。
总共花费不下五分钟时间才让自己功成身退到驾驶坐上。
以为一路相安无事,一直安静得不得了的徐嘉绎却在半路突地哇哇叫起来。蓝子庸忙把车内的音乐关了,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停……车……”半晌她才吐出两个字。
停车?蓝子庸瞟了眼四周,前后左右全是来往的车辆,根本没地方停也不准停车。
“徐嘉绎,还没到家你要停车做什么?”
“我……我要去……去……嘘嘘……”
嘘——嘘嘘?
蓝子庸闻言不由失笑:“你想上厕所了?”
“快点……”娇软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迫切。
“这里不准停车,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他安慰她,侧头看了眼她痛苦的面容,觉得好气又好笑。“让你不要喝那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徐嘉绎勉强睁开眼想瞪他,但是因为喝得太醉,没能如愿。
十分钟后,蓝子庸把她抱下车,动作迅速的窜进店内直奔二楼。把店内一大批包括安妮在内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安妮,徐小姐感冒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为什么总监出入都抱着她?”不知道是哪个八卦的员工问了一句。
安妮回头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识趣的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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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把她抱入卧室。
“徐嘉绎,现在已经是在你房里了,你不是要上厕所吗?那你快去。”
徐嘉绎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遥遥晃晃走向浴室。
“徐嘉绎。”见他跌跌撞撞一副随时要摔的样子,蓝子庸忍不住叫住她。
徐嘉绎回头看他,“干么?”
“我……没事,就让你小心一点别摔了……”拜托!他叫住她干嘛?她现在是要进去‘嘘嘘’,难道他还想进去帮忙?可看着她摇晃着进去关上门的刹那,他还真的差点让这个念头变成现实。
该不会他也喝醉了吧?可他滴酒未沾。
正想着,突地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虽然断断续续,却听得非常真切,绝对是在哭。而且——顺着抽泣声探去,发现竟然是从浴室传来的?
“徐嘉绎?你在哭?”哭什么呢?
“……哇……”抽泣声转眼成了哇哇大哭,把门外的蓝子庸惊了个半死。猛地朝着门板狠狠的拍:“徐嘉绎,你怎么了?你开门!”
“……呜……,蓝子庸坏人……”徐嘉绎埋怨的声音在浴室的房门打开之际落入他的耳中。
不解的挑起眉睨向她,见她的外套落在地上,只露出那件亮片小背心。而两只手则放在牛仔裤头上,正奋力和裤子上的纽扣抗争。然两只手老是不听使唤的错开又错开,就是够不到一块把纽扣解开。
蓝子庸见她小脸憋得通红,又是皱眉又是跺脚的模样,突的恍然大悟。忍不住唇角,扯开一抹眩目的笑弧。
“徐嘉绎,那个……你是不是解不开扣子?”
徐嘉绎卯足了力气瞪向他,波光流转的眸底漾开一片亮汪汪的水雾。
“我要穿裙子,你……你偏让我……穿,穿牛仔裤……”害她现在喝醉了,双手乏力,怎么解也解不开。而他居然还敢给她笑。
“那……现在怎么办?”记得他也有一次想上厕所想疯了,结果是那只蜗牛帮的忙。
“都怪你……讨厌!”她跺着脚,却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幸亏蓝子庸眼疾手快,猿臂一伸将她捞住才幸免摔倒的可能。
“……徐嘉绎,你站好,我帮你解开。”见她小脸红到要爆,蓝子庸心疼得不行,忙把她扶好,双手不由分说伸向她裤头的纽扣上,迅速的解开。
“已经解开了,你小心一点。”话落,他退出浴室。走向客厅。
徐嘉绎呆望着被关上的门板,想说什么,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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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子庸端着一碗醒酒姜汤再次走进她卧室室,却发现浴室门还是关着的,而床上却没人影。
不会吧?他煮姜汤少说也花了二十分钟,而这丫头进去那么久还没出来?不会是——忙将碗放在桌上后他窜向浴室,和刚才一样重重的拍着门板。
“徐嘉绎,你搞什么啊在里面呆那么久?是不是上厕所睡着了?”
敲了半天没反应,他索性推门进去,结果眼前出现了一幕令他全身血液沸腾外加脸红耳根热,心跳加速喉咙紧缩的一幕。
由那件落在地上亮片小背心开始,蓝子庸的视线缓缓落在那抹仰躺在浴缸里,全身不着寸缕的人儿身上。从她睡着的姿势来看,应该是想泡澡结果水没放人却躺进去睡着了。
看着看着,蓝子庸突然发觉不对劲,怎么感觉鼻间热热的,该不会那么没出息流鼻血了吧?本能的伸手抹了一把,还好,只是一股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