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监的意思是接下这个CASE吗?”
“再看看吧,你把森瑞王的资料分类整理好拿给我。”蓝子庸把视线收回,熠熠黑眸不自觉的瞟向通往二楼的方向。
那丫头又睡了个多小时,怎么还不见她下楼出门?
“好的,总监,这就尽快整理好。”安妮说着转身。
“等等——”蓝子庸突然叫住她。
安妮回头看他,“总监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哦,那个……我问一下,今天的气温和昨天气温有区别吗?”
“嗄?”安妮微愕,没想到总监叫住她却是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没出门也没看天气预报,所以不清楚。”问下天气而已,干嘛那么惊讶的看他?
安妮了然的点头,笑道:“今天比昨天气温明显要低,而且最近流感肆nue,总监小心身体。”
“OK,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安妮应声离去。
流感肆nue?那丫头该不会是中招了吧?没胃口、脸红得异常但却嘴唇泛白。走路还摇摇欲坠,就连笑也显得那么无力。种种症状都很吊诡。
略嫌烦躁的瞄了眼时间,都快中午了,那丫头还没动静,要不要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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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晚一样,徐嘉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完全入睡。
但这次却不是因为太兴奋睡不着,而是头痛欲裂,浑身燥热得像是体内有把火在狂烧。
好想睁开眼睛,但却发现好困难。更别说想爬起来出门了。
现在她才知道,她是真的真的不舒服了。而且好象还蛮严重的样子。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她一向体质很好,很少感冒的。
迷糊中,隐约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是错觉吧?房里除了她就是蓝子庸,而她在床上躺着,蓝子庸在楼下上班。其他员工应该不会上楼来才对。所以很有可能耳朵听到的只是她的错觉。
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冰冰的,舒服得令她扁着嘴差点哭出声来。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本能的伸手抓住了那只放在她额头上的大手。不让他抽开。
“徐嘉绎,放手。”蓝子庸拨开她住住他的那两只小手,眼底浮现一片焦虑。
这丫头,额头烫得像火炉。很显然是在发高烧。难怪会觉得身体热。他真是混蛋,早在她走路摇摇欲坠说要他抱她回卧室时就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为什么却像个贼一样落荒而逃?
“徐嘉绎,你发高烧了,乖,把手拿开,我去帮你买药。”他低声哄她,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柔。就像在呵护宝贝一样小心翼翼。
徐嘉绎小小的巴掌脸上精致的五官皱拧在一起,状似极难受般撅着唇不依的就是拽住蓝子庸的手不放。
“徐嘉绎?嘉绎?”烧糊涂了吧?
蓝子庸暗忖着,加了一点力道将手抽出。刚转身想离开。腿却被两只手抱住了。
回头探去,忍不住好气又好笑。
明明双眸紧闭的徐嘉绎竟然侧身抱住了他的腿,最后还索性把身体的重心往他腿上靠。似乎靠在他腿上睡比睡在床上要舒服些似的。
“烧成这个样子,不去医院打针恐怕不行。”蓝子庸念叨一句,弯身将她的手拨开,从她床的另一头取过一件大外套把她的身体裹住,这才抱起她往楼下走去。
刚好把森瑞王要求与蓝颜妆合作的资料整理好的安妮,在各部门均转了一遍,都不见蓝子庸人影而刚想打电话给他时,却见他抱着一个人从楼上下来。并且很慌张的样子。
楼上就住着总监和那位徐小姐,那总监怀里抱着的人应该就是她吧?
安妮忖着快步迎了上去。
“总监,你这是……”她指着他怀里的人问着。
“她感冒发高烧,很严重,我带她去医院。”眼角余光瞥到她手中的资料,他才又道:“你先把资料收好,我处理好事情回来后你再给我。”
“好的,总监。”安妮点点头,碧色的眼眸因瞥到蓝子庸脸上的担忧而微现错愕。
蓝子庸走两步又回头问道:“安妮,这附近有医院吗?”除了本行业的工作外,他对日本基本上来说还是很陌生。
“哦,就在我们公司门口左转大约三百米然后右转一直走就会看到有一家医院。”安妮打着手势解说。尔后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又指着门口的一辆黑色房车说:“那辆车是太太送给总监的。”
“好。”望着怀里被高温烧得灼烫的人儿,蓝子庸迈开大步朝房车走去。
打开车门,他先把徐嘉绎安置在副驾驶坐上。不料她却怎么也不肯离开他的身体。并且还变本加厉的往他怀里蹭。像个闹事的孩子。
“徐嘉绎你乖乖坐好,如果再拖延时间只会让你的病情更严重。”他苦口婆心的解释。
然烧得糊里糊涂的徐嘉绎怎么可能听得清有人在和她说话?
见她的手仍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蓝子庸只好重新抱着她关上车门走到一旁准备拦截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