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涩谷中心街的蓝颜妆分公司虽然新开设不久,但凭着它在亚洲及欧洲的显赫名声,要在日本打开市场,赢得一方天下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分公司的位置地处最繁华最显眼的地段,而且店址正前方是按照蓝颜妆一贯的设计装潢,全是大片的透明落地玻璃窗。这样可以更好的让各类型的设计师和行人面对面接触,吸引顾客。
蓝子庸满意的打量着四周,紧绷了一天的脸部线条稍稍的放柔了一些。
“总监,一楼的各个区域已经按照你的意见划分好。各个部门的互动都很连贯。”助理安妮必恭必敬的汇报道。
“恩,不错。我的住所准备好了吗?”
“是的,总监,和你原来的习惯一样,就在公司二楼的左边。我来带路。”安妮说着从蓝子庸身边提起他的行李。
“不用了,你给我钥匙,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他从助理手中接过行李和钥匙,回头瞟了眼正把脸贴在玻璃窗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的徐嘉绎道:“雅文的妹妹,你要一起上去吗?”
“当然。”徐嘉绎回过头来,冲他甜甜一笑,跑在了他的前头。
进了房间,徐嘉绎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口里直嚷嚷着:“累死我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机场找了你有多久。腿又酸又痛,脖子也是,都快变成长颈鹿了。好不容易找到你,又让你白眼加冷眼对待。”
“你如果一开始就说出自己是谁,一切不就好了?”蓝子庸坐在沙发另一头,懒懒地答她。
“我没想到你眼睛那么瞎。居然会认不出我是谁。”
“我又没见过你。”蓝子庸撇撇嘴。
“但是我和我姊姊长得很像嘛。而且难道你没发现我开口就对你说中文吗?再说了,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寡鲜廉耻的去找男人搭讪?”因为对方是他蓝子庸,所以她才那样做的好不好?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日本?”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是琉芸姊告诉我的。”徐嘉绎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好,靠向他,很神秘的笑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会问我怎么认识琉芸姊的。”
“我没你那么白痴。”蓝子庸斜她一眼,把身体挪了挪,“雅文以前和琉芸的关系那么好,你认识琉芸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还问我怎么知道你来日本?”徐嘉绎黑白分明的大眼瞪着他,然后又道:“不过有一点你肯定猜不到。”
“什么?”
“我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
“是想不明白,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吗?”
“因为……不告诉你。”徐嘉绎诡诡一笑,突然起身走向卧室。
“喂,雅文的妹妹,你进我房间做什么?”蓝子庸见状跟在她身后问道。
“子庸,你可以叫我嘉嘉,或者叫我嘉绎,不然就叫徐嘉绎也好,但是拜托别老是叫我雅文的妹妹、雅文的妹妹。”徐嘉绎答非所问,走进卧室瞄准大床便一头扑了上去。
蓝子庸傻眼。
“徐嘉绎,你到底想做什么?”居然睡在他床上?
“睡觉啊。”这还用问?
“你可以再白痴一点没关系。”蓝子庸在陌生人面前一贯冷静的作风在她面前频频失控。“你在日本不是有自己的住所吗?你要睡觉应该回你家去对不对?”为什么现在是赖在他床上?
“子庸,现在日本是寒冬诶,就算有暖气,晚上睡觉还是会觉得手脚发凉。但是有人帮你暖~床,这个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徐嘉绎说着,起身在他面前毫不扭捏的脱下外套然后拉过一旁的丝被钻进被窝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嗄?!!”蓝子庸以为自己听错,怔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一个未成年少女睡在一个陌生的单身男人床上代表了什么?”还暖.床咧~这丫头是处于青春叛逆期吧?
“以为我姊姊跟我提起你的时候说你这个人挺不错,就是太正经。”
太正经?“什么意思?”
徐嘉绎睁开眼,莹动双眸凝视着他,突地勾唇浅笑。
“第一,我已经23岁成年N久了。第二,你对我来说不是陌生人,因为我经常听姊姊提起你。第三,我当然知道一个女人睡在一个男人床上那代表了什么。不过我现在真的好困,昨天晚上通宵完成结业论文,今天又忙着去机场接你,实在是撑不住了。所以拜托你让我睡一觉,醒来我再告诉你好吗?”话落,她翻了个身不打算再和他说什么。
“喂,你不说清楚怎么可以?”蓝子庸走过去俯身略嫌粗鲁的一把掀掉盖在她身上的丝被。却不料反被她一个转身勾住了颈项。然后两片柔软的粉唇无欲警的贴在了他的唇上,又在他微讶的时候粉舌窜入他的口中撩拨纠缠着他的舌头。
“徐嘉绎……”蓝子庸倒抽冷气,想甩开她却又怕力道控制不当伤了她。
徐嘉绎睁眼偷笑,一只小手如蛇般灵活的滑入他的衬衫里头沿着他精实的胸膛一路下移。
一股陌生的情愫似电流窜过他的身体。他反抗的动作犹豫了数十秒,然后发现,他的衬衫什么时候落在脚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