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紫桐气极的打断,潋滟水眸迅速氤氲起一层水雾。为他那番伤人的话,更因他的羞辱!“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原来是那样一个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左辙枫靠近她,大手不设防的捏住她的下颌,薄唇掀动:“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确定要和我分手?”
分手?紫桐心头一窒。
“不,不是的,我......”紫桐跺着脚,懊恼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会在知道他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和他争吵,“辙枫,对不起,我一时说错话了。或许是我不太会表达。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宝贝的事情而太悲伤,所以......”她真的没想到那句话会从自己口中不假思索的蹦出来。或许真的是到了气头上。
“你不用解释,我想我已经很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了。”左辙枫面无表情的松手推开她,转身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你去找你的子庸大师吧。我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必须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
“辙枫,不要啊,我不要离开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闻言心急如焚的紫桐拽住左辙枫的胳膊摇晃着,“我去医院是因为子庸大师在国内没亲人所以没人照顾,我知道自己不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会很冷静很冷静的。”
“刚好你要照顾蓝子庸,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分开,让彼此烦躁的心情冷静,让我们的感情也冷静一段时间。”话落,左辙枫索性挥开她走进了浴室。
紫桐无措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中,然后有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扑簌而下。
默默的从衣柜找出皮箱,把自己的东西装好后,紫桐拎着皮箱下楼,幸好左爸爸左妈妈两人都在厨房,紫桐才得已‘顺利’走出左家。
在出了锻铁大门时,紫桐忍不住回头眺望曾属于自己卧室的方向,发现浴室那个方位的灯光已经熄灭。显然是他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在回头的刹那,她竟然有种离别的感觉。
是预示着这次的分开将会成为永远的别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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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推开萧萧的办公室,见她已经脱下白袍,一副正要下班的样子。
“萧萧姊。”紫桐放下皮箱走进去。
“紫桐,你怎么才来?我打电话过去很久了哦。”萧萧心直口快,不察觉紫桐紧皱的眉几乎快打结。
“呃,路上有点塞车。”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紫桐转移话题:“萧萧姊,你现在要下班了吗?那你告诉我子庸大师在哪一科哪一床,我自己去找。”
“傻瓜,我再急也不差这点时间。再说了,要靠你一个人围着一座这么大的医院找子庸,估计都明天去了。”不是她故意取笑她,而是她就有这种本领。不然辙枫也不会给她取名蜗牛妹。
萧萧边说边走向门口,却一眼触及门口那只皮箱,不由回头:“紫桐,我只是让你照顾子庸一晚,你没必要把皮箱也带上吧?感觉好象要长期照顾他似的。”
“哦,那个,辙枫说他想冷静一下,所以——”
“所以他赶你出来?”萧萧的嗓音突地拔尖,精致面孔也皱成一块,“是不是因为我让你来照顾子庸,所以他吃醋把你赶出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算今天爽约亲亲老公也会跑去左家问左辙枫要个明白。
“没有啦,萧萧姊。”紫桐不露声色的在心里叹一声,“我想辙枫只是因为心痛宝贝的事情所以才想让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而他也是这么说的。虽然他没说要冷静多久,不过应该用不了几天吧?毕竟他知道十多天以后就是子庸大师的全亚洲造型设计师大赛了,而她要提前两天到达。
“心痛?人头死了那么多天了他心痛有个P用啊?”‘黑道语言’一出口,萧萧一时忘了形,“左宝贝在我们医院自杀害得我医院业绩一落千丈,我没找她算帐——呸呸呸!她都死了我才不要去找她算帐。她害我那么惨我都没心痛了。辙枫还在闹什么别扭?都说了左宝贝的死和他无关了嘛,怎么他也会那么死脑筋?真是气死!”
“萧萧姊,不要气了啦。你还是带我去找子庸大师,不然他醒来动不了又没人照顾。”见萧萧头顶就快冒烟的紫桐连忙提醒她。
“哦,对,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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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蓝子庸早在紫桐到达医院前几分钟就醒来了。
蹙紧的眉头动了动,狭长单凤眼微睁,视野一片雪白。
怪了!下雪了吗?为什么白得这么刺眼?长舒口气,双眸重新瞌上,脑中却突地冒出一个问题:他不是在开车吗?为什么会躺在床上?难道是他已经到家了?
暗忖着,再次睁开眼,而且是两眼大睁的那种,可入目的却是——病房?!他竟然在病房?那他身下这张床,也是病床了?
头痛的揉捏着发胀的眉心,一段画面无欲警的杀进他的脑海。让他想起自己因为撞在了一组护拦上,然后因为脚上裂开一条口子所以打电话给萧萧,然后来到她的医院缝针,然后......他好象,MA的!他终于记起来自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