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午后,太阳像个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万物。紫桐骑着脚踏车忍受着三十七度高温的爆晒穿过条条小巷直达公寓门口。
“紫桐,你过来一下。”门卫处的罗大叔从窗口探出头来对着刚下车的紫桐喊道。
紫桐应一声,饶过门口的车道走到窗口。
“喏,这里有封快递,你拿去吧。”
紫桐接过看也没看的直接扔进脚踏车的前框里,冲罗大叔道声谢后骑着脚踏车进入公寓内。
掏出钥匙打开门再重重关上。紫桐才抬起手中的快递看了看。却突然震住。
信封上的收信人名字居然是上个月已经去世了的爸爸?再看寄信人的地址一栏,却只写了柳心街左家而再无其他。
纳闷的拆开信封取出泛着淡淡香味的信纸,紫桐在一张摇椅上坐下来开始阅读里面的内容。而原本被太阳晒得绯红的脸颊却随着那两道落在信纸上逐渐往下移动的目光而愈发苍白。当看到最后一页信纸上的署名为左龙天时,紫桐倚在摇椅上的身子禁不住颤了一下。
左龙天是爸爸生前一直念念不忘的旧友。更是他们许家的救命恩人。在她还是五岁那年,妈妈身患绝症,尽管爸爸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想尽了一切办法,却仍然没能把妈妈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妈妈走后,爸爸万念俱灰。于是带着五岁的她爬上医院顶楼欲寻死以求解脱。紧急关头,是妈妈同在一个科室治病的病友的丈夫左龙天发现了爸爸的异常,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服了爸爸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并给了爸爸一笔资金帮助他重新振作开始了新的生活。
自从记忆起,爸爸便常把左家人对他们的恩情挂在嘴边对她耳提命面。并要她记住,以后只要左家人对他们提出要求,不论是什么她都必须无条件答应。
想到这,紫桐不禁苦笑一声,眉头蹙得更紧。
爸爸说无论左家提出什么要求她都必须无条件答应,可她却犹豫了。因为左家的要求是让她嫁给他们的独生子,一个身体某方面有残缺的男人。虽然左龙天并没说是身体的哪个部分。但凭能把那么富有的左龙天逼到必须对他们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地步,想来那个男人的身体残缺已经非常严重。
她不知道如果爸爸还在世的话,会要求她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