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笔录室,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作笔录的,就是刚才在酒店带队的高警官,“说吧,你都做什么事了?”
“警察先生,我说了好多遍了,是你们误会了,我刚到酒店还没几分钟,就在前台点了份饭,就来了个这么个人,我什么也没做。我要打电话。”唐梓霖知道,在这里好像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他需要外援。
“你到YY市来做什么?你的同伙在哪?”高警官问,
“我是来……”
唐梓霖刚想说是来访友的,但一想不好,虽然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他是被陷害的,但说出去别人是不会理解的,而且,他也不愿意拖累娜娜,让她无缘无故接受公安机关的调查,也免得娜娜误解,便回答说:“我是来旅游的,就一个人。”
“你不老实是吧?那个失足女青年都已经交代了,你到酒店后与她发生了关系,并给了她300元钱,对不对?”高警官步步紧逼,
“我说过了,我是被陷害的,你们执法要讲证据,我要打电话。”
“要证据是吧?这个是什么?”高警官用镊子夹起那个塑料袋,
“我敢肯定,那里面的东西不是我的,我可以配合做DNA检测,你不能听信那个女人的人一面之词,我需要打电话。”唐梓霖据理力争,
“做DNA需要一周的时间,想玩花样是吧,我们可以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对你处以十五日拘留,并处五千元的罚款。”高警官搬出了法律条文,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一百零二条规定,被处罚人对治安管理处罚决定不服的,可以依法申请行政复议或者提起行政诉讼。如果你处罚错了,我是可以申请国家赔偿的,错误的执法对你的仕途也没有好处。”
唐梓霖的一席话,让高警官心里一惊,此人非等闲之辈,他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从表明上看,这次行动天衣无缝,但当事人拒不承认,愿意做DNA检测,也许真没做过,失足妇女的话也确实不能全信,免得判错案影响自己的前程,于是说道:“我让你打电话,你只有一次机会。”高警官从档案袋里翻出手机,递给唐梓霖,唐梓霖拨通了罗勇军的电话,“阿军,我已经到了YY市,但被人陷害,现在在十里铺派出所,你过来先把我弄出去吧。”唐梓霖把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罗勇军告诉他,“唐总您放心吧,我马上赶过来,很快就会没事的。”
罗勇军放下电话,估计了一下时间,便上网买票,买到票后,一边出发,一边联系在YY市的战友,终于在抵达YY市时,在战友的帮助下,事件也有了转机,通过协商,此事暂不处理,唐梓霖抽血后存留,待与现场遗漏物进行DNA比对后再行处理,交付5000元罚款押金及3000元检验费后暂获自由,出来后唐梓霖心情坏到了极点,看到钱娜娜发过来的多条咨询微信,也无暇一一回复,只回了一条,“娜娜,非常抱歉,因为有紧急任务,连夜赶回了,下次有时间再来看你。”
第二天一早,两人坐高铁赶回了GZ市,唐梓霖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却怎么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罗拥军也帮着分析,一种可能是派出所钓鱼执法,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因为钓鱼执法的对象是真正的嫖客,这些人都是自愿掏钱赎身,第二种可能是钱娜娜的家庭是国安系统的,也许是钱爸爸不愿意钱娜娜跟你在一起而设的局,这种可能性也很小,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第三种可能是国外某势力的陷阱,但想不明白的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他们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