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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姑娘(上)

存有私心,唯念姑娘。当年分别,多年可好?闲空回乡探亲,饮酒叙说故事。

醉醺饮酒谈故事,有酒有故事,岂不美哉?

姑娘亦不知姓甚名谁,好似过往云烟,一场梦境;醒时,一切如故。点滴之间不曾相逢,怪哉怪哉。且说说故事,有缘读之,吾勿忘已。

言归正传。我还未毕业,尚有学业。所以想方设法赚些零花积蓄。姑娘所想也正如此,才得以相见。学校不远处有一体育公园,夜幕降临时,休闲之人何其多。男女老少,各自相伴游玩。此当年城管未有“严刑”,地摊摆货者不计其数。生意红火兴旺,人人笑脸相迎,掏钱购物都沾沾自喜,摊主笑容满面,此处一片和气。

商业头脑为零的我,不曾想自己摆摊卖货,而选择打些零工。摊主忙的不亦乐乎,人手缺乏,自是高兴。想到多一人又少一分收成,不由苦脸吐说行情,工资且不多说,一天倒能挣个饭钱。其心不大,能吃上饭即可。摊主高兴,贼眉鼠眼瞧来瞧去,便嚷着要我留下。

摊主在公园附近有一小饭馆,交代事务完毕后便辞行走了。摊上货物都是些儿童玩具,自幼口才不羁,但好在行人热情。不出一个时辰,倒卖出两三件。

隔壁摊位也是些儿童玩具,相比之下,自己摊位前只有零零散散些看客,而对方摊位前却相聚多人,有说有笑,购买者高兴而归,卖家耐心讲解逗得孩子哭哑了嗓子也要买,家长便自掏腰包;孩子高兴的拿着玩具手舞足蹈,乐的合不拢嘴。家长无奈之下,笑着付钱,此场景随时可见。

邻家摊位正是姑娘。姑娘长得和善,能说会道,又有孩子气。本人甘拜下风,自言惭愧。

临近下班,公园便冷清了。三三两两几个行人还在悠闲散步,我悄声走对姑娘摊位前,自当是请教。姑娘正低头收拾货物,我走近笑谈:卖的不错!

姑娘抬头瞧了我一眼,打趣说:你是新来的吧?买东西要笑脸相迎,尤其是儿童。你不能只站着,要蹲下身平视小朋友。扮个鬼脸或是玩一下玩具,小孩喜欢了自然会停下来看,大人自然会在一旁等孩子。

我恍然大悟,谢谢却未说出口。姑娘站起身,看着我说:抱歉,我要下班了。明天见。

对于姑娘所说,我却做不出。或是尊严作祟,自感并不适合自己。摊主来收拾货物,结完工钱。我心中有事,心不在焉,小声说摊主说明情况。摊主倒是理解,并不为难于我。

我的假期第一份工作只干了一天就结束了,那也是和姑娘的第一次相见。本想只一面之缘,不曾一段时间过后,我与她又一次相见。

不由佩服缘分,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强求不得。与姑娘的故事还在继续,但只是一段,像是时光断流中不期而遇。冥冥之中是谁忘了谁?不曾联系不代表不曾记起,也许之缘留下一段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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