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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忆似洪水猛兽(下)

(一)

简单而又枯燥的学习生涯,因为有了一群孩子们,而变得富有意义。

多年未见,你们可好?

续写故事,回想之前。

是否因为一件小事而对某人刮目相看,或是不认同下又慢慢变的崇拜有加?

国庆和大熊的性格完全相反,忍耐下又不缺乏绅士风度。轻易不发威,发威下的国庆不常见,也并不是没有过。

国庆不同之处是那令人敬畏的身高了,足足有……一米九,只多不少。不知各位看官身高几何?我对一米九是遥不可及,抬头仰望才能看得下巴。

国庆的身高优势要比大熊贱贱的性格有优势的多,大熊却不甘心于只能瞭望而触手不可及。大熊心怀鬼胎,对国庆早有不服,一人之力能耐他几何?

一个长远计划油然而生,全班男生为了自己那因身高仅存下的尊严在战斗。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受压迫的生活必定不会好受,怒火燃烧足足不能平息。

“扳倒他!……扳倒他!”

力量纵然增强,眼神中隐隐约约有些火焰,压迫人民奋起抵抗,怒气汹涌无比。女生退后五步之外,本是呐喊助威却震撼的呼吸紧迫。

游戏而已,绝不拼命。场面吓人,内心却沾沾自喜。男生团团围住国庆,教室后面空闲之地本身就不大,人人拥挤向前。

不知谁人一吼,人群轰动,场面杂乱不已,人人一跃而起扑到国庆身上。我不假思索,马上会意向前,一跃而起。

随便抓住一样东西,死不放手。国庆有些站不利索,摇身晃脑左右倾斜,倒没有倒下。女生各个看呆,想笑又有惊讶,男生大概都如此,团起伙打打闹闹哪有什么发急、发怒之言?

眼看着国庆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倾斜。只听“咔嚓!”

坏了!

连忙跳下来,后退几步。国庆整理衣服,双肩一抬,有意再问:“怎么了?”

不知大家学校黑板是不是玻璃的?反正我们的肯定是喽。正黑板中间,一天细细的裂纹,从头裂到尾。

大家扫兴而归,心里谁也说不出话,样子像是瞒着。瞒得住吗?

无忧无虑的我们是最快乐的,我喜欢初中的感觉,并不是大家都能为你分担。而是和你们在一起很快乐啊。

对于同结一致我们认同很晚,但我们并不是没有认知。而是有些自私,或是有些侥幸。

第二天,我们依然没有瞒住班主任的眼镜,他一眼就瞧了出来。不动声色的说:“谁弄的?不承认没关系,明天把钱放到我办公桌上。”

我低着头,不晓得班主任会是什么表情。而我像是在忏悔,其他同学也不约而同的低着头,可这不是全班的错误啊!

当我看到女生们积极的把自己零花钱拿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集体。也许我们本身就是一个集体。

(二)

当我们用钱买来了教训后,我们还收获了一样东西——友情。

对于中考,大家是否还会有印象?中考日期要比高考早一些,六月初左右。

许多时候,我会选择一个特殊的日子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鄙人生日在五月底,离六月初的中考相差几天之隔。人生第一个分水岭,分离近在咫尺,紧张复习让我们烦躁不安。

我很不识趣的提议要去组团去吃饭,喝一场醉魂酒,扫一扫心中烦躁,放松一下心情。

大家忙于复习,谁会花时间浪费在我的无理取闹上,进展大大受阻。我痴心想要他们参加,我不想到最后在留下一个遗憾,我用自己并不擅长的画画技术,画出一个又一个的请帖。请帖上面写着的是:友谊地久天长。

尽力而为,却很好看。也很受用,果然有人收下了第一封……然后有了第二封……

我用心保留着我们关系,增加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不管当年你有没有到来,不管你有没有拿到请帖,我都会说:有你们真好。

多年已逝,回忆模糊不清。故事还有好多,说得出却没了情。

看过就好,不必认真。当是纪念,不写又会后悔,只当自己高兴,送一个礼物给自己而已。下面故事平凡不堪,且看且不看,于后事无关。

(三)

亦不想过分离,至少初中上学时期未成想过。考过、考不过分离而已,难道要临阵脱逃?

想法没有错,错在了人性本身。

教导主任训话主题变得异常沉重,变革也是刚刚开始。

为保护学校有着优秀的升学率,学校领导一致达成共识,对低于一模考试分数线的同学进行劝退。

消息一出,震惊四座。莹子沉默很久,也许命中缘分已尽,两年同桌期限已到,最后还是没有走完下面的路程。莹子表现的特别正常,每天认真写作业、按时上课,甚至在我睡觉的时候,在我胳膊上画手表。

我想,她会坚持的。大险大难都走过来了,不拼搏一下怎么说的过去呢?

有一天,特普通的一天。外面天气明媚,阳光高照。太阳都日上三竿了,莹子还没出现,不可能是迟到了!

我表现的一切都无所谓,我东敲西打下得知的答案是:她只是请假了。

她是给老师请假了,假期是永久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退学,拼一拼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人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想的太多未免是好事,莹子想的太多了,没有人是不适合上学的,也许只是不喜欢最后的分别,不如先走一步。

莹子没有参加一模考试,她是自觉退出的,不知老师会不会夸她有觉悟呢?

一模考试成绩出来了,我没有去看名单,我听到了隐约的哭声,一个、两个……学校一点一点的拆散我们,却是为了自己的荣誉。对得起写在墙上的:为了孩子一切,一切为了孩子?

分开后的大家都没有了整日的欢笑,打击后的人们怎么还会有欢乐?每天最开心的却是翻开课本看到上面的一段又一段的对话:

莹子: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我:没目标。

莹子:……我想开店,卖衣服。标价位,九块九、九十九、一百九十九……

好多数字,歪歪斜斜的躺在一旁,其中不乏出现划过几个圈圈的,却想不起之前的意思了。

(四)

劝退后的班级人数少了近乎三分之一!集体被拆的令郎满目,哪有当年的欢声笑语?

不知不觉长大多时,事情明白多了。善恶太过分明,该明白时却要变的糊涂。

莹子离开后,我被安排和一位学霸同桌。学霸很厉害,改变了我;还有氛围。

学霸并不是书呆子,而且幽默风趣,经常说一些有趣的故事,我听的着迷。故事早已不记得,但是和学霸在一起的日子不缺乏乐趣。

学霸的刻苦学习并没有那么夸张,上课一样会走神,更严重的时候是给我讲一个故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师怒火直冲三丈,罚站什么的都已习以为常。学霸在一旁嘿嘿的偷笑。

一个人代替一个人的时间会是多长呢?三分钟?三十天?三个月……莹子走后世界,好像已进入寒冬,冰冷的世界、单调的一片雪白。等冰雪融化、树木丛生,学霸就像一个火红的太阳,照耀大地,暖洋洋。

学霸喜欢写作,无论何时何地不忘写些东西,笑看故事。又乐意分享给我听,我也喜欢了故事,从听故事发展为看故事。不曾想,等我傻呆呆的看一段一段的故事时,学霸自己已经在写故事了,当之无愧的作家,我羡慕不已,尝试着自己也触笔描绘,二流作家渐渐地也拿起笔,写自己的故事。

学霸多久已不联系,故事还在继续。停下笔,看看我们的故事好吗?

我不是作家,二流作家我也不敢说。认真写自己的故事,能力有限。向未能说出谢谢的朋友说一声感谢,给自己并不完整地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给自己的礼物,给大家的故事。

(五)

为理想中的目标奋斗,一步一步向前不必回头。走的远了,想起了之前。好朋友,你们在哪呢?

距离中考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了减轻自己的学习负担。我自觉的报名参加了补习班,而今各种补习班遍地开花,重出不穷。之前只为自己的学习成绩,从未想过要有一身技巧,现在也学不来了。

补习班是在离学校很近的一所小学内,双休日上课,却不觉得乏味。同学多了,处处能碰到熟人,好新鲜!

颜喆是在补习班慢慢熟悉的朋友,疏远后的关系因为有了更深的联系,所以会变的更加坚固。补习班的氛围不像学校,而是换个地方疯狂,却也对我成绩有非常大的作用,所以它还是有用的。

补习班的老师讲课的风度和初中或是以后的大学老师都不一样,笑呵呵的讲完一道题,难吗?老师很是费解的问。

在老师眼里,我们所做得题都是小儿科阿,可是他讲完我们也觉得是小儿科,但遇到换了一身衣服的小儿科,我们还是会晕一小会,傻傻分不清。

颜喆家离补习班很远,我们正好有一小段路程顺路,俩个人相陪的回家,话题从小学到初中,相见恨晚。

我自己感觉记忆力不好,或是脑子里的故事太多了,装不下却只能留下一个概念。

补习班里的日子虽然好过,但奈何经济不济。颜喆像是跟定我了,自愿同我一起退出。补习班老师很是不解,如果能够全程跟下去的话,会学到更多的知识,对以后考试起的非常大的作用。半路而废固然不好,我却自信自己能学好。不知颜喆会怎么想?是自信还是另有隐情?

疯狂的提议是大熊脱口而出的,颜喆无理由的就接受了。

去爬泰山前的准备都未做好,颜喆就不耐心等待了,一面催促,畅想登高远望。我不觉是个好主意,临近中考却还要想着逃课去爬山,青春不羁毕竟是书中说的潇洒而已。

三人像是初次出家的孩子,走哪都是稀奇。小时有个憧憬,背上吉他步走五湖四海。而今我骄傲的朝着自己的梦在前行,高兴是压抑不住的。

五岳独尊却不是我征服的,大熊不到十分之一就气喘吁吁嚷着说不行。颜喆兴奋度还没有过,提议减轻行囊。大熊很高兴的把背包藏到山体石后,背包中是我们的衣服还有零食,不过我自己也背着一小包零食和水。未带酒,遗憾中有又觉庆幸。

晚上行程,五月份正值炎热,加上剧烈运动。汗滴不尽,口渴交加,背包中的空瓶子咯咯作响。不知几时,天空零零散散居然下起了小雨,大家相互击掌庆祝,高兴鼓舞。

中天门……啃几口面包,买上几瓶备用水资源,继续!

凌晨两三点,南天门到了!

无精打采的笑了起来,没有力气起来鼓掌了,休息后又觉寒冷。到小店租来大衣,披在身上,倒在路上就睡,呼呼大睡。

不知谁大喊一声去看日出,美梦被打扰了,大怒爬身而起。大熊、颜喆睡得正香。遍地随处可见大衣满地,有的还在酣睡,此处名为:天街。

我拖着困乏的身体,踢一踢大熊和颜喆,有声无力的说,走啦!去看日出。

不曾记得几时下山,一路风景无数,直到大熊的DV没了电。

脸都没有洗,眼角还遗留着眼屎。尽兴的一次大胆出行,多年来到处游玩,却没有束搏下的开心,可能只身一人太是无趣吧,愿大家有时间再聚,说走就走!

(六)

奔走四方,回首往事。许是有些久远,不曾说再见,或是再也看不见。

不知因为何事,亦不知何情;她就消失不见了,或是人间蒸发。躲避着什么呢?不曾问,又不得知。费解费解。

林姑娘学习成绩很不错,内心活泼,表面沉着冷静,丝毫看不出一丝可爱妹子容貌,隐藏深已。

林姑娘何时与我相识,我已记不清,勿怪。多年已久,像是一缕清风,飘然消散。片片记忆留于心中,不曾忘,不敢忘。

林姑娘文科成绩特别好,但理科成绩就不是很理想。十全十美尚难,林姑娘也在其中。林姑娘虽理科并不完美,却也胜我一筹。自然是林姑娘更为厉害些,我也只能投机取巧罢了。

通信设施尚未全面普及,只身一人回家写作业无聊至极,虽不说枯燥,但论其题正确于否,尚然不知。乏味至极,匆忙写完,不瞧它对于不对,上床睡觉。

翻来覆去睡意不强,满脑胡思乱想。独生子之痛,朝思暮想也想要个兄弟姐妹,却也不能愿梦了。只好偷来母亲大人的手机,打开聊天软件,散散零零几个好友挂在上面。冒着试试看的心态,给林姑娘发了一条消息。可能与林姑娘的相识就是一条消息,也可能会是更美妙的相遇,可惜我记忆不强,忘却了最重要的环节。

最后我收到了林姑娘的回信,相视一笑。却看不到对方模样,又因年少无知,聊天话题居然变成了数学学术讨论,从解方程到求cos。理科中的进步,除了老师辛苦教学,还有些是林姑娘的帮助,也因为有了林姑娘,我慢慢站稳脚步。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后来学校模拟考试,我凭借着理科分数拉分才险过线。

在临近毕业,林姑娘安静了下来。消息再也打动不了林姑娘的内心,沉稳下来的林姑娘依然认真。或是因为紧张,或是年少,手机软件上能说的话在现实中却张口闭口说不出。后来,联系少了。林姑娘在忙碌的学习中消失了,像是看到我也能自食其力时,就默默走开了。这一走就是两年。

两年后,我毕业要去远方实习。各路朋友相来送行,自己喝得伶仃大醉。我走着S路线,咬着舌头说:我没醉……没醉。

朋友耐不住我的唠叨,躲在一旁。我走到没人的地方拿起电话就给林姑娘打。林姑娘很惊讶,我很惊喜。我一边说一边走,林姑娘在电话那头就安静的听着我的唠叨,我头醉哄哄的,字都说不清,顺着大马路牙子就走,一点也不累,口也不渴,就一直说。

第二天酒醒之后,我看着通话记录苦笑,两个多小时的唠叨啊。事后,我给林姑娘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言语之中带有歉意又有感激之情。林姑娘回信很快,一个笑脸后面一句话:不用客气。

心里暖暖的离开了这个久违的城市。我去了苏州,只身一人有些孤单。默默无声的工作盘算着回家的日期。身在外,心想家。

不知不觉我也家乡老友开始失去联系,开始忙于事业,无心照顾其它。

夜晚,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您好!请问您哪位?

对方笑了一声,有些开心的让我猜猜看。我费解,一时半会还答不出来。她有些失望的告诉我答案。是林姑娘,林姑娘也去了外地,只是她走的与我相反的方向,她去了北方,说是为了学习。相同的是我们都是孤身一人,像是她听我叨唠样,我也听了她的一些苦衷,然后聊到半夜,最后一句她说:免费通话时间快到了,挂了吧,晚安。

自上次通话后,那是我手机欠费最多的一次,也是与林姑娘聊的最开心的一次。之后,不知林姑娘遭遇了什么,性格大变,联系少了很多,一年中唯一一次联系挤到春节,却也是三言两语,全是一些祝福语,少了一些活泼。严肃之下像另一个人。

林姑娘终究还是没有变回来,经历了些什么,她不愿说,我也就不强求。许多话没来得说,来不及说就变了。像是那句谢谢,我终究没有讲出口。

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就准时到来。一个招呼,你就积极参与。外出一人不忘陪我唠嗑。可能你是累了,歇一歇就好了吧,快点好起来吧。

林姑娘。

故事还有很多,说不清。又不知从何说起,本身即是故事,是故事就总有个结尾。我又不甘心只写这些,却又奈何回忆太多,想起的又忘记、忘记的却怎么都想不起。

课桌依就还在、后黑板的裂纹还在、学霸秀丽的字体还在、莹子的笔记也在。可是那群孩子们却分开了,走向了五湖四海,去创造自己的故事。

平凡的故事,初中的懵懂,怀念的青春。就此先结束一段,想起在讲给你们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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