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得还不少,那你又是谁?我继续反问着他。”
“我啊,我是WOO剧团的楚骁元,是要继承“月下莺籁”的人,你就继续坐那里吧,我要开始练习了,他回答着。”
“嘁…,我看他还挺自傲的,就想坐在那里听听看他有多少水平。没想到他唱得相当不错,但我觉得还没有到达让人惊讶的程度。”
“直到他唱到高音的部分,声音突然贯穿了我的心脏一般,让我心跳不已,那声音分明就是我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没想到真的就是他。”
“你前天晚上是不是也在这里练习,我想要确定。”
“他想了一会说到:是啊,我习惯在这个时候练习。”
“之后我便经常去听他练习,渐渐地我们俩就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他因为声音越来越像以前一个叫萧月莺的人,而被授予了‘月下莺籁’称号。”
“萧月莺?那是什么人?”
毕竟是另一个行业界的事情,而且大家也不像以前老一辈那样热衷于曲艺,会认识很多曲艺界的明星,所以连伽南庭都未曾听说过,略带好奇的问到。
“他因为音域如夜莺一般宽广,高音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到达的高度,而被观众赋予了“月下莺籁”称号的第一人。”
“楚骁元是第几人?”
伽南庭似乎来了兴趣。
“第二人,因为几乎没有其它人可以达到这个水平。”
“萧月莺现在何处?”
“三年前就去世了。”
“怎么死的?”
伽南庭连续不断的问着齐恩雅,难不成他认为这件事和萧月莺有关系。
“听说是事故,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伽总也对剧院的死亡事件感兴趣?”
齐恩雅在回答了伽南庭这么多的问题之后,才突然后知后觉般发出这样的疑问来,看来她此时的状态确实欠佳。
“没什么,随便问问。”
“不过你要是发现了什么,不妨可以告诉我,我认识公安厅的人,没准可以帮助你。”
“伽总…”
齐恩雅想了一会,又紧了一把握着信封的拳头,继续说到。
“我怀疑骁元他,可能被人利用了…”
“诶。”
我有些惊讶。
“为什么这么说?”
伽南庭似乎并不怎么惊讶。
“因为三位死亡者都是‘籁声团’的人。”
“你认为‘第四位’会是谁?”
伽南庭的问话方式有些跳跃。
“我父亲,齐思明……”
“什么?”
我不由得惊叫起来。
“你有什么依据?”
伽南庭继续追问着。
“我父亲是“籁声团”四位歌唱家评审中的一位,虽然他早早申请退休了,而且几乎不再踏足大剧院,但并没有从‘籁声团’中除名。”
“除此之外呢?”
齐恩雅再次紧握了一下拳头。
“连续发生了这样的事件,骁元他一点都没受到影响,我不知道是他神经大条还是什么,他完全就跟没事人一样。”
“就连今天,他竟然还给了我他下一场剧的剧票,让我一定邀请我父母前去观看,说正因为是这种时候,我才更应该支持他。”
“发生了这样的事,剧目还能如期上演吗?”
“他说没关系,反正只是意外巧合事件,最多只是协助调查推迟上演,但剧院肯定不会停业关门的,如果关门,就更加证实了幽灵诅咒的谣言,所以他觉得越是这种时候,更应该不畏谣言,正常演出,他希望我能给他支持。”
“你父母愿意去?”
伽南庭问到。
“我也没打算让他们去,可是…”
“可是什么?”
我急切的问着。
“我看了一眼他给我的票,里面夹着一张卡片,卡片上用碳笔画了一张痛苦的人脸素描,那张脸,不会错,是我弟弟的,而在我弟弟眼角处的那颗红痣,是贴上去的,那是人的皮肤,上面还有血迹。”
齐恩雅突然害怕的浑身发抖,泪水一直在眼圈里打转,她颤抖着双手从信封里取出了那张卡片,我接过来看了一眼,那张脸画得痛苦而逼真,正如她所说,上面有一颗浸着血液的红痣。
我将卡片递给了伽南庭,他看了一眼,然后还给了齐恩雅。
“我弟弟还在上大学,我给他打了电话,但是电话未能接通,他宿舍的人也说没有看见他。”
“楚骁元怎么解释?”
“他坚持说他不知道,我问他这票是谁准备的,他说是他准备,但他坚持说自己并不知道卡片的事情。”
“我们大吵了一架,他让我不要着急,他和我一起想办法,可是他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你原本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犹豫着要不要报警,被他制止了,他说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说不定会伤害到我弟弟…”
“嗯,他说的没有错,你不要报警,这分明是绑架威胁,这样,我先送你回家,你就按照楚骁元说的去做,回家把情况说给你父母听,让他们如约前去看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安排。”
“伽总?”
齐恩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伽南庭,毕竟就算是平时工作的时候,她也很少能接触伽南庭。
“恩雅,你相信伽总,没问题的,犯人肯定也不会想到伽总会插手此时,不会打草惊蛇。”
“嗯。”
齐恩雅没有其它选择,她早就已经六神无主了,因此只好答应了伽南庭的安排。
我们将她送回了家,我想像着她将这件事告诉父母的时候,他们一家人一定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他的父亲,一定犹豫着,徘徊着,内心反复衡量着事件,最后做出决定。
齐恩雅打电话告知我他父亲最后同意了,因为他父亲多少也知道一些“蓝伽集团”的实力,既然自己女儿的BOSS愿意帮忙,不妨搏一把。
“伽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放心小司,到时候我们也会一起去剧场,不过在此之前,池夜,你知道该做什么。”
“麻烦死了,不过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池夜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却很上心。
“我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伽南庭嘴角扬起一丝轻笑,他或许早就掌握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