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言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一直都不是,她也不太希望别人喜欢自己。她没有那种怪异的虚荣心,非要别人的喜欢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总是冷场不是一个好习惯,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用语言去和别人沟通,如果总是习惯一句话堵死别人的话语,那么别人会不想和你交流。当然我知道你也不是很想和别人交流,但是你活在世界上就注定要和别人交流。”古御策很耐心的对雾言说,对于这种暴君一样的人,世界上有多少人值得他主动去交流呢?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和别人沟通的人。
对于古御策这种人来说,看见他的时候就会觉得这是一个下命令的人,下命令的人不需要知道别人怎么想的,更不需要沟通。他只需要告诉别人,应该做些什么,至于别人怎么做,他看起来并不是会在意的样子。
“为什么?”雾言幽幽的问,古御策似乎正在教给她应该怎么去和普通人相处。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耐心的去教雾言做这件事。大多数男人见到雾言不是阿谀奉承就是目光淫邪,而大多数女性不会喜欢她,在她们眼中的雾言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苏启穆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更不要说是普通人的眼光。
“人具有社会性,作为个体的人通常不能够脱离社会的影响,不管你是否排斥抗拒这一点,都会被或多或少的改变。”古御策很认真的对雾言讲解,不知道是不是雾言的错觉,当他这么说的时候,雾言总是错觉自己见到了高中的政治课老师。
雾言停下了脚步,古御策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怎么了?你不认可这种说法吗?”古御策问,他面对雾言的时候总是耐心得过了头。
其实那段话完全可以解释雾言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她成长的环境是不正常的,这种不正常的环境又完全是因为人为。一方面雾言的内心空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她无法理解许多社交,但是又有人给她灌输了某些过于偏激的观点。
就像是她知道和别人之间应该保持着礼貌,但是也并不是对待所有人都要有礼貌,如何辨别自己是不是应该对某个人保持礼貌,这种细小的差别并没有人教过她。她知道生活在阳光下就不能像个怪物,所以她也很努力的想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
可是怪物终究是怪物,她再怎么努力伪装,仍然没有一颗作为正常人的心,所以无法用正常人的方式去思考。雾言的举止很是反常,周围的人仍然将她当做是异类。
“我只是觉得...你说话的方式。”雾言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想在她匮乏的词汇量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学术,嗯,学术。”
古御策保持了沉默,眼睛平静的看着雾言。
被一个女孩子说自己说话学术是指自己知识渊博还是暗示自己太过无趣了?在线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