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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犯贱的幸福也是幸福

毕业典礼如期进行,我也如期见到了想念已久的她。其实在此之前我们的高中生活里,我们俩都挺讨厌这个班级,我们总是传着纸条互相发牢骚。我们约好了,毕业聚餐就别去了,毕竟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高中生活,这并不是对班级的一种不尊重而是对人性的一种失望,这是我们的共识。其实在我决定来一次盛大告白之前,我确实是这个想法,但是后来我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

正在读这些文字的你,是否会有一些同感呢?多少次聚餐自己赴宴,实际上只是为了想见见自己想念已久的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仅此而已。对,我只是想见她而已,我只是想简单地跟她说几句话,聊聊她的近况而已。所以,毕业典礼上统计赴宴情况的时候,我想到这,又看见班主任失望的眼神,我决定参加这个本心不愿意去的宴会,因为在我印象中,桃子绝对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女孩。对啊,班主任辛辛苦苦为学生操劳了一年,连聚会为自己亲手培养的孩子送行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很可笑的吗?第一次统计班主任一定失望透了,我似乎可以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些许失望。其实这些聚餐该是由班委组织的,无奈第一次统计不足十人。十个人啊,什么概念?然后呢?然后班主任竟然低三下四地挨个问!当时我现在最前面,我们班只有十来个个男生,班主任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们男生都去。然后我不知道如何统计的女生,起初统计的也不多,后来断断续续,又去了好多,大约有40来个人左右吧一共。唯一的可惜,也是令我特别意外的,桃子和几个很好闺蜜没去!我知道后惊呆了,然后立马给她打电话,我不想她在班主任那里的印象成为这么一个女孩。

这个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的她告诉我已经跟几个闺蜜去一家自助餐厅吃饭了。我无奈,我知道任凭我再厉害也没办法掩盖这个事实,我没办法完美地圆过去,我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后来我告诉她班里基本上都来了,她埋怨我说以前约好了都不去的,好像是在责问我为什么去了。我没办法解释,只知道当时的我里外不是人。

后来在饭桌上我并没有任何以前一样的开朗喊叫,只是一味地喝自己杯子中酒。一杯接着一杯,我也不知道那天中午我喝了多少。

后来和往常所有的聚会流程一样,买单后大家一起去了KTV,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记不太清楚,我只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略清醒的记得自己在唱断点。这是桃子在高三每个大课间都吵嚷着让我唱给她听的歌,她说这首歌她可以单曲循环一整天。当时的我心情很复杂,唱着唱着就拿起了桌上酒又开始麻醉自己,再后来我记得她来了。

这时的歌还在进行着,我拿着话筒却已经泣不成声。然后接下来便是边哭边喝,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略微有点清醒的时候,我是躺在桃子怀里的。我脑子模糊了,我不知道她是桃子,我告诉她我想桃子我喜欢桃子。她告诉我她就是桃子,我不信。她便让我摸她的头发和小手指。这是我知道的她最明显的两个特征了:及耳的蘑菇头,天生跟其他手指不成比例的小手指。桃子知道这些特征我都烂熟于心。再然后我抱着她哭了,我感觉那时一切都好美,真的很美。

再后来我就再她的怀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告诉我自己要走了。

酒壮怂人胆,我干脆拉着她不让她走,因为我深深地知道,这一别或许真的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哭的很大声,班里所有人都看见平常嬉皮笑脸百毒不侵的我泣不成声的样子,但是当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再后来我终究还是没能拦住她,事实上我是根本拦不住她的,虽然喝醉了但是我深知这一点,我依然记得自己狼狈不堪趴在地上拉着她的腿不让她走的样子,她走了以后,踉跄地走走趴趴围着包房转了好多圈,后来干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不再起来了。

后来她的好几个闺蜜被我感动了,终于在几天后开始全力支持我。我真的很感激她们。

事情过后,她的闺蜜S告诉我,我喝醉了的样子真难堪,跟认识的我直接不是一个人,不过她自己恐怕这辈子也没勇气做的事,我做了。其实我也没勇气,不过是酒壮怂人胆罢了。S告诉我,她哭了,她确实感动了,她会全力支持我追到桃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反正醒来的时候有个QQ消息是桃子发来的:别再折磨自己了,看你这样我也很难过,你能不能靠谱点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别人替你担心行吗?多喝点热水吧最好喝点小米粥,养胃。我当时激动的没办法言语,要知道这种语言可是高中时代作为哥们她才对我说过的话!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们又恢复了不聊天的关系。

现在回想起那天的一切,回想起自己喝醉了躺在桃子的怀里,摸摸她的头,一切是多么幸福。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她对一个喝多了的自己的照顾而已并不能代表任何问题。是,我承认这是一个人作的,一个人在犯贱似的自讨没趣,但是我认为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感情这东西就是很微妙,喜欢的人不经意的一个微笑,或许就能成为自己的整个世界。

我们并不缺乏幸福,所有的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不管是那一方面的幸福。所以我一直到现在也还在努力,我有我理想的幸福,而且在追求的路上我从未停息过。

如此看来,像这种犯贱似的幸福又何尝不是老天赠与我们幸福的一种形式呢?

路还长,别气馁,朋友,你我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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