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玲却好像得了什么阴影魔障一样浑然不觉。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如同猛兽一样的大海。她突然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神情很是淡然。似乎是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当井尘浚骑着自行车赶到海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被人掠夺了。胸口钝钝的。像是被人拿刀子砍了好几刀。
慕思玲在那片蔚蓝的海水中起起伏伏。就像是飘在海水中的浮木。无所依靠。她的长发浮在海面上,挡住了她的脸。
井尘浚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去。把身上贵重的物品往边上放了放,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海水已经慢慢接近平静,偶尔有些小波浪打来。
井尘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慕思玲从海中救了回来。她原本白皙的脸显得十分苍白。长发披着更加显得她娇小脆弱。井尘浚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慕思玲的手已经被泡的起了褶皱。再久一会可能就跟咸菜一样了。
井尘浚觉得更加恐慌了。仿佛什么东西要离开自己了。他摸了摸慕思玲的大动脉,没有了跳动。在看看她的呼吸。更是没有了。
井尘浚觉得自己的世界快黑了。昨天还能和他聊天的人,现在却浑身冰凉。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他不死心,给慕思玲做起了人工呼吸。
——
慕思玲觉得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阎罗殿了。
冰凉的海水灌满了她的鼻腔和喉咙。她觉得呼吸困难,手脚无力。只能任由海水将她卷起。她突然觉得很想哭。可是嘴角却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她可算要死了呢。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知道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她如果死了,会不会有人为她伤心?会不会有人为她祭奠。在来年的今天在她的坟头给她上柱香,带束花。
可是她有觉得这是奢求。都没有人会给她立个碑。又怎么会有人上香。或许顾北会给她立个碑吧。
眼前闪过好多的画面。那都是父母还没有离异的时候。在小别墅里面宠着她、疼着她的过往。温热的眼泪混入了苦涩冰冷的海水中,不见了踪迹。
——
井尘浚快要崩溃了。无论他怎么弄,慕思玲都没有要转醒的趋势。他觉得情况不妙,急忙打了一个电话。
五分钟后,海滩边出现了一辆加长版的林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开了门。“少爷,医生在车上了。”
井尘浚点了点头。抱起了慕思玲往车里去了。那两辆自行车被林肯后面的奔驰带走了。
林肯车里:
医生拿着起搏器电击慕思玲。旁边的仪器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脉搏过低,需要加大电流。”
井尘浚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皱着眉看着依旧处于危险中的慕思玲。
我要怎么办?似乎我有一点点的心动,似乎我对她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情。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