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里的那些同学在木梓栖进来了的时候一下子沉寂了下去,可是不一会儿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木梓栖始终相信清者自清,相信你的人始终都会相信你,不信你的人说再多也没有。
她终究还只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残酷现实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不知道什么叫做积毁销骨。
“诶,你看,出了这种事情她居然还能够那么镇定的坐在教室里,真的不知道她的脸皮有多厚了。”
“也不晓得她还有没有羞耻心了,这车肯定不是她自己家或者亲戚家的。我听说她家只是小户人家。亲戚什么的也不怎么搭理她家的。”
“如果我是她,我估计早就找个缝隙钻进去了吧。哪里还会坐在这里上课。”
木梓栖虽然看起来十分镇静可是她的内心早就一团乱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脸皮厚的人,甚至她还有些敏感。而就是这份敏感早就了早前她的孤僻。
为什么都说我,明明不是他们想的这样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冤枉人,我们不是同学吗。虽然…虽然一年前我们还不熟,可是我……
木梓栖在内心默默的解释着。可是她不敢说出来,她怕有人会嘲笑她,她始终觉得即使自己解释了,他们也只是表面听进去背地里依旧会议论着她。
上课铃响了起来,同学们那如同带了刺滤了毒的言语也终于都消失了。这节是物理老师的课。物理老师是个风趣幽默的小老头。
“这都怎么了,平时不都很热闹的嘛,怎么今天那么安静。难不成因为我今天格外的威严把你们都吓到了?”物理老师站上了讲台,调侃着同学们。
同学们也配合的弄出了些声响。
“好了,好了。”物理老师的视线从全班扫过,在木梓栖的身上格外多停留了两秒。“你们班都是群乖孩子,没有人知道真相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万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伤到自己可就不好了。”物理老师的话里明显有话,可是却没有人敢说什么,都选择了沉默。
一直低着头的木梓栖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物理老师,随后又看着自己桌上摊开的物理书。
低着头的她不曾看见,井尘浚偶尔回头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也看不到顾北挺的笔直的身体有多僵硬也不会知道一向面无表情的顾北有多愤怒,握着签字笔的手都已近泛白。自然她不会看见始作俑者叶桃脸上那就快藏不住的得意。
办公室里,林老师忍不住给慕思铃的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当她对电话对面的人表明自己是她的老师时,对方很果断的给了她另一个电话并且告诉她,关于慕思铃的所有事情打这个电话就好。这是她名正言顺的监护人电话。
当林老师听到慕勋说的这些话直接被气笑了,看起来她果然不能对他期待太多。毕竟当时对方可是未成年的女儿说不管就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