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去参加杨公子的订婚宴,你得要好好的抓住机会,跟王子相处。说不定有朝一日你做了王子妃,本小姐也替你高兴呀!”
“小姐呀!你又取笑香香了。”
“我看王子是位温柔儒雅的人,似乎不太主动,可你性格又开朗大方,主动进攻也无防。自古都是男追女,你就变通一下,试一试追求英俊的王子又何妨。有多少姑娘幻想跟王子产生浪漫的爱情,如今有了机会,你不主动,那就遗憾了。”小姐鼓励道:“即使最后他不娶你,但是至少你做足了功夫。所谓用尽其事,以待天缘吧?”
“多谢小姐美意。香香也只这么想,就像小姐跟周公子一样,尽管最终没能在一起,至少还有真心相爱过。”香香说着,顿时芳心怦怦直跳。“再说,香香并不是贪图他是高贵的王子身份,而是贪图他的英俊和文雅。”
“你能了解最好了,免得错过良缘。走吧?我们进去陪同王子聊天。”
那刘姑爷进房后,果真不解的询问了王子跟郡主的婚事,王子事到如今,也只好如实的道明。姑爷听后暗暗替他们不欢而散而感到惋惜。“莫非王子另有心上人,而不想娶郡主为妻吗?”
王子犹豫不决的点了点头。“正如刘兄所说,本王子的确是另有心上人,只是不知道那姑娘的心意怎么样?”
王子言闭,小姐和香香并肩的走进了房间内,顿时不免拘礼的楫拜一翻。
“公子,我爹娘正在客厅内商讨我们举办婚事的事宜,不如我们前去他们商议一翻,或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小姐牵着姑爷的手说道:“如今正是午休之时,何不让王子倾听香香的琴声,安静一翻。等午后还要上街去购物,晚上还要去参加赴宴,王子应该休息一翻。”
姑爷有些哑然了,有些不解看着他们。但是表情认真的小姐却已经把姑爷拉出房门外去。
香香坐在梅琴前,轻轻的拔弄了琴弦问道:“请问王子一向喜欢听什么曲子?”
“若是姑娘不介意,可否轻弹一曲‘凤求凰’?”
“是,王子。”
香香拔弄着琴,对着窗外随风飘荡的垂柳,呼吸着欢畅爱意的气息,行云流水般的弹奏着曲子。王子放下茶杯,望着她阿姿袅娜和纤尘不染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坐在她左侧的长椅上旁边,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窥视她嫩红的唇齿,袅袅的歌声飘出道: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刘姑爷和小姐远远的站在花丛中,倾听着香香弹奏的《凤求凰》,又惊又喜。
一曲待毕,王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搭在香香的肩膀上面,让香香受宠若惊的浑身颤抖。但是王子的款款爱意,她岂能轻易的拒绝。
“听闻王子此翻前来杭州游玩,应该寄情于如诗如画的山水间,使心情得欢畅自在。可是王子脸上似乎总忧心忡忡,心神不宁,不知为何?”香香止住了琴声后问道。“莫非是为了跟郡主之事,而闹得忧忧寡言吗?”
王子有些惊讶她的观察力。“你为何这么说呢?”
“妾身以前做媒婆,又是小姐的婢女,自然就会察颜观色,揣摩他人的心意。可是妾身知道王子青春年少,俊美如玉,又是身份尊贵,理应风流快乐,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为何总忧心忡忡呢?”香香如实的坦言道。
王子收回自己的左手,又垂头丧气的说道:“此翻本王子来到杭州,并非全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入宫朝觐皇上,替皇上礼寿。但是进入皇宫之后,发现皇叔身为一国之君,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根本毫无理国强国之志。如今北朝的大军就驻扎在汉江的北岸,虎视眈眈,随时可能会南侵。如此一来,我秦氏南朝,就会有亡国之危。此等家破亡国之事,岂能不让本王子忧虑呢?”
“原来是如此,可是如今王子即然身上杭州,并坐听妾身的琴音,为何还不能安静下烦心事呢?”
“此等疚心之事,又岂能一首曲子而忘却呢?”
“即然王子如此忧国忧民,何不前往边疆去镇守国门,练兵习武,防止北朝的大军入侵?却又流恋杭州的美景,整日过着风花雪月的生活呢?”
王子听后,顿时恼羞成怒的盯着香香。“本王子并不是那种养尊处优,只会口是心非的人。若非是本王子私心过重,贪图爱慕一位美貌端庄的姑娘,本王子又怎么会安心在这里呢?”现在厚着脸皮来靠近她,她竟然出口数落他过着风花雪月,不思国危的生活。好不让他恼怒。
香香微翘细眉,暗思片刻,又听到王子显得有些急操不安的温声说道:“可能是本王子自作多情,异想天开吧?世上哪有一见钟情,便私定终身又情投意合的有缘人呢?”
“妾身只知道王子曾在寺院内,拜佛求神,莫非不知道这世间的人事非非,都是顺从天命吧?如今皇上昏庸无道,沉浸于酒色,让朝中君臣离心离德,百姓受苦受难,这都是衰落之象,是亡国之兆。王子何必自寻烦恼,徒劳无益的忧虑。”
王子听闻,顿时脸色苍白起来。“你真是大胆,区区的婢女,怎能够诅咒我南朝亡国呢?何况本王子是南朝皇室之宗亲,岂能让你胡言乱语,不怕本王子治你的罪。”
香香听闻,顿时愄惧的起身楫礼道:“妾身只不过是依事论事,请王子恕罪?”
“哼!想我天朝已经立国两百多年,岂能今日亡国在我等人的手上。皇叔昏庸误国,并不代表着其它的宗亲也像他那般无能。”王子所指的便是大皇叔敬王爷。他如今在朝中监国政政。他就主张出兵抵抗北朝的入侵。
“王子不必动怒,若是王子忠心为国为民,理应知道妾身所言。如今皇上昏庸,奸臣当道。若是没有强大的军队镇守边疆,迟早就会被北朝灭掉。如此一来,不仅是皇室遭殃,许多的无辜百姓更会遭此牵连。若是王子仁义,该当早日强兵富民,这才是抵抗北朝大军的有利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