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和张成更是即惊又叹的朝香香那粉红的嫩脸扫视而来。“真想不到一个婢女,也敢参加考试,真是不可多得呢?王子呀!我们淮南似乎没有这种奇女子呢?”张成一片感叹道。
“你说得正是,奇人必有奇缘,如今我们能够在此相遇,必定是前世有缘。”王子感触而言之凿凿的说道。
“婢女区区之才,不足挂齿。”香香谦虚谨慎的说道。
在对视着王子投来热切灼热的目光,香香满面红润,心舒神扬。然而张成也心花怒放的盯着香香,让小姐和姑爷总误以为,香香和张成眉来眼去,有几分意思。
“请问香香姑娘,不知可否有心上人呢?”张成更有情不自禁的询问道。
香香粉红着脸,摇了摇头。“婢女香香容颜粗陋,举止不雅,尚未有公子上门求亲。而且未经小姐和老爷夫人允许,婢女怎敢谈私情。”
“香香尚未有心上人呢?莫非张兄对香香产生爱意不成?”姑爷耿直的挑明道。
然而却让小姐恼怒了。“公子,香香虽然只是一介婢女,却是一位经世面,见识广泛的人,她自有主张,公子不必替香香担心呢?若是张公子对香香有意,他们自然会有约。”只因小姐知道香香刚刚到灵山寺到上香还愿之时,巧遇到一位冠美如玉的美男子。
“是呀!我看你们两人孤男寡女,又郎才女貌,也蛮般配嘛!”郡主大言不惭的拍手叫好。
“你们笑话了,香香长得跟李小姐一样国色天香,怎么会喜欢上我这种粗鲁的人呢?”张公子也涨红着脸,半羞半喜的盯着香香的嫩脸说道。
“我们只是初次见面,哪有那么快就谈论起男女之情。”香香羞答答的说道:“再说,我看张公子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就像一个文武双全的大英雄,香香只是一介卑微的婢女,岂敢高攀。”
“香香姑娘不必客气,我也只是王子身边的侍卫。”
香香正想解释,却看到王子顿时阴沉着脸,只顾喝着酒,显然对她和张成的眉目传情和调情而耿耿于怀。“我曾听说,淮南王子是一位多才多艺,又忠心爱国的王子,可否能为众弹唱一曲呢?”
郡主听闻,便也央求道:“是呀!王子表哥,你来弹奏梅琴,我来歌唱,你说好不好?”
淮南王子略显不安和怪罪的瞅了香香一眼,又不想扫众人的兴致,便无奈的微笑着同意了。
于是游湖画舫内,传来了王子的弹奏,郡主的美妙歌声悠扬传来。
香香看着王子娴熟专注的弹奏着梅琴,内心荡起阵阵的涟漪。
今日,是农历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的情人节,也是香香年满十七岁零两个月之际。更李少爷和少夫人刚刚成亲的第三天,更是小姐和姑爷定婚的半月之期。于是香香在和小姐姑爷商议一翻后,就在西湖边的来芳亭上举办晚宴,许多有名望的公子和小姐都纷纷来相聚。其中最有名声的王公子、张秀才、胡秀才,高公子等人,他们衣着华丽,丝绸绫罗,个个英姿俊俏,气宇轩昂的才子。当然更是少不了淮南王子和他的侍卫张成。他们成群结队的来到已经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的来芳亭。其它的名门小姐则是有张小姐,有何小姐,有王小姐等豪门淑女乘坐着马车前来赴宴。顿时人群挤挤,热闹非凡。
因为七夕情人节,对于年轻的公子和小姐来说,是一个非常隆重的日子。故而香香和小姐及府里的婢女们开始忙碌起来,丝毫不敢怠慢。她们在六月份之时,就聚在一起商议过七夕的事宜。在六月份,便将一些稻谷、麦粒、绿豆等浸在瓷碗里,让它们发芽。临近七夕就更加忙碌,要凑起一些钱,请家里人帮忙,用竹篾纸扎糊起一座鹊桥并且制作各种各样的精美手工艺品。
当天夜幕降临,杭州城内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人流如潮的往西湖堤上走去之时,香香和姑娘们便在来芳亭对面的草地上摆设八仙桌,系上刺绣台围,摆上各种精彩纷呈的花果制品及女红巧物,用剪纸红花带围着的谷秧、豆芽盘,盘中点着油灯,灯光透出彩画薄纸灯罩,艳彩夺目;有精心布置的插花,幽香四溢的白兰、茉莉、素馨及其他鲜花插在铜瓷花瓶里;有茶匙般大的荷、玫瑰、夜合、山茶插在小盆中,一朵真的配一朵假的,真假难辩。
在七夕当夜的明月高空悬挂之时,一群姑娘们在的庭院内,彻上清香的茉莉花茶,摆上瓜果水酒,摆上梅琴古铮,热情的款等前来相会的青年才子。入夜之后,姑娘们开始盛装打扮。姑娘们在七夕夜要尽情梳妆打扮,用天河水沐浴、洗头发,然后换上锦绸裙袄、旗袍,头上梳发髻,戴上白兰、素馨等花饰;再画眉、抹脂粉、点绛唇、额上印花;用凤仙花汁染指甲。傍晚时分,香香和众小姐们涂脂抹粉,华丽盛装出场之时,庭院内已经坐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赴会的年青才子,至少有二五十人。团团层层的把来芳亭的庭院围得水泄不通。而淮南王子和郡主在刘姑爷的陪同之下,正端坐在正中央的桌子上。而姑娘们则是对坐在前台,中间只隔着一条走道和一处讲台。
此时天高气朗,月亮星闪,微风徐徐,烛光闪闪,香烟袅袅。姑娘们半羞半娇,半媚半笑,尽显姿色。公子们引劲伸脖,摇扇摆姿,谈吐斯文,尽显风流潇洒之姿。真是夜色迷人,情愫朦胧醉人心。
原本是这台赴会是由李小姐主持,可是小姐已经定了婚,自然不敢再上台露面,只好让香香代劳。楚香香作一位才貌双全的秀才,博学多才,见识不凡,更何况她又是众所周知的媒婆。自然而然的由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