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些胆怯,没有直接回音。因为淮南王子有些害怕这位姑娘当面诉责他无礼的跟踪,便是在忐忑不安的内心挣扎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整理了衣衫后,便从树根下走了出来。
香香定眼瞧去,眼前这位似乎羞答答的美公子,长得五官端正,目光有神,脸形俊雅,显得一表人才。只是从他的神色和嫩白柔软的脸肤看去,就像一位嫩白俊美的奶油小生。顿时不禁为他的英俊暗暗的惊骇。世上哪有这等翩翩美少年,他如花一般娇,粉一样嫩的男人,怪不得古人说昔日西晋人卫玠,生得如花似玉的男子。据说他常坐在白羊车上在洛阳的街上走。远远望去,就恰似白玉雕的塑像,时人称之「璧人」。谁料卫玠之美虽举世无双,却也因此祸从天降。那年他到下都城游玩,却被无数艳丽女子争相围观,沿途几十里堵塞不通,使他一连几天都无法好好休息。到达下都城时,全城轰动,参观者络绎不绝,最后被看死了。想不到也有这样的男子。
淮南王子也镇静下来,举目朝香香望来,见到眼前的姑娘,含羞翠怯,娇靥含春。她身穿雪白绫罗,低束罗裙,貌如仙子,腰似曲美苗条,莲瓣双钩,纤不盈掬。真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之美。
淮南王子拘礼的下拜之时,香香也微微的颔首回礼。
“方才多有打扰,万望小姐不要见怪。”
“公子并未打挠妾身,只是妾身发现身后有人,故而有些疑惑。”香香脆音朗朗的回答道:“公子也是大清早到寺里来上香的吗?”
“不是,小生昨夜就住在寺院里。只是今早被诵佛之声给打扰而醒后,就登上方形塔去观赏美景,不想从塔上看到姑娘你的倩影,就情不自禁跟随而来,只想目睹小姐的芳容。请小姐不必见怪。”
“原来是这样。”香香顿时喜出望外的莞尔笑起来。“即然如此,真是有劳公子了。”
“小生鲁莽之举,请小姐体谅。”
香香眼见他举止端正,彬彬有礼,又肤白肉嫩,像似受到礼教的之人。便如实的说道:“妾身只是官家小姐的贴身婢女,今日原本陪同小姐一起来上香还愿。只是小姐有些头昏脑涨,未能前来,故而派遣妾身前来代劳。所以请公子不必拘礼。”
“原来是如此。”他茫然的询问道。一个区区的婢女都如此美貌纯洁,那么府中小姐岂不是国色天香。“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婢女?”
“我家小姐是当今宝文阁的李大学士之女。”
淮南王子顿时大吃一惊,如此说来,也正是刘子敬刘兄的未婚妻,而眼前的姑娘正是李小姐的婢女,真是让他深感异外。不过,他不能让她知道。
“原来是大学士之女,想来你家小姐一定是才貌双全的小姐了。”
“公子所说的正是,我家小姐的确是一位知书答礼,才貌双全的好姑娘。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竟然住到寺院里面来。”香香镇静自若的询问道。
“小生是从淮南而来,前来寺中拜访一位禅师,故而就入住在寺里面。”
“原来是如此。妾身已经拜过佛菩萨,打算返回府中。”香香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
淮南王子听闻,顿时紧张起来。“姑娘刚刚来,何必急着要走呢?小生冒味恳请姑娘,可否乐意陪同小生一起观赏寺中美景呢?”
香香面对这位陌生又英俊公子的盛情邀请,有些忐忑不安。这位公子令她赏心悦目又温文雅尔,突然莫明其妙的缭起她瞢懂的少女情愫。“公子之请,妾身不敢拒绝。”再说刚刚来到寺内,多逗留一会儿也无妨,再说府中有小丽照顾小姐呢?
他们两人又一起又沿着楼梯,走上了方形塔的第八层。两人临栏远眺寺院的四周,只见四方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公子是独自一来杭州吗?”香香气喘吁吁的缓过气后,瞅了一眼正有意无意的扫视她的公子询问道。
“当然不是,还有其它的人陪同我一起来。只是佛门清净,我只好一个人自己来了。”
“妾身看公子你皮白肉嫩,英姿俊美,定是有许多的姑娘喜欢上公子,不知公子可曾娶亲成家呢?”香香试探性的询问道。她作过媒婆,对陌生的男子最容易问话了。
“没有,小生尚未娶亲。”王子着急的解释道:“小生喜欢四处游玩,没有心思考虑男女之事?”
“不知公子多少岁了?”香香咄咄逼人的询问。
“小生已经二十岁了。”
“即然二十岁,已经算不小了,莫非公子择妻的条件过于苛刻?”
淮南王子又摇了摇头。“小生也希望尽早成婚,只是尚未遇见有缘人,只能等待。”
香香顿时怔住了。然而再怪异的直视着粉脸羞怯的公子而说道:“实不相瞒,妾身出身在贫穷的乡间,叔母是一位专门替人牵线搭桥的媒婆,妾身耳濡目染,也能从人的相貌品评一翻。而妾身看公子你非富即贵,又相貌堂堂,美如冠玉,不可能没有姑娘小姐喜欢。”
淮南公子双目炯炯的瞅着眼前这位如花似玉,又能说会道的婢女,更是暗暗惊骇。为什么如些美艳聪明伶俐的姑娘是一位婢女呢?为什么堂堂的一个王子会喜欢上眼前这位身份卑微的婢女呢?“正如姑娘所说,的确是有姑娘喜欢小生,只是都不尽意,故而迟迟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