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倒是莫明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人的争吵,似乎也能猜出郡主似乎不讨王子的喜欢,便也说道:“本宫也是看着你们两人长大,也希望你们能够有朝一日结成夫妇。如今国难当前,王子又忧国忧民,不如郡主你就迁就王子吧?身为女人,应当顺从夫君才是。”
郡主听完娘娘的训导,只好阴沉着脸色,怏怏不乐的干瞪眼。
“对了,贵妃娘娘,你可曾听说刘兄已经定了亲,而且是李大学士的女儿李香莲,不知娘娘可曾见过那位李小姐?”为了避免尴尬,淮南王子便转移了话题询问道。
贵妃娘娘听后也欣喜的摇了摇头。“本宫虽然没有见到过李小姐,但是听闻李大学士是一位正直贤良的忠臣,想必生下的女儿也是一位贤良又美貌如花的姑娘。”
“诚如姑姑所言,那李小姐的确是有倾城倾国之美貌,而且又是温柔敦厚,体贴待人。”刘公子喜形于色的说道。能娶到如此美貌又有智慧的女子为妻,侄儿真是极及幸运。
“听到你这么说,姑姑真是很想见到那李小姐。哥哥,那小姐真是如子敬所说的那样倾城倾国之貌的姑娘吗?”贵妃询问了刘大人。
“是的,娘娘,那李小姐的确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姑娘。”刘老爷毕恭毕敬的回答。
“昨日刘兄跟我说起那李小姐,说得我心驰神往,总想到刘嫂子一面。刘兄你可曾答应过我,要把李小姐邀请出来,给我瞧一瞧才行。”王子甚为兴奋的说道。
“是呀!子敬,你们都是年轻人,把李小姐请出来让王子见过一面也好呀!”娘娘也赞同道。“等办完了皇上的寿辰之后,姑姑也会请你把她带入宫来,让姑姑瞧一瞧她。”
“是,姑姑。”
淮南王子在阳春殿里拜见贵妃娘娘后,又前往成安宫去拜见了五岁的三王子。此时三王子正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头上,呜呜的哭泣。突然听闻淮南王子来看望他。使他立即爬下床下,远远的看到门口的淮南王子后,立即失声的跑过去,扑到淮南王子的怀抱里。
“哥哥,哥哥!”
“你别哭了,朝康。哥哥来看望你呢?你怎么啦!”
淮南王子看着泪流满面的三王子,伤感得也溢出了泪水,把他紧紧的抱住。
晚上,福寿宫的前殿庭院内,一片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他们共座一席,举杯相敬的替皇上庆祝。寿宴之上,众多青绫粉绡的乐伎们铜钹鼓磬、丝竹管弦齐发,清平仙乐袅袅萦徊之中,红罗绿绮的绝色美女轻歌曼舞,疑如仙子。皇上在众嫔妃的拥簇之下,喝得醉生梦死。
淮南王子坐在对面,冷若冰霜的盯着,心情格外的沉重。北朝的大军隔岸相对,准备灭掉南朝,但是皇叔却整日还沉浸于酒色当中,难道不是等着亡国吗?
次日清晨,淮南王子独自前往灵山寺去拜见了空禅师。张成亲自驾着马车把王子送到寺院的大门口后,就离去了。王子提着一些施赠的糕点和银子后,就独自前往后山的光德殿拜见了了空禅师。小沙弥通报之后,他便入房内拜见了了空禅师。
了空禅师已经七十多岁了,仍然是满面红光铄骨,精神擞抖的静坐沉思。待王子入室后,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灵光闪烁的眼睛。
“王子又来杭州了,莫非是为了参加皇上的寿辰?”了空禅师声音低沉而略显沙哑的询问道。
王子坐在蒲团上,饮过了小沙弥递上的清茶后说道:“是的,皇上寿辰,爹爹就派遣我前来祝寿。昨日刚过完寿辰,我就前来拜见师父了。”
“多谢王子前来看望贫僧。不知王爷和王妃情况如何?”
“娘一切安好,只是爹爹的脚因风湿病,老在下雨天的时侯,就会作疼。”王子心中有些烦闷的说道。只因昨夜又在宫里跟刘兄一起饮酒作乐之时,听到他眉飞色舞的谈起他所爱慕的李小姐就要嫁给他了,他兴味盎然,极度自毫。而且从刘兄的一举一动之中,都感受到他对李小姐浓浓的爱意,能够找到一位意中人而心满意足。相反陪坐在叽叽喳喳直叫响的怡芳,只会让他心烦意乱,若非是爹娘之意,他怎么会带她来杭州城呢?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呢?没错,以前的确是跟她在一起,但也只是兄妹之情,更何况都是皇族同宗之人,他怎么能接受表妹为妻呢?亲上加亲,听起来,固然是好事,可是他就是浑身不舒服。
“这只是旧病复发。王爷心地仁善,佛祖自会庇护他,所以请王子不必忧虑。”这位宅心仁厚,又和蔼可亲的禅师安慰道。
“多谢师父的吉言。我来杭州之前,爹娘吩咐我一定要来拜见师父,并且要跟随师父念佛诵经,朝波不敢违背。有劳师父给朝波讲些经文。”他显得忧心忡忡的说道。
“贫僧看你一脸阴沉烦闷,神色不安,目光迷离,莫非有什么心事吗?”
“上一次师父曾经说过,我会遇到心爱的姑娘,为何如今我跟郡主就要订婚了,却始终见不到我所喜欢的姑娘呢?”淮南王子有些犹豫不决后,终于不满的说道:“爹娘都催促着我早日跟郡主定婚,可是我根本不喜欢她,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我怎以会娶表妹当妻子。”他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在他的眼中只是兄妹之情,毫无半点男女之意。可是那怡芳却早就暗恋上他,喜欢上他,却让他一直在逃之夭夭。
禅师听到后顿时哈哈的笑起来。“原来王子是为了此事而烦恼。王子真是多虑了。”
“什么多虑呀!我不会跟一位不喜欢的姑娘结婚。况且郡主在我的眼中,就像亲妹妹一样,我怎么会娶她呢?可是爹娘和表叔也催着我们尽快成亲,难道我不烦躁吗?”他有几次想直截了当的向表妹提起,不想娶她为妻,可是就是不敢说出口,害她伤了心,也怕惹得爹娘不高兴,所以他才迟迟不敢坦言。但是高丞相和张成最能了解他了,所以也处处帮助他说好话。
“即然王子不喜欢她,那就不必勉励自己去娶她。不然只会给王子带来无限的烦恼和祸害。”
“可是,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若是再不娶亲成家,爹娘也会逼迫我随意挑选一位姑娘成亲。”王子烦忧的说道。因为爹娘除了表妹怡芳之外,还有准南刺史大人的千金洪小姐,也是爹娘的人选之一。可是他只看到了洪小姐一眼,就不想多看一眼。
“王子长得年轻俊美,应当有许多的小姐喜欢才是,莫非是王子百般挑剔,定要寻找位倾城倾国的美人才行?”禅师不解的询问道。
“当然不是,至少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王子沮丧的垂头而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军营里面,观看和监督士兵们操练武艺,根本没有时间考虑男女之事。再说在淮南城内,我也没有碰到钟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