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坐了一趟公交车,下站后就看到一个很大的咖啡店招牌,里面的装修格调特别让人感到温暖大方。
但刚走进咖啡店两人就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一个打扮猥琐的男人扯着柜台里面的女人的手不放,不停猥琐得笑道:“哟哟哟?老板娘,长得这么漂亮偏偏是个哑巴?今晚陪我喝酒去吧?”被他拽着的女人不停摇头,不停想把手抽出去,但是根本没有力气挣脱。“来嘛来嘛,就别反抗了。”
咖啡店里的客人全部被吓跑了,只有她们两个刚进来的女生,温倩倩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干什么呢?”倒是宁光澄没有一丝惧怕,她走上前去,尚显年幼的声线冷冷道。“放开她。”
“走开走开,小孩子捣什么乱?”猥琐男子不耐烦,一把把宁光澄推倒在地,拉扯着女人往外走。
“你最好放开她,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的男朋友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猥琐男子不爽,他猥琐的摸了一把漂亮女人的脸,狞笑问:“这年头真稀奇,哑巴也有男朋友了?就算他来了能拿我怎样啊?”他的手顺势往下,就要朝女人的胸部摸去!
宁光澄从地上爬起来,冷冷一笑,“没怎样,你无非就是断只胳膊而已。”
一位男士匆忙推开咖啡店门进来经过温倩倩,径直走向猥琐男子。他突然抓住了猥琐男子的手,猥琐男子顿时疼的大叫!
“敢招惹飞刀师的女人,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宁光澄摇头。
“咔嚓!”除了聋哑的女人之外,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啊——!!好痛!!!”猥琐男子捂着手肘跌倒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
温倩倩看到一身黑色长风衣有着宽厚臂膀的男人背对着她拗断了猥琐男子的右手,在场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压抑的深深愤怒!正当他要狠狠再踹上一脚的时候,刚才被骚扰的女人紧紧抱住了他,她抬起头凝望着男人,不停摇头,似乎在哀求男人放过他。
“滚!”深厚沉重的男音勉强咬出一个字,猥琐男子哪来得及哭号,连滚带爬跑出了大门。他紧紧搂住了女人,放在怀里不停揉揉她的头发,揉揉她的脸,似乎在看她有没有受伤。但是女人却笑了,她笑着对男人摇头,似乎告诉他:她没事,她很好,不要担心。
“这位咖啡店的老板娘是马戏团的驯兽师,她叫简单。这位是马戏团的飞刀师,叫冬初。如你所见,他们正在谈恋爱。”
“这位呢是马戏团新入职的助理,温倩倩。这段时间的行程确认都是她来进行操作的,你们应该有印象。”
温倩倩还没有完全从震惊里反应过来,“刚才的男的,手是断了?”
“只是脱臼,冬初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放在以前……”宁光澄摇了摇头,没继续往下说。
“驯兽师……她、她是……”温倩倩不知再说下去会不会冒犯了他们。
“嗯,驯兽师是聋哑人。”
“可是……我不会手语。”
“放心,她会读唇语,所以你只要在她面前说话就好了。你和简单接触多了就知道,简单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她能用眼睛告诉你,她在想什么。”
简单真的很漂亮,白皙的皮肤,高鼻梁,大大的眼睛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樱桃红的小嘴,瓜子脸,笑起来还有两个标致的小酒窝。她留着一头及腰的大波浪发,显得端庄又成熟,而且身材也很不错,看起来很瘦但该有的都有。
飞刀师冬初从刚开始进来就背对着温倩倩,所以她看不清飞刀师长什么样。简单对温倩倩温柔的笑了,特别温婉,特别有味道。
温倩倩也对简单报以一笑。
飞刀师终于回头的时候,温倩倩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的右眼有一条长约7厘米的竖着的刀疤,那道伤疤甚至延伸到眉骨上方!她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温倩倩下意识倒退一步!
还没等宁光澄出声解释,简单就已经走到温倩倩身边,温婉的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拉起温倩倩的右手和冬初的左手放在一起。
她是要我和飞刀师握手吗?温倩倩不确定的想。她到最后还是和冬初握了手,但心里还是害怕。简单笑了,笑得很开心,她指指温倩倩,鼓鼓掌,似乎在夸奖温倩倩的勇气可嘉。然后指指冬初,竖起两个大拇指,似乎在告诉温倩倩:冬初是个很棒的男人。
“简单似乎很喜欢你。”冬初解释道,他的声音特别深沉,很厚重。
“是嘛?”温倩倩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简单靠近宁光澄,凝视着宁光澄,宁光澄读懂了她在想什么,她问简单,“你是让我转达吗?”
简单点头。
“冬初,简单说你下次不能再把人搞脱臼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可他摸了简单的脸,我很不爽。”
“简单说,虽然我很爱你,但你不能随便伤害别人。”
听到驯兽师说“我爱你”之后飞刀师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就像个手足无措的青涩大男孩一样,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是、是吗?”前一秒钟还像黑社会老大的飞刀师,下一秒就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变成了不经世事的高中生,这让温倩倩觉得很不适应。
“好,下次不会了。”冬初对简单点头承诺,简单高兴的笑了。
宁光澄走向门口,温倩倩跟上她的脚步,“这就走了?”
“不走干什么?留在这里吃狗粮?还是别当电灯泡了。”
“冬初以前是做什么的?他的脸上怎么会留下刀疤呢?”
“马戏团有很多秘密,关于飞刀师以前的身份你暂时别知道的好。”
“呃,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简单她想说什么?她不是……聋哑人吗?”
“我一早就说了我是读心师,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宁光澄抱着小熊,淡淡说道:“估计是简单觉得用肢体语言比划只会越摸越黑,反正我正好在现场,就借我这个传话筒用用呗。”
“可是读心术不是骗术吗?”说到后半句温倩倩不敢再往下说了,她怕惹宁光澄不高兴。
宁光澄淡淡一笑,“魔术师也说过同样的话,但到了最后还不是给了我“读心师”的称号?不过效果也因人而异……简单是人如其名,她的灵魂就像一汪清池,能让人一眼望到底,所以我能完全看出她想表达什么。但是如果碰到魔术师那种人的话……那可就难说了。”
“为什么?”
“越悲伤,越复杂,越想把痛苦掩藏起来的人,读心术就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