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迪国几十万公里的羽迹帝国首都羽都,有一座府邸,上百平方公里中,人员或急忙走动,或优雅赏花,或欢声谈笑,好不热闹。
演武场,一名高大教官正对一群穿着紫色练武服少年少女教导魔体技。
后花园中,不少青年围着几位少女温和谈笑,气氛轻松欢快。
府邸门口,有着四名守卫守着大门,大门其顶有一牌匾,龙飞凤舞二字,曰:许府!
府内一偏僻位置,有一小院,其内一屋一厨一厕一井一天台,小园虽小,但五脏俱全,生活所用皆足,但在许府内,却显得犹如冷宫,婢房。
一屋内,有一名俏丽小脸、五官细致好看,身虽穿锦衣但却很平素亲人的妇女,双手小心的捧着一紫色盒子,其上蔓延着十分好看的金黄色纹路,显得格外尊贵。
紫色盒内有一颗拇指大小的水晶珠子,紫蓝色,其内看着很是神奇,仿佛有生命在涌动,心脏跳动,时而靠近扩大,时而远离变小,周而复始,好不神奇。
“木儿,我的木儿,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但娘知道,你还活着,还努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他们说我疯了,但只要你还活着就好。”妇女面露幸福,温声细语的对着珠子喃喃自语。
“小时候,你最喜欢……”
妇女仿佛永无止境般回忆叙说着,时而嗔怒,时而微笑,时而无奈,一股温馨充斥着整个小园。
突然,门外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打门声,还掺杂着几声让人作恶的声音。
园前来了四个中年妇女,五大三粗拍着小院大门,不断的叫喊。
“白玲溪,白玲溪,出来洗衣服了。”领头的一个较为丰满中年妇女拍门喊了起来。
“呵呵~许夫人,出来洗衣服哟,我们连水都给您准备好了,就差您来了呢!”一名身材很瘦小的中年妇女发出尖细的声音。
“可不能这么说,现在要改口白玲溪了,不然可是重罪啊。哈哈哈!”一名比之领头妇女较之瘦小一些的中年妇女笑哈哈的喊道。
“呵呵,不好意思,还没习惯改口呢。喂,白玲溪,出来!”瘦小中年妇女双手叉腰作势大声的喊了起来,只是她尖细声音变大更让人厌恶。
“诶,白玲溪妹妹,出来洗衣服儿了哦!”剩余一位偏高一些的中年妇女大笑的大喊着。
屋内,白玲溪安静更换上了工作的粗布衣,将紫色盒子盖上,小心的收好放在衣橱中,才念念不舍的离开,走出房门。
对于那四人的嘲讽,白玲溪虽有些气恼,但还是算平静的面对她们,对比她们,白玲溪只有可怜。
平时自己对待她们还算不错,如今被栽赃诬陷,等于是打入冷宫,一般的奴婢都不敢靠近自己十米以内,而如今这四人却敢来敲这门,显然唯有那几位的命令才敢如此行事,而这四名奴婢最后的下场,除了被杀死,白玲溪已经想不出是什么结果了。
不过白玲溪却不想去闹事,不就是洗衣吗,我就洗了,只要儿子能好好的活着就好。
久坐成病,但以前的底子还在,累是累了点,手上也磨起了几个水泡。
只是一想到那小屋内的珠子便是一阵温馨,期待着夜幕降临的回归。
深夜降临,白玲溪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屋内。
她进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躺下休息,而是在衣橱中拿出紫色盒子,温柔的小心打开,那柔软的目标仿佛要融化一切般落在了紫蓝色珠子上。
然而!
“啊!啊!”
“不……不可能!不可能!”
“我……我的儿啊!”
一声声尖叫声传出小园,引得众人慌乱不堪,惊呼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珠子已经暗淡无光,仅有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在缓慢跳动,看上去却和静止没什么区别。
白玲溪本身就很疲惫,一整天的坚持都在这水晶珠子上,在对于儿子的牵挂上面,如今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一下子就昏迷了过去。
许府中央,有一高大房屋,屋内有一男子坐在一摆满书文的桌子前。
男子约四十余岁,面容威严,不言苟笑,浓眉利眼,震慑吓人。
其人为许家当家族长许宏天,也是许木的亲生父亲。
许宏天突然扔下手中的书文,大怒,打开房门,吼道:“岂有此理!”
“来人!召开家族会议!”
“族长,非重大事情是不能召开家族会议的,请问是因为什么事?”一名男子突然现身许宏天身旁,淡然问道。
“族长夫人受人欺凌,岂非大事!”许宏天怒火冲天,质问道。
“这……是!”男子看着许宏天的带着血丝的双眼,最终妥协闪身离去。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昔日木儿如此,今日溪儿也如此。都怪我,今日,我就给你们讨一个公道!”许宏天愤怒的声音,低沉呢喃着。
……
翌日清晨,晨光透过繁茂树叶落在地面枯叶上,黄灿灿的照耀着周围,五彩缤纷的蝴蝶飞舞在其中,翩然起舞,煞是好看,意境唯美、安宁。
周围充满了鸟儿的啼鸣声,为这美丽的景色加上了几分色彩。
枯叶地上,一头巨大厉刚鬣的双角上,正挂着一个身体软绵绵的小孩,小孩嘴角留着干枯的血,双眼旁仿佛有眼泪的存在,不甘表现在其清秀的脸庞上,其人,正是许木。
看模样,两者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忽然,许木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一会后,张开眼睛,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厉刚鬣?血?
我还活着?!
许木惊讶之时,不经意间的一动,没有注意到穿透过自己胸膛的双角,引得许木咧牙咧嘴,不禁发出惨叫。
“呼!呼!慢……慢慢来,慢……慢来!”舔了舔发白的嘴唇,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身躯做出细微的移动,但这细微的移动让他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许木双手抱着厉刚鬣的头颅,慢慢的起立身子倒退出去,却没有疑惑为什么双腿好了,现在他只想退出这角的范围外。
途中,许木忍不住的不时发出一声声嘶哑惨叫,犹如已经捅进身子的长刀,如今要将它取出,那痛苦可比当初被捅进去的时候多太多了。
途中要是一不小心细微的摇动,生命力强大,正在修复血肉的身体定会刺激着许木的敏感神经,让他痛不欲生,瞬间就可以将他刚刚醒来的模糊感抛出天际,差点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