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悉尼街,华晨宇绕过车门,来到副驾驶,替汤木晓打开车门,汤木晓纵身跳下,拿起落在车上的包包,眼睛向四周看了一下,这时,天已经很黑了,道路上一片漆黑,汤木晓的心抨坪直跳,总觉得不知道从哪儿会钻出个人来,汤木晓越想越害怕。最后,有些慌的看着华晨宇“这里是哪?”
“一会你就知道了。”华晨宇神神秘秘的说。绅士的帮汤木晓拿过包包,拉着汤木晓的左手,往前走。
汤木晓的直觉相信华晨宇不会骗她,便安静了下来,但还是有点慌,只能被华晨宇牵着鼻子走。
华晨宇狡黠地笑了一下,拉着汤木晓朝最里面的小巷子。
接到老高电话的鹿晗快速赶到悉尼街,在悉尼街的入口,停了下来,看着华晨宇和汤木晓,自嘲的笑了。想也不想的开走了,甚至连头都不回。
汤木晓小心翼翼的跟着华晨宇走,忽然,一阵风飘过。汤木晓被沙子迷了眼,举起手揉揉眼。一眨眼,华晨宇便不见了。汤木晓有点慌,紧张的看向四周,突然,后面传来声音,汤木晓有点害怕,慢慢的扭过头,看见一张十分年轻稚气的圆脸,顶多有十八岁。他坐在台阶上,不怀好意的看着汤木晓,汤木晓觉得好像她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局促不安,掉过脸去又不行,想坐下去又不好意思。那个男孩拼命忍住笑,他随便地问汤木晓是哪里人。汤木晓没回答,脸涨得像个关公,呐钠半响,才说清自己是被朋友带到这里来吃饭的。
男孩笑笑,半晌,男孩慢慢悠悠的说“你的那个朋友在骗你吧?悉尼街可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不过,倒是有吃·鸡,吃·鸭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兴趣?”
汤木晓顿时慌了,脚步站不稳的倒下了。男孩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在汤木晓的面前蹲了下来,长满茧子的手抚摸着汤木晓细腻的小脸。贪婪的笑了,口水直流。
摔倒在地上的汤木晓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听到了点东西。虽然只听到了一点,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她要······
等再次醒来,汤木晓被捆绑在手术室。汤木晓吃力的将包扎好的头向周围慢慢移动,才发现,她在手术室!投人她眼帘的是铺着白色床单的手术台。她穿着白色的病号衣,仰卧在手术台上。屋顶上挂着白色的无影灯,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护士走了进来,他们站在一边。统一穿着白色的手术衣,戴着白色的帽子,微微擎起的双手戴着一双透明的橡皮手套。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汤木晓似乎被笼罩在一个白色的世界之中。手术室里散发出阵阵刺鼻的药味,使人感到害怕。医生和护士不理会汤木晓的嘶吼乱叫,拿起镊子,蘸了消毒药水的棉花,擦在汤木晓肚皮上,冷,汤木晓止不住打了个寒嚓。
汤木晓大写的吃惊,一直在乱动。汤木晓害怕的看着这景象,心绷得紧紧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手心里都出了汗,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让一个学过五年跆拳道的黑带女孩经受这么大惊吓,真是太残忍了。可惜,就算你的武术多厉害,得过多少奖,在这里都没用。因为,你被困住了,被困住了,你还能干什么,只能默默等死,除非你学过解绳。太巧了,汤木晓恰恰没学过。只能默默接受他们对自己‘动手动脚’。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华晨宇在楼上的单色窗户上看的一清二楚,心,在隐隐作痛。忽然,汤木晓抬起头,看着单向玻璃面前的华晨宇,无情的笑了。在别人眼里,单向玻璃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那只是被人,汤木晓就不同了,因为她的身份,不是想象中简单。
华晨宇坐在椅子上,拿出雪茄,淡淡的抽了起来。吐出一圈圈烟雾,烟雾环绕这华晨宇,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仿佛也化为那夜屋外熙攘吵杂的人群喧嚣。然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闹,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而已……
汤木晓看着华晨宇的一系类动作,讽刺,心痛,伤心,仇恨,渐渐浮现。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就算这样,华晨宇还是背叛了自己,自己曾经那么相信的人,居然有一天会背叛自己,真是无尽的嘲笑啊。痛恨自己走眼,会相信这么一个王八羔子。
汤木晓才明白:人生在世无非是让别人笑笑,偶尔笑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