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一时也诊断不出,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思虑再三道:“父皇,儿臣一时也不敢妄下断定,想和几位御医探讨一下母后的病情可否。”
李世民看着狄仁杰认真的样子,知道此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就赶紧商量出个对策。”
皇帝不容置疑的口气凸显,狄仁杰硬着头皮转而和几位御医去旁边探讨。
几位御医此时如释重负,都对狄仁杰投来感激的目光。
狄仁杰也不墨迹,便道:“小子见过几位大人,现在也不是客套的时候。不妨几位大人将各自的诊断结果说出来我们综合参考。”
几位御医面面相续,此前还未碰到这种情况,太医院还未有先例。而且现在是一位稚童提出来的。
几位太医同时看向最年长着,一个满脸白须的老太医。
狄仁杰心里只想骂娘,这都不看什么火候了还装矜持,刚才一个个根死了爹娘一样。
“汝等还在犹豫什么?”狄仁杰此时不耐烦道,俗话说救人如救火,何况眼前病重的乃是皇后娘娘。
李世民听到瞪眼过来目光如炬,几位太医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太医院赵真见过小郡王,吾诊断娘娘此病……或许是肺痨。”
听罢此话,狄仁杰转而看着这位应该是御医里面年轻者,不管对与错起码有人能出声了。
其他几位御医如临大敌,敢说皇后娘娘得绝症,真是年轻不怕死。
狄仁杰道:“说说汝的理由?”
“此前娘娘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而昨夜猛然间连咳几口血,接着娘娘全身忽冷忽热,脉像混乱且今早已是昏迷不醒。吾结合民间所见之例,皇后乃是突发性肺痨。”
“简直是一派胡言,推出去斩了。”李世民雷霆大怒,咆哮道。
此刻投过来的目光都可以杀人。
御医赵真已被吓得面无血色跌倒于地,其他御医低着头,满脑门子的冷汗,双腿不停的打颤。
门卫的千牛卫闻声进门就要拿人,狄仁杰一看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准备上前劝阻。
“陛下不可。”
一个柔弱的声音,如天籁般。
“陛下乃是一代明君,怎可为了臣妾枉自杀人。”
李世民摆摆手,千牛卫悄无声息的退出。
眼睛瞪过来道:“尔等食君之禄,再敢胡言乱语定斩不饶。”
一个个皆跪倒于地,大喊:“罪臣该死……”
狄仁杰无奈的摇摇头,心里飘呼不定。伴君如伴虎这是还真大实话,谁让这是家天下的弊端呢,只能是姓李的说了算。
长孙皇后接连又是咳嗽,一口淡淡的血色痰液咳在了侍女擦拭的手绢上。
李世民满眼的焦急之色,“皇后……”
长孙皇后咳出之后显然是轻松了一些,“陛下莫要担心,臣妾的病自己清楚。”
外面传来几位皇子的求见声,李世民眉头皱了皱,长叹一声道:“让她们先回去吧,皇后着里需要清精。”
转而又看向狄仁杰,“仁杰,皇后的病可有良方?”
“父皇,儿臣无能,还没有诊断结果,暂时没有。”
“那还等什么,和太医一起抓紧诊断。早日让皇后康复。”
“臣遵旨。”狄仁杰和几位太医赶紧领命。
狄仁杰不敢迟疑,赶紧上前,趁着长孙皇后醒过来问问病情。
“母后昨夜犯病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并说来,儿臣也好作诊。”狄仁杰对着长孙皇后关切的问道。
狄仁杰心里明白,自己这个郡王的位置也是凭着治好长孙皇后的病,误打误撞认了干亲得来的,现在屁股还没坐热乎看来要让位了。
长孙皇后此时喘气困难,声音细小道:“昨夜入睡前不停的咳嗽,以为是染了风寒也没在意,可到了后半夜呼吸困难,而且感觉肺部沉重,到后面不停的咳嗽,只把哀家的心感觉都要咳出来了,此后全身忽冷忽热就不知道什么了。”
狄仁杰此时真的心都凉了,长孙皇后的的手心滚烫,额头有丝丝冷汗,高烧不止之像,再结合长孙皇后所说,这还真被太医赵真说对了,十之七八是肺痨病。肺痨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所说的肺结核,这个病在古代乃是必死的绝症,放当现代社会打针吃药是可以治愈的。
此时,狄仁杰脸色逐渐的变换,不知如何说辞。
长孙皇后虽然被病痛折磨,但是将一切看在了眼里,温柔道:“不要有顾虑,汝说吧。”
狄仁杰道:“回母后,儿臣也诊断十之七八是肺痨。”
“简直是一派胡言,在这宫中怎可有肺痨一说。汝不要仗着皇后娇惯,就不知天高地厚。”李世民就像炸了锅一样,样子狰狞的可怕。
长孙皇后道:“陛下切莫发怒,既然仁杰这么说定有他的道理。而他还是一个孩子,童言无忌。”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平复怒气。
狄仁杰装出一副流鼻涕的小屁孩的样子,口无遮拦道:“父皇,儿臣不是口无遮拦,只是母后的病情吾等应当坦然面对。”
“那你可有什么良方,医治好皇后。”李世民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且上次太医院对皇后的病束手无策,也是这小子医治好的,相信这次也会有奇迹发生。
李世民紧紧的看着狄仁杰,居然带上了祈求之色。
不得不说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的的关切已是深入骨髓。
狄仁杰看着皇帝都如此之态,可是这次真是束手无策呀。
“父皇,儿臣该死。”狄仁杰这一句话瞬间将李世民所有的幻想打破。
此刻整个大殿静的一根羽毛落地都可闻。
“陛下,这都是命,只恨哀家不能陪着您了,放心不下我们的皇儿。”长孙皇后坦然面对,微笑道。
“真的无药可医吗?妄朕富有四海又如何。”李世民还不死心道。
狄仁杰此时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医治肺痨,而且科技落后的大唐怎么能生产出抗结核的药物,那只是妄想。就算此时有一整套完善的设备他也不可能生产所所需的药物。
此时无人在回答,皆跪倒在地。
“朕命你们仔细研究,找出医治皇后的药物。不要跪在这里了,朕有话对皇后说。”李世民无奈的道。